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落审视着这些人,等到宫进来帐中后,她目光骤然一收,扬声道:“行军途中最忌讳叛徒,宁可错杀全部,不可放过一人!来人,将他们全部推下去,斩首示众!”
  “啊?云姑娘......”
  把这四个押解进来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方才云千落不是说要审问这些人,才让他们将其带进来的吗,怎么现在又说杀就要杀了?
  “还愣着干什么!我的话听不明白吗?”云千落又道。
  “是!”
  “是!”
  卫兵们异口同声道,赶紧上手去拉那几人,这几人连忙叩首求饶,“云姑娘!云姑娘我们都是鬼迷了心窍,才敢说那些添油加醋的话,我们错了真错了!饶我们一命吧!”
  “是啊是啊,云姑娘,再也不敢了啊!”
  “云姑娘,您就看着我们几个随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免我们一死吧!哪怕死在战场上,也比在这好不是?”
  “云姑娘...云姑娘...求求您了!”
  四人被卫兵拉拽地在地上翻滚,满目皆是惊恐。
  云千落抬了抬手,卫兵们拖拽那四人的行动才暂停了下来。
  宫为云千落端来一杯清茶,她轻抬开茶盏,浅抿一口,目光还停留在茶水上的浮色,启齿道:“你们四人,跑在队伍的最前端,也是最先回来,上哪看见的怪兽?添油加醋?呵,你们分明是空穴来风。”
  四人汗流浃背地跪在营帐中,双手还被栓在身后都忍不住焦急心虚地来回揉搓着。
  宫也在旁道:“云姑娘,随你和角去了商河镇凌北候府附近的车夫总共不过十人,而后被袭击伏诛的也是这十人和来不及逃散的个别落后的车夫,可这四人,分明是在信号发出后就紧着赶回来了,根本不可能见过怪物出现。”
  宫的视线扫过这四人,肯定地道:“所以,这四人只能是受了人的指使,故意霍乱军心!”
  云千落放下茶盏,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令人汗毛直立。
  “你们,都听到了?”
  四人被问话,不敢不答应,又不敢答应,只好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头。
  “到底说不说实话?”
  云千落的声音清清淡淡,却犹如万斤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来人,先剁了他们的手指头,再不够就剁脚指头,你们不怕死,怕不怕,半死不活?”
  “是!”
  她的话,好似一道惊雷,震醒了跪在营帐中的人。
  “说!我说,云姑娘我们都是......噗!”
  在卫兵靠近之时,四人中排在最为首的那人,张口大喊着,可未等他说出什么,便忽地口吐白沫,接着又是一片殷红从嘴里吐出来,生生跌倒在云千落的面前,眼看着便断了气。
  “竟在我面前用毒!”
  云千落的身影霎时就移动自那人身前,手中动作更是迅速,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极快地插入了那人的喉咙,再拔出时,银针之上已全变为黑色。
  她望向还活着的三个人,见那三人个个面如死灰,半个字都不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