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鼎派之内,没有人能伤的了我。”陈凡自信满满,朝着那道冰剑挥了挥手,双臂僵硬,却并非动弹不得。
暗中之人明显看到了这一幕,周遭寒气迅速激荡,冰剑更是直接刺了进去,短短寸许,一息就能让他去地府报到。
然而,正是这么短的距离,却成了一道难以横跨的天堑。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陈凡包裹起来,整个人都有淡淡荧光闪现。
而且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根本都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亦或者什么时候围上去的。
“装神弄鬼,该死!”
脑海中传入一段神念,明显带着愤怒,认为是被陈凡给戏耍了。
更多的冰剑聚拢起来,与外界完全隔绝成了两方世界,四面八方的寒气浓郁成实质化,锋芒慑人。
看着不同位置指向自己的冰剑,换做是别人早就吓得半死了,陈凡脸色平静,眼神中只有丝丝的好奇。
嗖!
十余把冰剑发出破空声,威势较之方才膨胀了至少百倍,木门被逼开了一条缝隙,还在不断的扩大。
兴许这一击下去之后,用来封困气息的手段也会失效,换言之,十有八九要惊动到南宫翊和其他的华鼎派强者。
但只要能杀掉陈凡,暗中之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这小子全身上下都写满了诡异,必须要除之而后快。
左臂抬起再落下,化掌为刀,做出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然而更加震惊的景象出现了,空气的温度不知为何骤然剧增,整座房间好像被岩浆浇灌了似的。
处处都被赤红光芒迅速取代,寒气消逝,冰剑也被蒸发的无影无踪,这一切都只不过因为陈凡的挥手动作。
并且在那层荧光的护佑下,他的身体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任由洪水滔天,我自巍然不动,甚至连发丝都没有被灼烧的迹象,。
恍惚间有种错觉,附近这片地域全都成为了他的场域,随心所至,全凭一念之间。
“你为何能催动我华鼎派的护宗大阵?!”
传来了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恐与错愕,完全超出了出手之人的意料。
若非陈凡的气机一直在被锁定,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有哪位长老变幻了身形。
就在房间中出现温度变化的时候,分明感受到了力量源头,来自于脚底下的阵纹。
“如果我都不能控制这座大阵的话,那你们华鼎派恐怕无人有资格了。”陈凡回应道。
许久,没有声音在传来,那人已经离开了,带着莫大的困惑。
秦胜和赵旭有说有笑的推开木门,两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了不打扰陈凡,特意出去溜了会儿弯。
轻而易举的结束了一场不能称之为危机的插曲,陈凡陷入了沉思。
但并不是关于冰剑的幕后指使,他还有更重要的考虑。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似乎他最开始重新复苏之后,就不应该去青玄门,那是个错误的决定。
从定场石到焚道炉,鹿神的突然显化,还有方才对护宗大阵的控制,这些毫无疑问都是小曹的手笔。
为了陈凡的复苏而精心准备,稍作夸张一些的说,小曹几乎是把整个华鼎派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定场石中有着祖师印记,护宗大阵的强绝威能,再加上鹿神在旁辅助,立身在这片地域,陈凡至少能拥有打平南宫翊的战力!
但小曹绝对是知道自家师尊手中握有祖师古令,只能在青玄门才能使用,又为何费劲周章的在华鼎派布设后手?
万一蓝玉他们改变主意,没有派遣陈凡前来提亲,他自个更不会蹚浑水,这些准备岂不都成了摆设。
“陈凡,你没事吧?”出乎意料,六长老急匆匆的闯进了院子。
一眼看到前者安然无损的坐在蒲团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焦急很快退去。
“有人来刺杀我了。”陈凡淡淡的道,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啊?怎么会这样?”六长老脸色大变,看的出来是真有些意外。
他碰巧察觉到了陈凡这边有异常波动,才赶过来查看。
“诺,就是这东西,属于元婴巅峰的力量层次,总不至于是我自个倒腾出来的。”
一翻手掌,陈凡还留下了小部分的冰剑残骸,交给了六长老。
虽说有可能幕后黑手会第一时间赶来,进而主动排除自己的嫌疑,但他不认为这老家伙会这么做。
今天在演武场上就已经摸透六长老,的确是性情中人,直来直去,耿直到吓人的那种。
既能当着上万名弟子面前驳斥南宫翊,同样可以在看到祖师印记之后立马认错,并且没有丝毫迟疑,反倒是这样的老辈强者最让陈凡放心。
“你放心,老夫这就去和掌教汇报,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六长老风风火火的又走了,剩下无比懵逼的秦胜和赵旭。
“陈供奉,你刚才被刺杀了?”
他们只不过是外出了半刻钟而已,没成想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若非六长老到来,现在都还不知情。
“没什么,一个宵小之辈罢了,无需挂念。”
陈凡回了屋子,实际上心中已有了猜测。
翌日,赵旭兴冲冲的跑过来,言之南宫翊和大长老要见他,商议联姻之事。
但陈凡心理非常清楚,这铁定会是一场鸿门宴。
任何门派的高层都不可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居然一个外人能操控自家的护宗大阵。
昨晚出手的那个家伙想来也是意味难明,原本寻思杀掉陈凡一了百了,未能成功也就算了,还闹出来这么大风波。
相比较之下,他被刺杀的这件事就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又没死,有个三场两短倒还好了。
大殿中,华鼎派的一众长老都到齐了,分坐在两旁,体内气息若隐若现,别看一个个满头白发,但精气神都很足。
虽说不知道这些老家伙的具体修为,但肯定是南域的顶尖强者,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奉为座上宾。
“陈凡,护宗大阵一事,能不能同本教详细叙说。”南宫翊多少还保持着平和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