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完全不舒服,恐怕希雅自己都会心虚。
  快感和高潮都是真真切切的,即使是想要高潮而不能时的焦躁痛苦,硬要定义的话,确实也属于快乐的范畴……
  抛除掉没有自主权利这一点来说,她可能是这世上体验过最多肉体快感的人了。
  也许正因为没有自主权利,所以才能体验到如此多的快乐?
  一架天平在她脑中左右摇摆,一侧是接受,坦然,与平静,另一侧是……
  另一侧是,什么都没有。
  好像已经无数次地思考过,也已经无数次地做出过决定。明明知道哪一种做法才是最安全,最快乐的,但是,但是,总是会觉得不甘心,总是想要大声质问“凭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希雅猛地大叫,“就算我的身体喜欢又怎么样!我心里不愿意!我不愿意!别再说什么其实我心里很喜欢了,我喜不喜欢要你来说吗,我自己不知道吗!?”
  危机感不断膨胀,但希雅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话总是被布兰克堵回去,她再不表达就要被憋死了。她重重地喘气,语气更加激烈,“你不是说要说话算数吗,你不是说不再管控我的身体吗!?你这么做,只会让我……”
  希雅顿了一下。她直觉地感到说出这句话后,两人的关系或许会不可弥补。
  前段日子他们分明相处得很好,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身处于一段恋情中。
  然后在一夕之间,布兰克对她的态度变了,虽然表面上相差无几,但她知道,就是和前几天不一样了。
  是她的错吗?因为她不知好歹,起了不甘心的念头,所以那些温柔的厮磨,害羞的微笑,热诚的告白,还有那些蠢笨的,但让她忍不住笑出来的对话……以后再也没有了吗?
  还是不甘心,但也……有些舍不得。
  要和布兰克解释吗?说自己没有逃跑和背叛的念头,是他误会了。
  ……但真的没有吗?
  希雅呆呆地盯着布兰克,脑内一片混乱。她的乳尖被布兰克轻轻捏着,很难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艰深的问题,何况这问题可能根本没有答案。
  “……别弄我了。”希雅的声音变得无力,“我讨厌这样。”
  布兰克慢条斯理地捻着她的奶尖,他面上的表情很奇怪,唇角似扬非扬,好像并不想笑,但有双无形的手支着他的唇,硬要他笑似的。
  他最终还是笑出来了,他近日来对希雅露出的笑容几乎永远是温柔温暖的,但现在这个笑却让希雅背后发凉。她好想逃开,然而四肢使不上力气,她甚至没法将布兰克推开一点。
  “讨厌这样?可是我很喜欢。”他说道。
  希雅被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她很快就体会到了所谓的惩罚是什么。
  她的嘴中被塞入布团,一根宽布条在嘴上缠了两圈,勒着布团不让她能吐出。布条绕到脑后打了个死结——美名其曰是怕她咬伤自己。
  手臂被反剪到身后,两只手环吸附在一起,将她的两条手臂呈x型高高地固定在背后。
  两膝被一双银铐铐住,膝盖间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空隙。膝铐看起来轻薄轻盈,但希雅心里生不出一点儿挣脱它的念头,她已经深刻地理解到,她是挣脱不了任何东西的。
  她的两只脚踝各自被拴上一只铁球,就是重刑犯人佩戴的那一种。
  最后,柔软的布料覆上她的眼睛——光亮远去,希雅坠入彻底的黑暗。
  布兰克抬起手,手中出现一条透明的丝线,另一端理所当然地系在希雅的乳尖上。
  他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去,手上随意地扯了两下。
  “唔……!”
  希雅发出沉闷的呼喊,身不由己地朝布兰克的方向走了一步。
  不是第一次蒙着双眼,夹着假阳具,被扯着乳头强迫行走了,但这一次不一样,仅仅一步,她就被激得满眼泪花。
  双脚虽未被锁上,但两膝紧紧地铐在一起,她只能夹紧大腿,扭动屁股,用臀部的力量带着腿移动。这很不容易做到,因为脚上的铁球带来强大的阻力,迫使她用更大的力量去绷紧大腿肌肉。
  她穴里还夹着东西呢!
