言柏舟把信件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周放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节哀。
周放出去之后，言柏舟靠在椅背上思考着付瑶那个女人。
而距离秋季拉练还有九个月的时间。
“付瑶。”言柏舟重复着这个名字，如果有可能，他想去把这个女人弄死。
杀人案的警察找过付瑶几次，林章和一直没有在尸体上找出新的突破，付瑶只是建议他们去往上去找，因为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被丢进入河中至少三天以上，所以地点不会太近，这边在查，但是那边不见得知道，还有可能会继续发生这种情况。
付瑶说完，林章和这次没开口。
组长蹙眉听着，“我会让人安排去上游查这件事。”
“杨组长没事我就先走了，孩子还在家。”付瑶说着，直接起身。
“行，最近麻烦你了，我听姜老说你这大学上个一两年也就能拿到文凭了，到时候直接来我们警局得了。”杨组长起身要送她出去。
林章和也跟着起了身，“杨组长，刚好我也没事了，我去送她吧。”
杨组长点头，“也行，那小付同志，我就不送你了。”
“没事，您忙。”付瑶点头开口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林章和跟着她出去，双手放在了口袋里，“我看过你的期末成绩，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一些。”
付瑶回头看向了林章和，“然后呢？”
“你来给我做助理，以后的案子我都可以带着你，怎么样？”林章和自认大方的开口说道，“你就算是提前毕业了，也不见得就能坐到职业法医的位置，但是如果你跟着我，我就可以给你很多机会。”
“然后写上你的名字吗？”原来这惯用的伎俩是年轻的时候就有的。
“付瑶，这是我给你的机会，现在杨组长是这么说的，可是你这样的学历，还是半路回家，很有可能被分配到下面警局，那种实验器材都没有的地方，还有可能是山区，但是只要跟着我，你就能留在京都。”
听着很诱人。
林章和看着付瑶表现出来的模样，心中越发得意，谁愿意去山区那种破地方。
“你说，万一我分到临川去，我该不该去啊？”付瑶突然开口说道。
临川，是目前言柏舟在的地方。
“还是你也挺想去的啊？”付瑶微笑说完，直视着林章和的目光，“林法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还不配！”付瑶说完，直接越过她离开。
“付瑶，你不要不识好歹。”林章和怒声开口说道。
付瑶挥了挥自己的手，并不打算在回应她什么。
付瑶放寒假了，罕见的她还有寒假。
小团子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妈妈了，无比的开心，一天到晚缠着妈妈，一岁多一点的他自己走路完全不需要别人担心了，除了会叫爸爸妈妈，别的话也都能说一点点了。
商场开业，付瑶之前存的钱基本都投了进去，也不能什么都让朱前进出钱，朱前进为他们的首饰注册了一个牌子，叫碧瑶天，付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怎么都觉得朱前进可能也是穿越过来的，古言看多了吧。
不过她也想不到更好的了，所以没反对。
付瑶看上了一个四合院，问过价格，要差不多两万块，还有一个带着院子的房子，比起四合院的位置偏远一点点，价格一万二，但是付瑶喜欢那个院子。
不过不论喜欢哪个，她现在都买不起。
所以也只能看看。
付瑶抱着小团子从小院子里出来，那人还在和她说找不到第二家这样好的了。
付瑶知道，现在一万二，过二三十年，一千两百万都不见得能买的到。
可惜，囊中羞涩。
“你觉得你爹能有这么多钱吗？”付瑶低头看着儿子。
“钱，爸爸钱。”小团子小手在自己小手套中抓了抓，好久没见爸爸了，想爸爸。
“你爸估计也没钱，你爸的钱都给你奶奶了啊。”付瑶叹气，抱着小团子慢悠悠的回出租房，之前留了一些钱给自己大哥，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爸爸，爸爸钱。”
“你爸没钱。”付瑶看着儿子。
小团子或许不知道这个钱是什么意思，但是就咬定了他爸有钱，他爸爸是最厉害的。
小团子撇着小嘴巴要哭，付瑶一把在他脸上呼啦了一下，“行了行了，你爸有钱你爸有钱，就你爸有钱行了吧。”
行了！
小团子开心了。
“小丫头。”
付瑶本是抱着小团子打算回家的，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过去，姜司令正在跑步，后面还跟着自己的警卫员。
“你这晨跑还是夕阳跑？”付瑶看着姜司令，又抬头看了看夕阳。
“你做什么？”姜司令穿的不多，因为停了下来，所以警卫员过来将军大衣为他披上。
小团子笑嘻嘻的叫了爷爷，乖巧的很。
姜司令穿好大衣之后伸手将小团子抱了过去，“看看我大孙子，怎么越长越好看了。”
付瑶：“……”
“这么冷你带着孩子在外面做什么呢？”
“看房子啊，买不起。”付瑶说着，回头看了看那房子。
“少胡说，当我不知道，你和朱家那小子做生意做的不是挺好的。”姜司令瞪了付瑶一眼。
生意是不错，但是还没拿到钱也是事实，毕竟开了还没有一个月，他们说好了，钱是一个月结一次，发了员工的工资之后，他们平分。
但是刨去摊位费，工资，还有工厂里的费用，估计前几个月也赚不到什么大钱。
不过这事儿付瑶不打算和司令说。
“我过几天要去临川，要不要和我去？”司令本来打算亲自去找她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爸爸。”小团子对临川这俩字不陌生，因为付瑶经常和他说爸爸在临川，所以见不到，所以现在对小团子来说，临川就等于爸爸。
“是啊，你爸在临川，要不要去见你爸爸。”司令低头逗着小团子，又抬头看向了付瑶，“捎带你们母子过去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