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看,今天家里开来了两辆车,是特意接您一家人的,我家老爷子和大哥大嫂可都在家等着,都想见见您、士良老哥,还有孩子们呢。您就当赏个脸,去见一见家里人吧。”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秦时全,多少也看出了些门道,也加入劝说勤玉兰的队伍。
“是啊,婶婶,昨儿晚上,我爷爷和爸妈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您全家人一起带到家里,您若不来,那我肯定要被骂惨的!您就当可怜我这个侄儿,和希叔叔带着婉颜妹妹和逸文弟弟到我家走走吧。”
自家姑父都这么可劲地说了,孙奕呈自然也不能落后,赶忙说道。
夫妻多年,希士良自然知道妻子的顾虑,他想了又想,道。
“玉兰,你看,秦总长一家都这么热情邀请了,咱不去有点说不过去,要不咱一家到省城走一趟?自从结婚,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也没能带你和孩子们去过省城,这次就借秦总长一家的福,咱们好好去省城转一转吧?你只管一起去,其他的不用担心,有我呢。”
……
在几人的轮番劝说之下,勤玉兰总算点了头。一家人便开始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找人托付照看家里的找人托付。
就在秦时全以为万事俱备,只待这家人上车的时候,希婉颜走到他跟前,用小女孩特有的清脆音调,一脸郑重地说了一句。
“秦叔叔,我答应去给您家人看病,是有条件的,你答应了,我才能去,要不然,我是不会去的,我家人也不会去。”
对于过年之前给秦时全的那瓶药液的疗效,希婉颜是很有信心的,而且秦时全今日的神情,并没有之前的焦躁,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秦时全会拒绝她的条件,所以,希婉颜说得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秦时全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临阵耍赖的小姑娘,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他有心想逗一逗这个分明就是个小孩子,偏偏装出一副大人样的小姑娘,但又想起这小姑娘的那身本事,可是连大人都望尘莫及的,这么一想,便歇了心思,也一脸郑重地道:
“当然,颜儿,什么条件你跟叔叔说,叔叔之前也说过了,只要能做到,一定满足。”
于是,希婉颜将自家因“神奇藤条”事件而带来的各种麻烦告诉了秦时全,希望他能够把这件事给压下去,杜绝再次上门求药的人。
秦时全一听,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正如希婉颜之前想的那样,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罢了。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希婉颜一看他答应得那么利索,心下不由得暗道,这条件莫不是太简单了?她暗戳戳地想了又想,于是凑上前,又提了一个条件。
所以,待希士良等人准备妥当,在堂屋汇集的时候,就看到希婉颜跟秦时全叔侄聊着天,双方有说有笑的,场面气氛还相当不错。
因为秦时全特意安排了两辆车,所以几人都坐得很宽松,希士良父子跟着秦时全坐一车,勤玉兰母女和小十一跟着孙奕呈坐一车。
孙奕呈之前听姑父说过希婉颜家有一只机灵的宠物猪,但没见着实物,他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希婉颜将小家伙抱上车后,小家伙那洁白如玉,甚至泛着荧光的样貌及表现出的那如人般的智慧,他才大为惊奇地关注起这只小奶猪。
这一关注,便对小十一表示出了十分浓厚的兴趣。一路上,他一边不停地逗弄小家伙,一边跟勤玉兰母女谈论着各种话题,车上的气氛越来越融洽,不时传出笑声,等到省城的时候,几人的关系已经极为亲近,一点也不像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要不是小十一不乐意,孙奕呈都想将小十一抱在自己怀里了。
而希士良那边,几人也聊得挺嗨,希士良已经不再生疏地称呼秦时全为“总长”了,而是热络地称他为“时全老弟”。
车子进入省城后,沿着主干道开了半个多小时,拐进一个有岗哨值班的小区,又往里开了几分钟,最后在一座二层小楼面前停下。
希婉颜看着这栋小楼的装饰和周边的建筑环境,心中疑惑,这里应该不是医院吧。正纳闷着呢,勤玉兰拉了她一把,让她赶紧下车,希婉颜只能跟在勤玉兰身后走下车。
与此同时,屋内走出一对中年男女,只看两人的穿着及气度,希婉颜便认定两人应该都不是普通人,特别是那个男的,尽管是居家打扮,但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只有久居上位者才具备,那个女的虽没有这样的气势,但她面色温婉、气质上佳,应该就是所谓的名媛贵妇吧。
两人走到跟前,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秦时全笑着跟双方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希士良等人才得知对面站着的两人竟然是省里最大的高关(音)及其夫人,也就是秦时全口中的哥嫂,孙奕呈的爸妈,更是希婉颜将要诊治患者的儿子和儿媳。
这一下,希士良夫妇都吓着了,他们虽然猜测到秦时全本人及岳父的家里有点地位,但也没想到会那么高,不说勤玉兰一下僵住的身子,就连希士良都有些局促地不敢上前,他虽然大小也算是个干不(音),但与省尾舒记(音)相比,自己这个村级的干不(音)简直连颗黄豆都算不上,估计也就是一粒芝麻吧。
与父母相比,希婉颜兄妹就淡定多了。希婉颜淡定,是因为前世的她,见过不少世面,而且此生的她,身怀奇技,对方是有求于自己的一方,自己干啥要怕对方?至于希逸文的淡定,那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省尾舒记(音)代表的是什么样的关(音),只知道这家人的来头不小罢了,而且,看着走来的两人,都是一副亲切的模样,所以没啥好慌张的。
“士良老弟、弟妹,孩子们,一路辛苦了!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大家快进屋吧。”
坐在这个位置上,孙志沉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所以,一看希士良夫妇的表情,便明白了二人此刻的状态。他不便做什么表示,只是给身边的妻子递了一个眼神,王芳会意地走过去,笑着挽起勤玉兰的手,热情地把一家人请进去。
希士良夫妇还没从被省尾舒记(音)夫妇迎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人就被带进温暖如春的屋里。这才刚走过门槛,屋内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