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救了王爷?君公子不在是上京嘛怎么会突然在抚东现身,还这般巧的救了王爷?
  嗯?王爷你在找什么?
  香囊。明明放在桌上的怎么不见了,对了衣裳,肯定是刚才承运抱衣裳时一并拿走了。
  承运
  正在隔壁盛姜汤的商承运听到声音,立马应道:皇叔,姜汤马上就盛好了。说话的功夫人已经端着碗过来了。
  你有看见我放在桌案上面的香囊吗?墨紫色的就放在衣裳旁边。因为香囊也被浸湿,所以他就特意放一旁晾干。
  我没注意,不过可能一并拿去浆洗了吧?他当时是一把抱的,还真没在意。
  花枝听了二殿下说的话后,说道:属下这就去找。
  一个香囊不见了而已商承运凑过去,挤眉弄眼,莫不是哪个姑娘家送的,所以皇叔才这般宝贝紧张?
  商元泽当即一个冷眼扫过去,商承运嘿嘿干笑两声,我乱说的,皇叔别当真!心想肯定是哪个姑娘家送的,要不然皇叔能这么宝贝紧张?
  商元泽拿过姜汤,越过侄子去了后面的房间,敲门,轻言,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内,君轻言微微抿唇,有事吗?
  承运熬了点姜汤,你要不要喝点?
  不用,我现在只需要休息。君轻言一口回绝。
  房间外,商承运插了一言,君大哥,喝完姜汤再休息也不迟啊!
  等了几个呼吸,才听到房间没传出两个字,稍等!
  片刻后,君轻言单手背负身后起身开门,进来吧!
  商元泽走进去抬手,姜汤,温热刚好可以一口喝。
  多谢!君轻言端起不小的碗,一闻味儿,偏过头,我可以不喝吗?有点呛人?
  姜汤可以驱寒气暖身子,你今天淋了不少雨,多少喝一点。商元泽劝道,而且轻言的脸色是真的不太好,过分苍白了。
  如此好意也不好再推辞,君轻言憋着气,刚喝一口差点没呛到,闻着味道就觉得呛人,没想到喝到嘴里更呛更辣。
  商元泽连忙将碗端回来,不能喝就不能喝,承运熬的这姜汤味道是怪怪的。
  商承运撇撇嘴,他自己不也喝了一大碗,喝不惯就喝不惯,何必拿他的姜汤说事,好歹也是辛辛苦苦一把柴火一锅汤熬的。
  君轻言顺手推舟也没在客气,这什么姜汤味儿简直了,喝一口还不光呛还辣嘴辣嗓子,再喝两口他该有心里阴影了。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花枝大步流星走进来,王爷
  商元泽伸出手。
  花枝犹豫了下,不过还是把香囊递了过去,并小声的说了句,里面的金珠没有了。
  商元泽瞬间就沉了面色,手指捏了捏香囊的确是空的,怎么回事?
  花枝迅速解释道:浆洗的老妈子说,二殿下送过去的衣裳,这个香囊当时就裹在里面,不过是空的,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哦还有这个,也是裹在衣裳里面的。
  商承运一眼就认出花枝手中那个胖胖的白色小瓷瓶,咦?这个不是那个郎中给我的大补丹瓶子吗?原来药瓶裹衣裳里去了,他就说怎么找不到了,不过那个大补丹已经没了,瓶子留着也没用,可以扔了。
  花枝吞咽口水,有点艰难的开口说道:二殿下,瓶子不是空的,里面还有东西。
  不是空的?怎么可能不是空的,那什么大补丹他都拿去给皇叔的姜汤碗里化了。
  花枝拧开瓶塞,然后到出一颗指甲盖大的灰褐色丸子。
  商承运一看差点没傻眼,不不不,不是这药瓶里怎么还有东西,那郎中不是说就剩一颗大补丹,这颗哪里来的?不不也不对,这最多也就一颗药丸子。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该不会是二殿下错把那颗金珠当成了那什么郎中给的大补丹,然后王爷,你花枝手指来回在他们王爷和二殿下之间打转,刚才,将金珠,吃了,吧?
  商元泽闻言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色,轻言送他的金珠竟然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
  什么金珠?不会是他还给商元泽的那颗龙珠吧?
