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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Krist便醒来了,坐起身看到自家大哥坐在沙发用笔电,似曾相似的画面,只是上一次坐在那个位子用笔电的人是…
是谁他也不知道。
King发现Krist醒来便停下手,起身到了杯温水给他。
Krist接过喝口后问道:"P'King,你今天不用上课?"
"知道你住院,我能一天没来顾吗?"King白了Krist一眼。
要是被自家老妈子知道,他会被训的脱层皮的。
Krist显然也有经歷过,十分认可地点头。
King提起桌上的带子晃晃,"饿吗?爸早上有给你带早餐来,你若不饿,我就吃了。"
Krist:……
大哥,你待在这的目的就是吃我的早餐是吧?!
"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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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叁点,本说要再这守一整天的人,见家中老ㄠKat过来便笑着溜走了。
说什么要去书店找书。
听他的狗屁,那分明是要去约会的样子。
Krist啐了一口,"有异性没兄弟。"
"P'Kit,你跟P'King是一个样好嘛!我可记得之前你说要陪我去逛街,结果P'Praew得一通电话,你就直接爽了我的约,还有那次也是,是你说要我陪你去Central World的,结果也是放我鸽子。"
Kat一副"我都记得"的样子斜瞥了欲辩驳的Krist一眼,手掌过去制住那些理由,"不用说,那些辩解我不想听。"
两人闹了十几分鐘,把"医院"这地方添了一丝活泼生机,但也好在这间病房隔音效果极好,才没引人猜想。
这是装病到医院休假吗?
Kat一脸烦恼地道:"P'Kit,你说我报哪间大学好呀?我想去清迈大学但离家好远,还是跟你一样就农大就好了,比较近?"
一直以来有啥小问题小祕密,Kat第一个倾吐对象便是自家二哥Krist。
"农大不行!"在Kat话刚落,Krist猛然地大声道了这一句,脱口而出后他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对上自家妹妹疑惑的眼神,尷尬的脸都红了,乾咳两声后道:"若你真想去清迈大学,就去吧,毕竟不在自己真想去的学校就读说不定你以后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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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困扰已久的问题,找到了答案,心情好地亲了Krist脸颊一口,摆手离开。
打开病房门瞧见似在等待,站在房外的人,一脸纳闷但还是恭敬有礼地合掌。
"撒挖……"
话还未道完便听到病房内的人似紧急地喊她名子,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她转身走回病床边那闷地问一副紧张和恐惧的二哥:"怎么了?"
她担心Krist是不是发病,但又不好在别人面前说。
Krist只紧抓着Kat的袖口,如有鱼刺鯁在喉咙,嘴啟了又合发不出声。
别走,别走…
"没关係,我只是来跟Krist讲些剧组得事,顺便来看看他。"
不请便自故走进病房的Singto如此说道,但要真没关係,那病房门不会似让人离开而没关上。
Krist见状脸色又白了几分,但还是只能逼自己放开手,勉强扯出个笑容对Kat道:"Kat你帮我去KCF买份炸鸡好不好?"
"我叫P'King买回来吧!还偷跑去约会,哼,就让他去跑个腿。"
Kat鼓了脸咬牙说着,那样子像极了Krist。
她说完便朝自家二哥摆手说再见,接着又朝Singto合掌拜礼后离开了,顺手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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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用被单把自己裹紧,一脸防备地向另一便挪动,远离自门合上便自动坐在病床边的椅子的人。
"我不认识你,你出去,出去…"毕竟此时这一个空间就剩他们俩,所以Krist也没敢像昨天那般动手。
"导演让我来跟你说,你先休息一个礼拜,后面在把你的部分补拍上。"Singto一如往常温和地道。
若Krist不知道时,可能会上前打闹嘻笑一番,但此时他都知道了,只觉得恐怖。
怎么会有人能平静温柔的去伤害人,之后更如没事依旧是用这般温柔的口吻和表情?
他见欲伸向他的手,立刻躲开,"你想干嘛?!说完了,可以离开了吧?!你玩都玩过了,也都利用完了,还有什么不满的?你还要什么?我的命吗?都给你,都给你!"
