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魔尊君怀玉冷静下来了心情,回头直面着战天的目光,又问道她。
  “创造出你的人。”
  战天就站在他面前,又伸出手,抚摸着君怀玉的脸庞:“吾创造出了你,你是吾之工具,为吾摆脱长久不能摆脱的宿命。”
  “你的目的,我的身份。”
  君怀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看向了战天,压抑住内心深处最原始的那股恐惧,问道了她。
  战天没有正面回答君怀玉这个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句:“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
  “男人,为什么会生孩子,你们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问题从战天口中问出,一股异样的感觉终于爬上了心头,男人生子——
  这是此世间的道理吗?
  新生命的诞生由阴阳结合,从女子肚中繁育,男人生子是在何时变成了一件正常的事情?
  为何生命的诞生会出现异常,而所有人、所有的妖、魔都未意识到这件事是一件异常之事,将异常当成正常,毫不在意。
  “吾当初不愿承受生育之苦,于是请求法天之象为吾修改了下界法则,让赐予男子这份苦难,为吾生儿育女。”
  “或者说不是苦难,而是荣耀,能为吾裂天之隙繁育后代,该当说是他们的荣耀。”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君怀玉身子都有点发抖了。
  她刚刚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裂天之隙,九重天上、裂天界上的破坏女神。
  她为何而来?又为何要呆在他的身边?
  天隙微微笑着说道:“吾偷了天父一滴心血,将这滴心血割裂成了两份,一份是你,另一份——”
  令他惊恐的答案从天隙口中诉说而出,让他这辈子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通通荡然无存,裂天之隙缓缓说道:“一个相同的灵魂,割裂成了两份,呈现出了不同的形态,拥有了不同的力量,那再让两半不同的灵魂回归同一个身躯,情况又会如何呢?吾很好奇。”
  她拉住君怀玉的手,轻拍着他的手,每一次轻拍都宛若重重捶击,要将他的灵魂都割得四分五裂。
  “你身上亦有吾之心血,亦是吾之乖儿,你身上既有天父混乱虚无的血脉,亦有吾渴望破坏的因子,你由天象修改的法则之下诞生,也有天象守序的一面,剑尊魔尊共同孕育了你,这种复杂性又能为整个三界带来怎样的果实,吾很是好奇。”
  君怀玉的脑袋疼得厉害,天隙甚至都没有在他的脑袋上用过几分力,他便觉得眼前同样是昏沉一片。
  就当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好?
  天隙的眼神仿若是无底深的深渊,要将人拖入永劫无间的地狱,光是与她对视上一秒,都让人身体发寒。
  “为何要如此——”
  话还未说完,君怀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天隙打量着他。
  裂天之隙的代言词就是破坏,破坏一切存在的事与物,包括创造出来她们的天父。
  君怀玉不知晓自己的命运究竟如何,他只觉得头昏脑胀,不知是天神独有的那股威压,还是了解了一切事情后的震撼。
  天隙冰冷的手,抚摸在自己的额头之上,听她轻轻说道:“为吾破坏一切,破坏我们的宿命,你做吾的传承,替吾解开姐妹残杀的宿命。”
  脑海之中似乎又有另一个人在说着什么。
  意识昏沉,君怀玉飘荡在无穷无尽的神识之海中。
  极目所见尽是一片血腥。
  本就是天之父半滴心血所化之魔,半点心血,便扩散成了无穷血海。
  便是魔界之尊,在天父的半点血海之中,也如一叶孤舟,飘荡无踪。
  平静地不像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地方,没有半点人影,亦无半点声音,广阔无垠的神识血海之中,只有孤身一只魔。
  即便是口中叫喊,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尝试着张口,一张口,却将血水吹起,模糊地凝结成了一个人影。
  他闭口,人影又即刻消散。
  没有声音,没有波澜,空旷寂寞到令魔也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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