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音未落,一掌拍向了白牧。
一掌出,红光乍现,血煞之气喷涌而出,伴随着鬼哭狼嚎之声,血腥之气弥散,乱人心神。
血冥掌,魔门绝学之一。
“嘭!”
白牧伸出一掌,迎了上去。伴随着一声闷响,那人倒飞而回,撞在房墙之上。房墙墙身符文一闪而逝。
那人掌力远不及白牧,两掌相对,直接被白牧一掌震飞。若无符文相护,恐怕房墙就被那人给撞破了。可见白牧一掌之力何其惊人。
而白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那人大怒,翻身而起,却见白牧不知道何时已到近前,还未作出反应,就被白牧一巴掌扇到了院子之中。
“我暂住于此,谁有意见?”白牧扫视院子众人,淡淡的说道。
谁有意见?谁敢有意见!
“你是谁?总坛外门弟子之中,没你这号人。大汉十三州分舵中,也没你这号人。”那人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看向白牧,问道。
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高手,栽得莫名其妙。这般厉害,若是教中弟子,绝非无名之辈。
外门弟子?分舵?
难道这次参与圣子争夺之人来之于这些地方?那么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呢?
白牧疑惑,却被压了下去。或许圣子争夺,每个境界都会选择一人。
“白牧。”白牧淡淡的说出两字。
“白牧!”
那人一听,瞳孔放大,显然是十分震惊,而院子之中的其余人,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白牧为谁,也是吃惊的看了过去。
“一入人榜,位列十九的白牧?”
“同上三榜的白牧?”
“他就是从两个金丹期高手手中逃脱的白牧?”
“他怎么来总坛了?难道也入我魔神教了?”
院子之中嘈杂,很多人都在庆幸自己刚才未上前。
不然,一拥而上,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或许,他们这般庆幸也只是给自己刚才的胆怯寻了一个体面的理由。
白牧,这两字在近段时间出现的频率很高,尤其是对未入神通之境的人来说,用如雷贯耳来形容都不为过。
以先天期同入人榜,红榜,以及黑榜之人,少之又少。有,那无不是惊采绝艳之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白牧有多厉害,看看在教中先天期弟子之中堪称高手的李瑜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就可见一斑了。
“人榜十九又如何?慕容师兄还是人榜第十一呢!”那李瑜冷声说道,似乎想搬出那慕容师兄,打击一下白牧的气焰,以此给自己找回一些面子。
只是他不知道,当搬出另一人来压制对方的时候,他已然承认自己不如对方了。
白牧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入了房间之中。
人榜十一又如何?白牧何惧。
白牧静修,并没有四处乱逛,他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修仙之人,若是连好奇心都控制不住,那么他的意志力已经薄弱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这种人,面对迷惑之术,蛊惑之术,以及心魔等人,十之八九会死在他的好奇心之下。
白牧静修未出,但却也从院子之中的那些人谈话得到了一些信息。
选圣子,并非只是魔神教一家,魔道八门皆是如此。
一门一圣子,胜者八门共尊,为魔道之主。
当然,前提是你能成长起来,拥有足够的实力。没有实力,那就是一个摆设。若是不甘,想要名副其实,那名头就是一个催命符。
难怪那黑衣长老说成为圣子也是九死一生。不管是成为魔神教圣子,还是魔道圣子,恐怕比九死一生都要凶险。
不想魔神教圣子成为魔道圣子的人比比皆是。而不想魔道八门一统的人,自然也不愿意有一个什么魔道圣子。哪怕那魔道圣子只能让魔道八门名义上的一统。
而这圣子皆从先天期弟子之中选出,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先天期,那是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的境界。
当然,若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够活下去,那么成就定然不凡。魔道一统,也非不可能。
这或许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魔神教这次竞选圣子之人来至十三分舵以及外门弟子。
内门弟子需金丹期,而真传弟子需元神期,而融神则可晋级长老。
圣子之位自然与他们无缘。
白牧入魔神教的消息传出,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尤其是要争夺圣子之位的人。
一月后,白牧再次见到那黑衣长老的弟子,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此人乃是护教殿执事长老叫颜匿,在教中地位颇高,权柄颇重。
而那救他的黑衣长老则是魔神教的护教长老,也是护教殿的殿主,名谭山。其地位权柄仅次于教主,与执法殿,传功殿等殿主相当。
白牧等人被颜匿带到主峰无极山大殿前的广场,而此时广场之上已经有不少人出现了。扫眼望去,先天期弟子居然不下千人。
而这显然还不是全部,随后又来了不少。
魔神教不愧是大汉顶尖大派,先天期的修者竟然如此之多。要知道,楚郡一郡之地,先天期修者也是屈指可数的。
楚郡偏远,但好歹有一郡九县之地。
“竞选弟子入殿!”
大殿之门打开,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上千弟子迈步向大殿而去。
“嗯!”
白牧踏上台阶,顿时感觉一股威压席卷而来。抬头望去,大殿之门离此相隔九百九十九台阶。越往上走,那股威压越大。
这是第一重考验么?
白牧一笑,迈步向上而去,速度不紧不慢。
那点威压,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他并非像其他人那般,刻意炫耀,飞奔而上。
第一个入殿,未必就能占什么便宜。
白牧匀速走进了大殿之中,已有几十人入其中了。
大殿极大,少说能容纳上万人。殿色呈黑,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魔修之人,或许对黑色或者血色情有独钟。
白牧对颜色没有特殊的嗜好,也不会因颜色而觉得有什么压抑,他习以为常了。
当然,大殿之中这种压抑之感,却并非完全来之于大殿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