Singto只默默听着Krist宣洩质问,眼尖瞧见Krist不知从哪拿出的似磁杯的碎片,应该是昨天那一场混乱时的,他在Krsit把那锋利欲划下时,连忙起身打落那碎片。
"求求你…放了我…"那些自杀未遂后的痛苦的记忆让Krist心生恐惧,他把自己缩得更小,声音也因恐惧而变的小声如低喃般。
Singto望了被打落在地的那反着刺眼光线的碎片,数十秒后,半坐在病床边,捏住Krist的下頜骨,把Krist的脸拉向他,面色略阴沉地道:"你是又想回味一下是吗?"
Krist极度惊恐地瞪大眼,但因嘴没法合上,只能发出"阿阿阿"的声音,伸出手要把那强迫他张嘴的手弄开,却反而手被抓住被压上墙,而棉被也没了遮挡的作用。
下巴的桎梏没了,但没比较好,因为病号裤被一扯就退至膝盖,他一手被固定在墙,一手被抓住被强迫地碰到那根治热的东西。
"不要,不要。"Krist眼泪在眼眶打转,抗拒地想把手抽回却被迫握住擼动那逐渐壮大的慾望。
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P'King他要是回来看到…
Singto回想昨晚接到Few跟他讨人的电话,再看眼前总抗拒Krist,心中一火,"装什么圣洁?你早不知被我操到高潮几百次了。"
他手松开后猛拉Krist的右脚脚踝,使Krist因反应不急而倒躺在病床,头还撞上的墙,好在有棉被才不至于疼痛,他一手把Krist双手压于上头用方才被Krist挣扎时不小心扯落的点滴管绑住,一手屈起Krist的左腿,便挺身刺入。
没有事先润滑跟开拓,猛然的进入,如要把人劈成两半,疼的Krist如被掉上岸的鱼,张大着嘴却喊不出声,生理眼泪潺潺落下。
不是都结束了吗?
为什么他还得遭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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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慢…嗯痛…"
支离破碎的声音,如残破不堪的自己,疼痛一点一点地被快感取代,这人比他还清楚自己的身体,比他还清楚哪里怎么做就能要起自己的情欲。
病床随着床上两人的动做微晃着,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这声音让Krist感到无地自容,但也助长情欲。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双双洩了身。
趴在病床上的Krist每动一下都感到鑽心的疼,Singto用卫生纸把自己身上擦乾净,把沾上点星斑痕跡的外套脱下,把人抱进厕所清理善后。
清理过程中,Krist只有一开始闷哼了声便没再出声,而Singto也只埋首手上动作,厕所瀰漫着压抑地寂静,不知过了多久,Krist麻木任之处置,Singto清理完便把人抱回房内病床上。
Krist刚被放下,就用棉被矇住头背过身。
Singto拧拧眉心,他到这并不是为了要做这事的,看了如受了伤把自己捲缩在角落舔舐伤口的小动物般的Krist两眼,抿着唇拿过放在一旁的外套,蹉跎了许久后才神情不太自然地开口。
"对不起。"
这句话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
回应他的是沉默。
Singto又看了眼离开病房。
整个人捲缩在棉被中的Krist双眼微红,一脸愤恨。
对不起?
在对他做了这些事后,就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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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打开病房门正好跟Singto碰上,两人不认识的人互拜个礼便擦肩而过。
他看到这不相熟的人不知为何,有些寒意。
但转眼就把这莫名感觉拋至脑后,关上门,提着一袋KCF走到病床边,抱怨道:"Kit你是生病还是得啥绝症呀?你知道我刚刚被那位叫Sak的医生抓去,说了一对注意事项等等,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见那团棉被没反应,便"嘿"了声朝那隆起的棉被拍打了下。
"你这小子,还活着吗?你小子要的KCF来了。"King见那棉被动了下,从棉被中冒出手指,把棉被扯至一旁,终于把人露了出来,便把KCF哥在一旁柜子,对脸色惨白,双眼通红的Krist问道:"怎么了?等饿了?生气了?"
"P'King,我要出院。"Krist双手抓紧被单。
King疑惑地问:"出院?"
