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两个家伙进行交涉,但并非当面提出抗拒的意思,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假装自己同样受到了陈楚的不满,同样对陈楚有所不满,因而打算从王安他们那里得到支持。
三人结成暂时的盟友关系,对陈楚进行围追堵截。
他当然不会过多的纠结于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不愿意看到郭涛也误入歧途。
的确如此,至少在太初宗内部,一旦和王安和赵飞他们发生了任何的纠结,这两个家伙可是精明的很。
甚至可能仰仗着背后家族的势力,对郭涛布下大坑,哪怕他有这个大长老的庇护又能如何。
这么多天以来,陈楚早就已经看得清楚了,大长老固然拥有着二号实权人物的威望。
但如果是转换到那些纨绔子弟的身上,也就不是那么的好用了。
“放心就是了,这些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不过是懒得和他们吐露出去罢了。”
郭涛摆了摆手,只是从陈楚的一道目光中,就能够大致判断出来他想要说些什么。
两人经历了那次历练的过程之后,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默契。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坐下来,我帮你看看最近这段时间的修行进度如何。”
陈楚主动的给郭涛准备好了蒲团,在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半天之前。
他可没有料到,混元门会冒出来这么个厉害的角色,以至于让陈楚都受到了不轻的伤势。
“要不还是你先养伤吧,大好的基础,可不能就这么被浪费了。”
郭涛颇为关心的说道,他又怎能看不出来,在方才的激烈战斗过程中,陈楚虽说势如破竹。
但却也有着轻微的创伤,每一条经脉,都被那家伙给强行逼迫的鼓动了起来,这对于任何修行者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事实上,也就是陈楚敢于试着那样的底牌,但凡换成别的修行者肯定都会恐慌无比。
好端端的敬拜,如果要是被强行的扩张开来,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人都会肉身爆炸,这可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
只要是加入太初宗的弟子,每一位师尊都会像他们做出这样的告诫,堂堂第一门派尚且如此。
更别说其余的那些散修强者了,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肉身开玩笑,只不过因为陈楚本就有着极其残酷的训练过程。
因而这样的鼓动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意思罢了,转换到郭涛这里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别那么啰嗦了,把你的所有能力波动全都扩散出来,我看得更仔细一些。”
陈楚不以为然,类似的劝告太早就已经听过了,不知多少次,只光是大长老一人,就对他做出了多回劝解。
但陈楚总是置若罔闻,谁让他身体里面还有着麟师这么个老家伙,只要是大长老等人对他进行了劝说。
下一刻,麟师立马就能够反驳回去,再加上先前陈楚丹田里边那枚指骨的作用,相当于是命根子都被人给捏住了。
又怎能不听从麟师的指点,一串又一串的地域式残酷训练下来,陈楚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不是通过天劫进行训练。
都能够大致的承受下来,甚至连眉头都不用扎一下,若说别人多么的羡慕,陈楚能够拥有今天的这份战绩。
但前提得是,他们同样可以接受他所尝试的那些痛苦。
“啧啧啧,你小子是真厉害,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心境就好了,肯定能够顺利接过大长老的位置。”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郭涛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了,直接将他的野心以及目标吐露了出来,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只不过是很多侵权弟子,都刻意的压在心里边,没有当众说明罢了,大长老已经多次流露出,想要将郭涛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意思。
何况他所表现出来的战力以及潜能,都足以承担太初宗这个老成持重的人设。
如果换成王安或者赵飞的话,哪怕是把大旗交到了它们手中,后者都不见得愿意接下去。
毕竟各自都还有着传承千年的大家族需要继承,不管大长老拥有多么高的威望,在太初宗终究只能是二把手而已。
但如果他们回到了家族那边,通过太初宗的镀金之后,可是头把交椅,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说到底,还是没有足够的压力,要不然的话,光那股生死动力就足以逼迫着你前进了。”
陈楚别有深意地说到,这也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后指点,如果只是涉及到了境界提升,或者深层次蜕变的方面。
陈楚倒是能够洋洋洒洒地向他说出一大番道理,但只要涉及到了修行这个整体的概念而言,陈楚就不能过多的掺和了。
说错一句话,都可能会被埋怨,更何况这种东西,原本就是靠着人族的自主意志来完成。
任何人的过多劝说。都不能起到太大作用,只有郭涛自己发自肺腑的认可了修行,并且一门心思的想要提升实力。
那样才足以把他的所有潜能都激发出来,陈楚便是如此,只不过他多少有些强迫性的意思,当然麟师也足够拥有这个资本。
换成陈楚对别人,现在同样的手段都不见得能够成功,毕竟它体内的趾骨只有一块,想要转接到郭涛身上都做不到。
“那我就只能借你吉言了,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有那么充裕的精力去照顾修行。”
日积月累下来,早就已经欠了很多的陈年旧账,郭涛很是形象地做出了比喻,原本按着他这个亲传弟子的身份。