  就是君公子你送给王爷的那颗金珠,方才被王爷当成大补丹吃进了肚子里。花枝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颗金珠,一颗大补丹,这么明显的颜色和差别,二殿下他事先都不看的吗?
  急得团团转,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也不知道金珠吃到肚子里有没有什么副作用?王爷你现在都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属下还是去找两个大夫过来?
  等等!等等商承运大叫一声,我捋捋刚才花枝说的话,意思就是我将香囊里的金珠错当成大补丹给皇叔吃了,是这个意思对吗?
  花枝重重的点头,嘴里蹦出一个字。对!
  不可能呀?郎中说的是十全大补金丹金丹,肯定就是金光闪闪的金色金丹啊,总不会是那个丑啦吧唧的药丸子吧?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花枝就更加头疼,二殿下,谁说那什么十全大补金丹,就一定会是金光闪闪的金色。
  商承运答的顺口,我自己想的呗!
  花枝:皇家智商堪忧!而且还是一个比一个堪忧,一个是智商,一个是情商。
  一个敢拿金珠当金丹炖到姜汤里的侄子,一个敢将金珠当成金丹真喝下去的叔叔。
  一个是真敢炖,一个是真敢喝,真不愧是亲叔侄俩!
  王爷,你现在什么感觉啊?头疼不疼?肚子难不难受?
  君轻言轻声安抚,没事,吃了就吃了,不碍事的。左右也不是别人吃的,商元泽是龙泽的转世,他吃了自己的龙珠肯定是不会有事的。
  君公子,你确定王爷他没事吗?花枝说着突然想起来君公子好像会医术,连王爷的血蛊都能解,医术必定也是高深莫测。
  君轻言轻摇头,不会。
  花枝顿感心安,君公子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不少。
  商元泽黑着脸问,能吐出来吗?
  君轻言咳一声,不能,待在你肚子里也挺好的,以后也不会再弄丢了。
  说的也是,商元泽想了想,觉得轻言说的很有道理,金珠放在身上一个看不好就容易丢了,就好比今天这般,意想不到的意外。
  我不吐了。思来想去,觉得还在放在肚子里安全,最起码就像轻言说的那样,丢不了!
  一旁的花枝啧啧称奇,他们王爷和君公子那就是典型的小白兔遇上大灰狼,并且小白兔总是能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就能哄好大灰狼。
  君轻言怕商元泽会胡思乱想,便寻了一个借口出来,其实那颗金珠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大补丹,吃了于身体无害。反正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花枝听后,一脸振奋,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没想到金珠竟然还是一颗大补丹。
  商承运听见君大哥的解释,脸上的心虚顿时没有了,多了点小骄傲的沾沾自喜,我觉得,还是我慧眼识金珠,让它发挥了真正的作用。
  君轻言商元泽花枝: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是吃了啊!
  恭喜都猜对了!
  明天统一发红包掉呀~
  么么!
  第38章 路过
  商元泽更是没好气瞪了眼, 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出去继续搜救灾民去。
  现在?商承运问的不太确定,刚才皇叔还要他待在府邸, 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
  商元泽沉了嗓音,不然呢?
  我,去。商承运很识趣将到嘴的话换了, 皇叔现在脸拉的老长,他这会儿乖一点听话一点总是没错的。
  花枝紧跟着说道:属下同二殿下一道前去, 就近保护。
  少了两个人,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商元泽将手里还端着的姜汤搁桌上,我给你倒杯茶。
  君轻言默默接过茶盏, 刚才被姜汤的怪味呛喉,正好急需喝杯茶缓缓。
  商元泽顺口问道:你何时启程的?
  君轻言也没有隐瞒,坦言回答:在你们走后的第二天。
  第二天就启程了, 你将玉竹一个人留在了王府?轻言竟然将玉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留在王府里, 会不会心太大了。
  还有黑眼圈。君轻言跟后面补充, 然后解释:我同玉竹说好,然后才出发过来的。
  哦商元泽无意识的摩擦指尖, 轻言竟然丢下玉竹只身一个人来抚东, 不会是为了他吧?想到这儿话到嘴边却又张不出口。然后又心想这样问好像太直接了, 万一不是,是他自作多情就尴尬了?