脸色差成这样,住院时间没延长都算好了还出院呢。
Krist扯开被单脚刚下床,疼痛从体内伸触传入大脑接着遍及全身,咬牙道:"不仅出院,还要搬家。"
King不知Krist怎么了,但知道一但Krist决定得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他最后还是把Krist拉回床上,双手压在Krist的肩膀,紧蹙眉一脸担忧严肃地道:"你这又是发生什么事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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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
Krist看向大哥的脸,却说不出口,只能反覆说着同一句话,"我不要在这,我要出院…"
刚刚发生的事如此鲜明,在这里,在这张床。
虽从厕所出来时,床单被单都已经被换上新的,甚至还喷了清净剂,但这也说明这医院的人知道了。
熟悉的刺痛,熟悉的冰凉流入血液,熟悉的睡意。
在他双眼合上前,看到P'King愁眉担忧的样子,囈语低喃了句:"救我…"
救我P'King,我好冷好冷。
救我P'King,我好痛苦,好怕。
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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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通知父母到医院来,他担心Krsit的病情。
早该知道前几天那想装做自己没事,像以前一样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正常的。
但Krist从不会隐瞒任何事,以往Krist犯了错,他总第一时间一脸可怜兮兮央求他帮忙。
Krist他是个最藏不住事的人。
若没有两年…快叁年了,那件事,Krist还是那样的人。
调皮捣蛋,叁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心情全写在脸上,有什么话就说,非常爱哭,但也非常爱笑。
对不起和这句"救我",在几乎被宠大,周围总围满朋友的Krist嘴里,是根本听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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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to去找Sak,对方穿着医师白袍倒先出现他面前说着冷讽地问道,"尽兴了?"
他语气平稳地道了句:"你照顾好他吧。"
"当然,那是我的病人。"Sak一副看垃圾的表情又对Singto道:"我真不明白他是哪惹到你了,无冤无仇的,你干嘛非要这么玩他,你莫怪Off他看不过去,因为有一点良心的人都会不忍。"
Singto转头看向窗外,不言不语。
"你走吧,若你还是人的话,就少再招惹他了。"Sak说完这一句便略过Singto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人看着窗外蓝天太阳,许久后拿出手机,拨打通电话。
"Krist说他休息个礼拜便回剧组。"
电话那头,Off正跟製片、选角导演讨论关于Krist所演的"Tod"这角色是否要重新海选。
Off"嗯"了声便掛断电话,沉默两秒后对还在讨论的两位道:"这人选不用重找了,就还是Krist Perawat Sangpotirat,要是有问题,请直接去找上头的那位。"
製片和选角导演一听到"上头的那位",冷汗瞬间滑落,连忙摆手道:"不用,就…就照你说的。"
早听说这位Krist Perawat Sangpotirat是那位的人,没想到是真的。
那位大学都还未毕业,但却一点一滴把旧部的人给弄出道上,谁都知道现在那些人其实都只是掛名,掌握权早都握在其手中,前几日其父还宣布其毕业便让位,更说从此不问事更别来打扰他。
Off细细回味Singto大电话给他说的那句。
Krsit说?
呵,谁说谁决定当他不知道吗?
Off轻叹了声,便把东西收一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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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半夜醒来挣扎着哭喊着,父母两人抓都抓不住,还没按呼叫铃,护士便进来一针下去就又倒下睡了过去。
平息下来后Krist妈坐在床边,抓着Krist吊点滴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老眼冒着泪花。
站在一旁的Krist爸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着,对前来救难的两位护士道了声谢。
"没事,常有的,这算还好,他有时更…"说这话的是年纪较小的,话未说完便被一旁较年长的护士制住了话,那较年长的护士对Krist父母交代地道:"小心任何会碎裂,有割伤刺入皮肤的东西别带来,还有…这病房内请保持明亮。"
那位护士说着就把灯的开关打开,顿时明亮了整间病房。
Krist妈头没抬,望着Krist,想起曾经某一画面,问着那两护士:"怎没用那蹦带…"
话虽没问完,但那较年长的护士明瞭Krist妈要问的,回答:"那情况只会更惨烈。"
不是不做,而是做过知道不仅没有用还更严重才没这么做。
那激烈程度是方才他们经歷的好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