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笑了笑,脸上有苦涩,说道:“龙王降四海海水,打算水淹陈塘关,此事我并不怪罪老龙王,只是,李靖逼我身死,我既然身陨,自然断了因果。”
“这一世哪吒行事,皆不是我本心,我自然,也不愿再以这个名号存续,还望丙兄谅解。”
“我……我原谅你便是,你别再靠近了!”敖丙靠着墙壁道,一旁夜叉李良也连连点头。
灵珠子脸上露出笑容,朝敖丙抱拳道:“多谢丙兄,李良道友。”
然后,灵珠子走到南极仙翁面前,朝南极仙翁和慈航道人行礼道:“大师伯,师叔。”
“这就很善了。”
南极仙翁笑道:“你寻回本心,斩断因果,即便真灵上榜,不再彻底自由,但却上合天意,未尝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多谢大师伯。”灵珠子行礼道:“弟子多轮回一世,道行不弱,却未做丝毫好事,有亏老师教诲,道行高低,弟子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过来坐吧。”南极仙翁拍了拍身边。
慈航道人不屑道:“都成为神祗了,还想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痴人说梦!”
然而便在此刻,忽有金光降临。
这些金光,全都落到了灵珠子身上,融入到了灵珠子真灵之中。
只是片刻,灵珠子便用天道功德,重塑了完整肉身。
比香火功德还要高一个层次的完整肉身!
比那莲花化身,更加完善、强大!
所有人,全都呆呆的看着灵珠子。
只有南极仙翁,对此事好像早有预料,含笑道:“如何?”
灵珠子睁开眼睛道:“弟子好像有了道躯,道躯完整,而且还能继续修炼了。”
“好好体悟。”南极仙翁笑着拍了拍灵珠子肩膀,然后看向慈航道人,笑道:“师妹现在还有何话说,老师阐天立教,我玉清道法,本来就最合天道,封神运转、便是天道,合了天道,自能追求大道,慈航师妹这么多年都无所悟,是放不下,还是修炼了其他法门?”
这一刻,南极仙翁的眼神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慈航道人呆呆的看着南极仙翁,片刻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石矶娘娘也定定的盯着南极仙翁,不好意思的搓着自己的双手。
南极仙翁笑道:“石矶师妹不用想了,灵珠子在外因果,也就我师弟一人,我师弟本身是福缘金仙,既然灵珠子身陨,这些因果也就断掉了,师妹在外因果诸多,不可能重塑道躯的。”
石矶娘娘气鼓鼓道:“南极师兄这么明白,也没见天道给师兄降下功德,难道师兄可还有什么牵挂,是哪家女子不成?”
南极仙翁哑然失笑:“倒不是哪家女子,是申豹那家伙……”
“申豹?”
南极仙翁笑着点头:“贫道推算良多,俗世所沾因果,就这家伙一个,按说他修为才区区太乙真仙,我随手就能斩断,可无论我如何去斩,都无处着手,或许是天道不许,或许是申豹有特殊之处也未可知。”
“或许是你喜欢上人家了。”石矶娘娘幽幽道。
南极仙翁被呛的咳嗽连连,连忙摆手道:“师妹切莫乱说,那是男仙!”
“男仙怎么了,我等先天生灵,性别无关紧要,结成道侣又无影响,师兄这般说,可是在想那凡俗生灵龌龊之事。”石矶娘娘笑吟吟道。
南极仙翁苦笑道:“师妹这张嘴,都能和太乙师弟,度厄师弟相比了。”
说到太乙真人,石矶娘娘哼了一声,双臂抱胸,懒得说话了。
封神台里面,有南极仙翁这位大能坐镇,都不需要天道镇压了,带着怨恨死去的真灵,居然其乐融融……也是所有人始料未及之事。
……
太乙真人离开,四海龙王离开,女娲娘娘的红绣球线头消失……
陈塘关,再一次沐浴在了阳光下,大家都在欢呼,只有殷夫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一个凡俗女子的执念,自然影响不到灵珠子的因果。
玄清很快操控飞舟,远离此处。
头大!
没了哪吒追杀,李靖不用时时刻刻托着宝塔,防止被哪吒暗不丁来一火尖枪了。
甚至没被哪吒追杀一事,李靖还会不会拜在燃灯道人门下都是未知数。
这个西方教毗沙门国王转世,难道说,真的要和西方教彻底断掉?
总之就是头大。
一切全都改变了!
变的面目全非。
这种情况下,玄清岂敢再插手封神,只能匆匆逃离此处,继续在大海上遨游。
……
南赡部洲,凡俗王朝,一日一变。
纣王杀了越来越多的贵族,解放了越来越多的奴隶。
纣王虽然没将这些奴隶当人看,这些奴隶,却很感激纣王,纷纷参军……
纣王享受到了权利的快感,商诸侯的版图越来越大,闻仲征伐越来越多,一切看似无比美好。
便在此时,没有伯邑考弹琴、也没文王囚禁羑里……
阐教直接弄了凤鸣岐山,宣布反商。
那些担心被商王朝吞没的诸侯国,纷纷响应西岐。
商朝和周朝的气运之争,正式开始。
土土当女王的首阳山,这些年稳扎稳打,也拿下了十多个诸侯国,分别改组成了城池,目前还没打算立州。
得知凤鸣岐山后,四不像同样高悬九天,带来无尽祥云,麒麟降华夏名副其实,开始了正式扩张。
三国杀,便这样轰轰烈烈的启动了。
……
西方教,三位教主,诸多弟子,外来大能,此刻全都汇聚灵山。
接引坐在中间,准提和陆压,分别坐在接引左右。
今日,西方教开始商议要不要插手、以及如何插手无量杀劫一事。
但凡大能,都能感应到逼近的杀劫,不断演变的天机了。
“弥勒,你先说说。”准提圣人笑着说道。
弥勒朝接引和准提行了一礼,巧妙的避开陆压,权当没有看见,道:“百族先后入场,争夺气运,我西方教一教双圣,道祖老爷有言,西方教必将大兴,即便如此,大兴之局,在于谋划,说不定这便是我们西方教大兴的机会,岂能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