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我一把甩开她的手,“你,你洗澡,拉着我干嘛啊?”
她笑着转回头看我:“你以为呢?”
我涨红着脸:“我,我以为?”
她看我要钻地缝的样子,嘴角一笑:“我好像还没怎么好,头晕昏胀,没力气。”
没力气?刚才抓得我手腕痛,还没力气?
啊,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没力气是要怎样?
所以,所以,所以,难道要我帮你洗澡?姐姐啊~这也太香艳了,尺度太大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我大脑都快抽筋了。
“所以,我去洗澡,你去厨房帮我盛好粥。到时候,还得洗碗什么的。”
她看我一眼,眼带桃花,嘴角一抹好玩的戏谑,吸着拖鞋就飘进了浴室。
我呆在那里,汗都出来了。敢情刚恢复点,就又开始她的腹黑了?
我的战斗力呢!气恼又羞愧地站在那里,看着浴室门关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算了,看在她高烧刚退,反正照顾大半天了,也不差这点,那就等她吃了粥,帮她把碗洗好了再走。
我正准备打个电话给estelle,给她说晚点过去。
浴室里突然传来隐约的声音在喊:“七七!帮我......”
我吓了一跳,没有一下子回答。
里面混杂着水声哗哗啦,听不太清楚,想着走过去站在浴室门口,再问她什么事情。
刚刚到门上,靠上身子,贴上耳朵,张口要问。
听到里面水声骤然停了,接着门突然被打开,我还来不及抽身,一个趔趄。
差点扑进浴室。
稳住身子,一看。
眼前的那个人,红润着脸,眼神闪烁,正把着门,光着身子,湿漉漉的看着我。
我整个完全傻眼了。
“看够了没?”她眉毛一挑,这么一说。
我才本能的“啊”一声,赶紧捂脸转过头。
身后的声音却很淡定:“都是女人,有什么没看过,这么大反应是怎么个意思。刚才喊你你没应我,以为你走了呢。”
难道以为我走了,你就可以大剌剌的这么在家裸奔啊。
“什,什么事啊?”我声音颤颤的,有点不稳。
但为了表明,都是女人,我的反应确实不应该这么大。
我就又颤颤的转过身,尴尬的看她的脸,不敢往下看:“虽然都是女人,但你能不能还是裹上浴巾之类的......”
我好心的建议着。
“就是要你帮我拿下浴巾啊,卧室衣柜第一格。”
说完,她深深看我一眼,若无其事的关门,进去继续哗啦啦。
我跺着脚,红着脸,一路羞耻着,给她拿了浴巾又捂眼塞进去。
整个过程,就跟我自己裸着被人看光了样。
她却还在里面安排:“七七,请帮我先把粥盛一下哦。我一会就好。”
把我当什么了!我咬牙恨恨地进厨房。
半个小时后,在饭厅,我坐在她对面,心情复杂,看着她喝着白粥。
“我可以走了吗?碗就一个,你随便洗洗,也不费神的,其他好像没什么事情了。”
她像是听不明白:“嗯?”
我突然想起自己中午晚上也都没吃饭,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问她:“你家冰箱好像没什么东西?”
“嗯。”她头也不抬,专注喝粥一百年。
我又问:“好不好喝?”
她抬头看我一眼:“还不错。还有吗,这里马上吃完了,再帮我盛一碗。”
我有点着急:“我饿了。”
她“噢”了一声没理我。
我焦虑了:“粥也剩的不多了,病人的粥,我也能喝一碗的吧!”
“不行呢,我不够,还要。”
这话,让我脑子里闪过一些其他奇怪的念头,这让我一下子表情拧巴,脸红心跳。
她奇怪的看我一眼,伸出碗:“全部给我。”
神啊,我只好转移注意力,接过碗,逃也似的跑去厨房。
在心里不忘暗骂,太没良心了,照顾她一下午,连粥也不许我喝口。
最终,我饿着肚子看她心满意足的把粥喝光了。
正待我要收拾碗去厨房,门铃响了,她笑,看我:“你去开门吧,七七。”
虽然眼前的人吃饱喝足,精神焕发,看上去很美很动人。
但我也还是很想摔碗,指着她质问:真的,齐芊芸,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见你生病可怜照顾你,但现在,你这是在奴役我么!
心里这么不满着,身体却不受控制,乖乖放下碗,屁颠屁颠去开门。
“小姐,您定的法国西餐,还有这99朵玫瑰花。祝您用餐愉快。”
门口一个帅哥服务员,手推着精致餐车,上面还有一大捧玫瑰,笑着看我。
我愕然回头看齐芊芸,不知道却什么时候,她来到我身后,见我半天没说话,她几下干脆利落签收了,关了门。
“七七,你给我熬的粥自然只能是我喝,第一次吃你为我煮的东西呢,这么珍贵,不舍得分给你。”
她看着我笑,指着饕餮大餐:“这些才是你的,饿坏了吧。我陪你吃。”
她笑着拿起玫瑰花送到我怀里:“这是谢谢你今天辛苦照顾我。”
我鼻子一酸,这个人,是刚才偷偷在卧室打的电话订的这些么。怪不得刚才洗完澡在卧室里面呆那么久呢。
病才刚刚好呢,也还在想着我没吃饭,刚才还那么冤枉她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