  思前想后,商元泽最终还是委婉的换了一个问法, 你为何会来抚东?
  我,我君轻言我了两声也没有下文,总不能说他来抚东就是为了施法把雨转到其他地方, 然后避免东三郡的洪灾吧?这样的理由压根就没法也不能说出口。
  什么?
  我恰巧路过。先前的回答又被重复一遍,君轻言对自己说的话都有些底气不足。
  从上京路过抚东,再恰巧路过那座山头吗?商元泽说话咬字几乎是一两个字一两个字的说,语速很慢。
  君轻言随着商元泽的话,脸颊微微染上绯色,重复在别人嘴里听一遍自己说的话,方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很不走心。
  不过商元泽画风一转,还好轻言路过的及时,避免了我大好年华就此英年早逝。
  君轻言轻扯唇角,也就,碰巧看到了。
  是啊,碰的好巧所以轻言你是亲眼看着我被埋进土里的?商元泽说着展颜一笑,桃花眼弯成了月牙。
  君轻言暗自叹口气,那般不走心的回答换了是他可能也不会相信,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碰巧,巧合。
  洪灾并不是小事,我担心你会遇到危险,所以才会一路尾随,然后恰巧救了你。
  商元泽笑容有一瞬间的错鄂,卡壳了,啊,啊啊!是吗?
  嗯!君轻言想一下才点头,自觉自己这回理由应该很可以,有理有据,要不然根本不能解释为何他会出现在那座偏僻的小山村里。
  短暂的茫然无措过后就是狂喜,商元泽感觉自己心跳都快听不见了,轻言担心他遇到危险所以才一路尾随。原来他不是在自作多情,轻言真的是为了他才来的抚东。
  那岂不就是轻言心里也有他!
  君轻言纳闷的看着突然被握住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我高兴啊!商元泽笑容满面,眼尾自然而然上扬,眸光流转间熠熠生辉,本就是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含笑专注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显的特别深情款款。
  行吧!随你高兴,想到上次他下意识抽回手结果将人震伤,这次就没敢动了,只是微微别过头。
  无他,商元泽笑得太过招摇,看的他有点眼花。却不知他的这一举动看在商元泽眼中就自动理解成害羞了。
  商元泽心里美滋滋,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在瞥见轻言苍白的脸色就歇了说话的心思,心想来日方长,等到这次防洪结束后,他可以和轻言慢慢说话聊天,培养感情。
  轻言,你回床上躺着休息,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
  直到房门被关上,君轻言依然还是有些摸不着边,疑惑的自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哪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不想了!
  君轻言凝神静气,背在身后的右手放置身前,指尖萦绕一圈翠绿色的光芒,单手施法好像也还行,就是有点费仙灵之力。赶紧坐回塌上,改单手捏印诀为双手,专心施法。
  足不出户在屋里待了四天,君轻言的面色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好在第五天下午,一连阴了半个月的天终于放晴。
  君轻言也是松了口气,他的仙灵之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若是天再不放晴届时他就是再有心那也是无力。撤了法术后就感觉心神疲惫至极,躺在榻上闭上眼,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再次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颇为憔悴的脸庞,商,元泽?怎么成这样了?
  醒来就好!短短四个字,似乎包含了太多。
  君轻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怎么了?
  你睡了两天。找了几个大夫过来,脉诊过后说辞差不多都一致,都说只是长时间没有休息好,没什么大碍,睡上一觉行了。
  君轻言先前一愣随后暗自道了一声好险,坐起身,可能是最近一直都没有休息好,所以就睡久了点。还好并没有睡上十天半个月,不用绞尽脑汁现编理由。
  嗯。商元泽缓了一会儿才开口的,轻言武功高强,但是身子骨似乎差了些,回头回府里需得好好补补。
  商元泽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轻言一直在盯着他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君轻言嗯一声,反应过来,没有。手指搭在自己下巴上,眼神时不时就描过去。
  商元泽将手挪到下巴上,只摸到一圈扎手的胡茬,轻言躺在床上的这两天,他自然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收拾仪容。纵然每个大夫都再三保证没有事,但人一日不醒来,他总是按耐不住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