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以后再也不抱怨了。
李钊霁道:“要是不报考大唐皇家学院,娃子们如何能学习到您老教授的仙界知识,如何能教化世间生灵仙界知识,如何能为大唐的发展做出贡献?”
啧啧,这觉悟……可以啊!
沈晨叹了口气,“这个我也没办法,仙界传来法旨,既然大唐皇家学院就是要教授此类知识,那么招生时就要考到与之相关的题型,就算我想改,我也改不了啊!”
李钊霁猛地愣住了,“什么?居然是仙界亲自拟定的?”
沈晨摊摊手,“要不你们建一个供奉紫薇大帝的祠堂,亲自问问他老人家?”
问个球!
若是能问到,我们何须把你当成神仙,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沈晨不知道他在李钊霁的脑子里已经被骂了多少次,但怎么也掩盖不了让李钊霁吃瘪的爽感。
“老实说,你们大可不必着急。”
“怎么说?”
“既然连你们都不知道,大唐的百姓能够知道的自然也不多,本次招生在宣传单发布时就说了,从上至下,前二百名录取,只要你们的孩子能考进前二百名不就行了。”
要不为什么说门阀世家的底蕴即便是李二也根本没办法抵挡呢?
李二根本没转过来的弯子,在李钊霁这,仅仅只是眼咕噜转了两圈,立马就明白了。
“可是如此一来,百姓中会做的人也多了,娃子们的对手不是更多了吗?”
瞧瞧人家这脑子。
李二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沈晨冷声道:“什么意思?只准你门阀世家的孩子学仙界知识,就不让全天下的百姓也感受到仙界的恩惠?”
李钊霁吓了跳,“不敢不敢不敢!”
沈晨哼了一声,转而好言安抚道:“其实,你也不用着急。娃子们做不出来,是因为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太少,只要随着积累增多,这些题其实很容易就能做出来。”
李钊霁失落道:“那该多久啊?就怕时间来不及。”
沈晨勉为其难地说:“这样吧,就算我为你们开小灶了。过段时间,山顶洞人的展览会不是要开了吗?”
李钊霁一听开小灶,顿时惊喜起来,“还请仙师明说。”
沈晨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也不管两人之间相差了多少岁,就跟兄弟似的。
“展览会的场地还是你贡献的,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其实,展览会里面包含有仙界知识,是仙界用来打开凡人认知的东西,等展览会开起来,你就带着你们的娃子进去,好好看看,很多考题中的知识点不就会了吗?”
“啊?开办展览会的目的居然是这个?”
李钊霁当真震惊了。
他和其他的门阀世家一直以为展览会只是沈晨心血来潮搞的东西。
虽说赠送了展览会的场地,可他们压根不知道展览山顶洞人的骨头有什么意义。
现在听沈晨一说,登时把展览会的地位在心里拔高了至少一百个层次。
“仙师没告诉别人吧?”
“废话!咱俩谁跟谁啊?”沈晨一巴掌拍李钊霁后背心上。
李钊霁身子往前一耸,心底却是一阵高兴。
“本仙师能不告诉大唐皇帝吗?”
李钊霁:“……”
“我知道了!李世民那肯定会抓紧!”李钊霁一咬牙一跺脚,“仙师放心,我这就回去,亲自游说各家,让他们把压箱底的天才统统弄出来,无论如何也要参透展览会里的奥秘。让天下苍生看看,我门阀世家真正的底蕴!”
“不错,有骨气!”沈晨笑了,“这才是门阀世家的风范嘛!”
门阀世家的天才啊!
沈晨不用想都知道会有多少名垂青史的人物被他招揽过来。
看着李钊霁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沈晨笑得不比偷到灯油的小老鼠少多少!
等李钊霁走了,李治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问道:“仙师,难道说我们的对手是千年以来掌握华夏文化的门阀世家的那些怪胎?”
沈晨眯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呢?”
“啊~~~不要啊~~~”
卢照邻三个大字顿时出现在李治的脑海里。
如果说,还有谁能是马上就能成为大唐太子的李治心里真正发憷的,根本就不是李二或者沈晨。
毕竟,学生哪怕再反感学习,也知道老师和家长是真心教导他们知识的。
可卢照邻不一样啊!
今年的卢照邻才几岁?
六岁!
可那娃子居然已经脱口成章,吟诗作赋不在话下了。
听说,就连《三年模拟、五年高考》都已经自学做会了大半本。
乃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被卢家当祖宗一样供着!
就是因为他,范阳卢氏哪怕被李二和门阀世家一起不受待见,却照样享受着五姓七望的名头。
许多三四十岁的读书人甚至还把他奉为偶像。
可见,卢照邻的恐怖,已经超越了年龄和身份。
完完全全就是个生而知之的怪物!
对比一下十七八岁的自己。
到现在能把《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做完就算此生无憾了!
李治那个悲愤啊!
跟这样的怪物一起考试,天知道他们三十二个皇子皇孙能有几个入学!
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别的皇子皇孙后,小屋前随意搭建的帐篷教室里登时传来一阵痛苦无比的哭喊声。
“仙师啊,我们已经够可怜的了,何必再如此苦苦逼迫我们?”
沈晨没心没肺地大笑,“谁让你们打不起精神好好上课?”
“我们以后好好上课行不行?”
“呵呵,晚了!”
“哦不~~~”
……………………………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山顶洞人展览会终于开展了!
李钊霁二话不说,当天早晨,天还没亮,便要仆人将他穿上一身盛装,挺身立在门口,翘首以盼地望着坊门的方向。
已经有许久他没有穿过盛装了。
因为,已经有许久没有他必须郑重对待的凡人出现了。
仙师例外,那是神仙,不是凡人。
而今天,有一个人的到来,必须由他亲自接见,并非郑重地对待。
尽管,那人只有五六岁。
当朝阳的光辉洒落在长安城鳞次栉比的亭台吊角上的时候,坊门也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