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李婆说不用,祁宁就接过了朱二狗端来的水慢慢递到了李婆手上:“婆婆是不愿意丫丫来您家么?可是我听我娘说,在丫丫小时候,婆婆说您和丫丫有缘的。”
祁宁用天真无邪的语气,把李婆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既然他们这一脉的都相信缘分,那用缘分来说事,就再好不过了。
果然,再祁宁说完这话之后,李婆也没再继续拒绝。
她声音有些哽咽:“小丫丫啊,这缘,也不知道是正缘还是孽缘哟!”
祁宁压根就不在乎,她拿起了桌上的药油,倒了一些在手心里,替李婆揉着伤处。
“不管正缘还是孽缘,只要是缘,那肯定都是有因果的,只要是沾了因果,不管好坏都得还了不是?婆婆怎么还在意这些?”
听了祁宁这话,李婆半晌之后才叹出口气,笑了:“我这老婆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没你这小姑娘看得开呀!”
祁宁弯了弯眼角没吭声。
这都是祁老头教得好,所以她才能感悟得那么快。
等帮着李婆把屋里收拾好,祁宁才回了家。
临进门前,朱二狗问了一句:“祁丫丫,你明儿还出来吗?”
“为什么不出来?”
听了她的话,朱二狗蓦地一笑,拍了拍胸脯:“你放心,祁丫丫,你出门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明天见。”
道别后,祁宁转身进了屋,也没再看朱二狗那傻里傻气的笑容。
不过两人都没发现,等朱二狗转身回家后,不远处才走出来顾松庭的身影。
他看了一眼消失在门里的祁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
“娘!咱家的药酒呢?”
想着李婆家里的药酒好像味道不太对,像是放了很久了,祁宁喊李梅香找出了祁山平时用的。
听了祁宁说的,李梅香又开始叹气:“你说这些小年轻啊,没经历过的事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没有的呢?”
找出药酒放在了桌上。
对于李婆,因为当年祁宁的事,李梅香那可算得上是她坚实的拥护者。
“就算不信也行,那他们也不该打人啊?”临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补了一句。
“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祁宁撇撇嘴:“你跟这种已经失去自己判断和理智的人讲道理,那和对牛弹琴没区别。”
他们那样的人要是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至于作出这种激进无脑的事了。
“不过丫丫啊,你要是去......”李梅香担心地看向祁宁。
虽然同情李婆,但在李梅香心里,远没有祁宁的安全来得重要。
“没事,等以后我都晚饭饭点再去。”
闹腾一整天,那个点刚好都是累得休息的时候。
上辈子的祁宁虽然相信科学,但她也不否认玄学这东西。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接触了一些关于占星学和占卜的东西,倒也还算有趣。
况且这辈子重生不算,她还带玄学bug,这让她不信也得信。
虽然谈不上迷恋和死忠,但保持对别人宗教和信仰的尊重,她认为这也是一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