  可是不能不走,乳尖被细线缠绕时的瘙痒,被拉扯时的心悸,更让她害怕。两害相权取其轻,她的身体自顾自地帮她做好了决定。
  短短几步后,希雅就开始眼前冒白光了,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假阳具上每一条的凸起与沟壑,就好像她正看着它,用手指一寸寸地触摸它。
  那些凸起与沟壑磨着她,快感沿着绷紧的大腿传遍全身。太痒了,太痒了,假阳具的存在感从来没有如此鲜明过,她也从来没有如此痒过,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夹了一下小穴。
  她什么都没有夹到,假阳具在她用力的那一刻就消失了,等她收力后才嘲笑似的显现。
  “呜……呜呜……呜——”
  希雅不住地呜咽。她觉得自己在被放在火上炙烤,除了煎熬再感受不到其他。
  夹了空虚,但不夹也难受,还是夹一夹吧,至少穴肉挤压时,能有片刻的畅快……
  希雅停下脚步,并拢双腿,使劲儿扭屁股。她的乳头被拉拉扯扯了多次,每拉一次,她就会双眼翻白,狠狠咬住布团。但她僵持着不再前进,她离高潮太近了,乳头所受的拉扯不再是折磨,而是能将她送上顶端的甘霖。她想要更多,甚至主动向后仰,想让乳尖受到更大的拉力。
  可即使如此仍然不够,希雅又俯下腰,摆出被操干时的姿势。
  俯下身的一瞬间,希雅脑中闪过“要矜持”这个念头,但仅仅出现了一瞬间,就在铺天的情欲中消散了。
  不想这样……不想这样……
  一边含泪想着,一边无法自控地一下前一下后,一下前一下后地扭腰,让假阳具在体内顶撞,就像被假阳具操干一样。
  她感到乳头上的拉力松懈下来,然后是缓慢的脚步声。是布兰克走到她的身边。
  希雅有点想逃,但脚上的铁球太沉重,手臂又被高高束缚着,保持不住平衡。她原地摇晃了两下,就要摔倒。
  “你下面那东西是由我的魔力构成的。”布兰克扶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廓说道,“所以我能感知到你做了什么。”
  “这两天你还在习惯,所以偶尔夹一夹的也就算了。”他继续说道,“等过段时间,如果你还去夹下面那东西,就会有真正的惩罚——你尝过被电的滋味吗?”
  作为魔法师,成长过程中一定在哪次练习中被自己电到过吧。布兰克等了一会儿,给足希雅时间,确保她能想起被电击时的滋味。
  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应该是想起来了。
  “很疼对吧?”布兰克温柔地说道,“如果被电的是下面,那就更疼了——想试试吗?”
  希雅连忙摇头,摇得头发糊了一脸。她说不出话来,不过满脸都写着拒绝。
  初学魔法时,要在自然属性充足的地方培养与元素的亲和性,于是时不时的会被风迷了眼睛,水呛了鼻子,火灼了手指……这些当然也很痛,但最痛的还是被电到——那是剥除掉一切形容词的,最纯粹的,疼痛本身。
  电到手指就够痛了,何况是下面……那么脆弱的地方,会有多痛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按布兰克的言下之意,难道是她私自夹紧了假阳具,就会被电?可是这没办法控制呀,这怎么可能控制得了……
  希雅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她几乎要跪倒在地。
  不要……不要……
  想要求饶,但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嘴中,能发出的唯有毫无意义的呜呜声。
  即使能够出声,布兰克也可能不会听吧。不过求饶被无视,与完全发不出求饶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后者是完完全全地被当成了一件物品,连意愿都无法表达。
  救命……救救我……
  希雅无助地在心中求救。
  没有任何一张脸在心中浮现,因为谁都不会来的。
  想要欺骗自己都做不到,因为谁都不会来的。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呢?
  以后只能这样吗?永远只能这样吗?
  呜呜声愈发大了,隔着布团也能听出那是与求欢声完全不同的呜咽。
  “希雅,希雅……”布兰克握住她被反缚住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乳尖揉捏。他的唇贴着她的脸颊,很珍惜地亲吻。
  他的亲昵让希雅害怕,害怕却只能亲近,因为他是唯一在这里的人。
  “我会救你。”布兰克说道,“只有我会救你。”
  仿佛迷途稚子被指引了方向,希雅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她软软地贴着布兰克,浑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
  不再有愤怒与不甘心,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依赖。周身不断累加的快感也不再苦闷煎熬,那是到达幸福前必要的考验。
  “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能舒服了。”布兰克柔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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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雅被玩弄乳头时思考能力-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