至少要有着七八个时辰的功夫来进行修炼,但最近由于大长老的多番嘱托,他不得不分出许多心神,去跟王安他们打交道。
再加上老七和老九这样的奇特父子两人,在宗门内部所掀起来的冲击,或多或少对他也造成了影响。
总而言之一句话延续下来,到了他们这个份儿上,不是谁都能够无所事事,将全部精力都扑在修炼上面,陈楚也是如此。
尽管在他眼中郭涛等人,已经达到了年轻一代佼佼者的地步,根本没有必要再那么拼命了,但后者同样是身不由己。
而在郭涛他尚未了解陈楚这些经历之前,当然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个无名小卒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
整日里窝在自己的洞府里边,不定又琢磨出了什么样的好东西,就算他的进境神速,那也是有情可原。
谁让他根本不用担心宗门里边的那些繁杂事物,但终归到底,也是一句误会罢了。
他们两人各自都清楚了对方的那些难处之后,也就互相的体谅了许多。
话不多说,郭涛直接盘坐下来,将他体内的那些灵力波动,向着周围扩散,但始终保持着理智,将其蔓延在了这座洞府的周围。
如果要是让他在演武场上那样毫无保留地打出去,只怕方圆百丈之内都会沦为一片灭世的景象。
作为堂堂的亲传弟子,并且被大长老默认为了接班人,他的实力当然毋庸置疑,在整个太初宗都是有目共睹。
如若不然,先前又怎么可能被老九亲自认定,前往那种地方进行历练。
而且还承担起了保护陈楚的任务,虽说只是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无法胜任了。
事实上,也就是只有陈楚能够从容的对他做出这种预测,但凡换成了别人,只怕都没有办法指点郭涛的修行。
毕竟他自己的境界已经达到了相当高深的地步,只是眼下大长老和老九他们,都没有这个心气,再来照顾到郭涛了。
最近实在是多事之秋,慢慢的梳理下来,只怕会让人感到细思极恐,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陈楚突然加入太初宗而已。
受到了王安还有赵飞他们的针对,但却万万没有料到,时间才推移了这么段,竟然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转变。
以至于圣洞和五长老的那场历练,都被陈楚打破了记录,这样一来,不论王安还是赵飞都没有办法,再提出将他收为追随者的话语了。
总不能将和自己打成平手的同门弟子,当成下人来对待,倒也正好应了陈楚的那句话,本来就是盟友关系而已。
互相的切磋论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非要憋着将对方当成奴仆,那就不能正常的交流了。
而后大长老做出了,让陈楚他们带队前往外边进行历练的决定,老九更是以此为契机,把他那个宝贝儿子给救了回来。
这一连串的波动延续下来,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原本以为所有的混乱都会在不久之后,到来的那场宗门大会上结束。
然而今日混元门的挑衅,却又增添了极其不惧,不稳定的变故因素,竟然要在蓟州召开百门大会,那可是一场空前的盛事。
如果放在平日里的太初宗,上上下下的数万名弟子都要行动起来,为之作出准备。
可是现在这副混乱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感到太过纠结了,所有的弟子都不敢吭声以及那些护法。
如此等待着,来自于掌教和大长老他们最高层的决策结果。
“你肯定是过于心急了吧,上次看到你的道途基础,还没有这么虚浮。”
陈楚只是撇过去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郭涛修行时候的那些弊端,紧接着再度说道。
“过分的倚仗外力,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尽管你能得到那么多的领悟,但最好还是把它们全部封存在血肉深处,等到关键时刻再派出用场。”
这也是陈楚的亲身体验,他在和老七的交手过程中,便动用了平日里所积攒的那些生机能量。
但如果要是放在日常的修行过程里面,却始终将其遗忘在脑后,根本不去细想,只有这样预料危险或者突破天劫的时候。
才会冷不丁的将其调动出来,那绝对是一笔从天而降的横财。
“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用灵物先把境界堆上去,等以后得空了再慢慢的沉淀下来,要不然的话,真无法应对这么复杂的局面了。”
郭涛叹了口气,尽管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太好的办法,可实在无能为力,一边是大长老交给他的繁重任务。
一边是修行进度不能停留下来,否则还怎么作为亲传弟子中的佼佼者,起到扛起的作用,万分无奈之下,也就只好这么做了。
今日被陈楚看出端倪,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样吧,不如你也一起来修行御神经,这道功法目前来看,还是很不错的,对于神念和肉身都有着很好的助力作用。”
陈楚想了想,他总不能把自己体内有着麟师的指点,这一样的底牌给暴露出去,虽然郭涛问的很是诚恳,但他也不能那么的坦率。
反而是打算把这家伙一同拉下水,管他什么救世主的名头,从理论上来说,只要这座修真界中的所有人,都开始接触到了御神经。
似乎陈楚胜出的几率就会大上许多了,总比他单打独斗要强得多。
“算了吧,我可没这个福气达到小成境界。”
虽然必须得有着足够强悍的肉身,和坚韧不拔的毅力才,能够将御神经修行成功。
郭涛摇了摇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才仅仅只是第一步的小成门槛,看而已就让他望而却步了。
更别说后边的那些困难,要知道,武学店那里可知道现在都还有一个扫地老者,尽管达到了长老程度的巅峰战力。
但时至今日,都还是疯疯癫癫的,郭涛也不想步了他的后尘。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也就只能另辟蹊径了,动用一些比较狠的法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心气。”
陈楚想了想,既然不能劝人入坑,那索性将他在日常修炼过程中,受到的痛苦转嫁出去。
总不能单单让他一个人承受这样的折磨,说话间功夫,陈楚还挥动着手中拳头,瞬间将速度加持到了肉眼难以看清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