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几乎忍气吞声的过了下来,刘家的剥削从来都是压榨性的,一旦被他们寻到复仇的机会,肯定毫不留情。
“赶紧的,已经没有太多犹豫的功夫了。”
陈凡连声催促,他是真有心动用强硬手段,把这两个小子全都给束缚起来,一股脑地丢回城中罢了。
等待这么长时间,才有了一线生机的曙光,没想到却要自行放弃,实在让人气愤的很,干脆当初就让裘迦的剃度结束。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想法,反正我们两人都必须要先报了这份恩情,多多少少偿还一些利息也是好的。”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恐怕孙峰都忘记了,先前被老九硬逼着干苦力活的时候了,都很不得把前者挫骨扬灰了才能出气。
“马兄,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一滴水的恩情尚且要涌泉相报,更何况老九前辈的救命之恩,就算他有些失礼,这几天不还是好言好语的对待着。”
相比之下,杨程的话就直接了很多,还训斥起了老大,这让他差点就没能压住火气,辛苦半天硬凑出的那道神帖才起了关键作用。
菩提无树,明镜非台,光是听上去就会发出玄而又玄的道理,更被说像裘迦这样真正参悟了佛门经文,所理解的更为透彻与深入。
“他娘的,看来你们这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陈凡恨的牙根都痒痒,怎么就黑上心的要给老九当牛做马,这简直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那就不要怪我这个小兄弟的动作粗鲁,反正都是为了两位的安全,到时候回到城中,没有时间半个月的谁也别想下床!”
最开始被抓过来的时候,三人都以为陷入了陌路,没成想阴差阳错抓住了老九的破绽和弱点,这也是能够活到现在的主要原因。
听他的那几名弟子私下念叨,只要是被裘迦弄过来的外人,平常也没有谁会通过他所布设下的那些考验,成为真正佛门传人。
陈凡在鹿神的帮助下,一番努力之后,终于把他忽悠住了。
但真正天道悠悠,最终还是在前者身上显化出来,本以为扭转了局面,在即将逃命获得自由的时候,这两个猪队友给他搞了这样的幺蛾子。
裘迦对陈凡有着绝对的崇拜,杨程两人对前者的尊敬满满当当,就差没直接写在了脸上,这一切的发生到现在还是个谜团。
陈凡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量那些,现在所造成的后果便是,出于对裘迦的报恩,连带着他也不能顺利逃脱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两个糊涂虫到最后绝对会坏了大事,直接丢掉得了,反正你小子从他们身上得到的好处也很丰厚。”
鹿神在心中提醒道,就在这时候紫府空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成千上万道的匹练已经蓄势待发,全都是精准的神念力量。
远远超出了作为一名筑基修士的上限,乃至于数倍的增长,就算把南宫选摆在这里,两人的差距也不会太大,这就是陈凡敢于在原因强者眼皮子底下逃命的底气所在。
碰巧再调动这股能量内视的话,也能发现其中储备的灵力总量,也能达到堪称汪洋的地步。
将其全部倾泻出来,毫无保留地释放在大长老头上,甚至能与裘迦的全力一击相匹敌,这么长时间苦哈哈历练不是没有收获的。
“不行不行,他们这么干,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我如果也有样学样的话,就真的要把老五性命给葬送了。”
“听听,多么现实的说法,这就把孙峰给疏忽了,合着你最开始的打算就是要一命换一命?”
鹿神绝对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一句话如果让孙峰或者杨程期中任何一人听到的话,都会引起对方的猜忌和怀疑。
“不要挑拨离间,他们两个现在兴趣正处于敏感关头,可能就会当真了。”
修行这么多年以来,老大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无奈,可陈凡得上是内忧外患。
好不容易借着刘家大举进攻的这个由头,暂时退避了外患,内忧却发现刚刚才掀起,死活不挪步这就让人很头疼了。
嗖!
身后哗啦啦的几声脆响,他展开了双翅,数量更加密集的翎羽向着周围纷飞,并且每一枚都不亚于真实的神兵攻伐。
陈凡采取的策略很及时,并且相当的熟练,在以往那些山脉的历练过程,如果他自认为苦行僧的话,老九只能认领妖僧的名头。
同样作为僧人,各种评价和修行进度绝对是大不一样的。
那些翎羽只是在空中稍作逗留,很快就勾勒成了一座牢笼的模样,把孙峰以及杨程两人全都包围起来,只不过肉眼无法看到。
即便附近这片地域的灵力交织,已经混乱到了相当复杂的地步,但还是要采取最为保险的法子。
为了避免被发现的可能,将天宇七变隐藏在虚空深处,以及空气的温度都在随之升高,全都是为了遮掩真相。
“马兄,你这是干什么?”
杨程两人都有些诧异,只不过此刻他们的五感都已经被封闭了,所有的声音都无法传递出去,这下就是想要相助老九也不能。
“只要你们两人能乖乖听话,本尊就能保证顺利回到城中,至于能不能起来床,还得我说了算。”
陈凡模仿着一副裘迦的语气,还真是把两人吓了个机灵,险些还以为后者要对他们亲自出手。
不过想起了前者那强悍霸道的势力,也就没有了什么别的念头,他们两个人同样不是对手。
“有些话我也不方便明面提及,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陈凡摊开双手,语气和神色都异常的复杂,透着一股子的深沉,这在他的脸上很少出现,
“就算把你们两个全都丢过去,在裘迦面前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再说他也不需要什么帮助。”
这才是真正的大实话,之所以陈凡生出了逃命的意思,正好趁着老九被大长老牵制住了,他们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他。
可眼睁睁的看着刘家这一个个废物都倒了下去,实在没有几个可堪大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