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郝灵云的一波夺命三连问,闫霏不免有些迟疑:“这个……我其实也是刚刚才了解到,他是十国中的卫国人,至于他在卫国的家世如何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观上官菁那些人气质不俗,谈吐亦是不凡,应该时来自卫国的贵族,而且上官菁那些人似是以莫良马首是瞻,我想莫良在卫国的家世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至于他师承何门何派,到底有没有师尊,师尊又是何人,这些我就真不知道了。”闫霏直言。
看到闫霏竟对这些关键问题一问三不知,郝灵云娇手扶额,不免有些无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我真是服了,你居然到现在连他的底细都还不清楚!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最低,没想到就连你也不例外。他到现在都没有跟你谈起他的底细,肯定是想隐瞒你什么,说不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闫霏却是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耸了耸肩:“刚开始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比较特殊,他对我隐瞒也是正常的,何况,我也从来没跟他说过我的底细,很公平啊。”
郝灵云一时竟无法反驳,不免有些抓狂,疯狂跺脚:“啊啊,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见状于此,闫霏有些哭笑不得,但她知道郝灵云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些担心自己跳进火坑而已,她笑着宽慰道:
“虽然我对莫良的底细还不是很了解,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他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而且他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不仅实力惊人,还是一名前途无量的炼丹天才。”
“就他?”郝灵云却是撇了撇嘴,有些不屑,显然是认为闫霏已经认命,正在极力“护夫”。
闫霏笑吟吟道:“哪怕放眼境主域三宗四族的年轻一辈,恐怕也没几个天赋能超过他的,而且在炼丹术上,嘿嘿,就是你也不一定比他高明多少。”
郝灵云仍是不以为然,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处泛起一抹略有些阴险的坏笑:
“是吗?那我真要好好见识见识了!”
联想到郝灵云这丫头的腹黑和捉弄死人不偿命的行事作风,闫霏急忙提醒道:
“你可别乱来啊!”
“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但身为好姐妹的我,有必要替你把把关,好好考验考验他……”郝灵云决定转变策略,虽然她不知道莫良那家伙到底给自己的好姐妹灌了什么迷魂汤,但她有必要让闫霏清醒清醒!
虽然闫氏一族有那样的组训,但闫霏如今已经离开了闫氏一族,实际上她大可不必遵循祖训,只要让闫霏认清莫良的真面目,此事并非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闫霏有些不确定:“你想做什么?”
“首先,我要先考验考验他的人品……”郝灵云向闫霏投去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
闫霏心中不免有些打鼓,希望灵云这丫头真的心里有数,不会乱来吧……
当天晚上,天色昏黑,一轮月牙攀上夜空,群星若隐若现。
莫良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冥想,消化《御剑真诀》中的内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微弱的脚步声,有人蹑手蹑脚的靠近,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莫良有些纳闷,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找自己?
莫良最先想到的是闫霏,不由心中一喜,但他感受到这道气息好像又比闫霏弱了很多。
打开门,门前确实伫立着一道倩影,然而,来者并非闫霏,竟是他今天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个郝灵云。
只不过郝灵云换了副令人眼前一亮的凉快穿着,妆容似是也精心打扮过,精致靓丽,她露着一双雪白到晃眼的长腿斜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副精美的白玉酒壶和两个酒杯,唇角含笑,脸上流露出一抹迷人的风情:
“我这里有一壶我们丹王谷特制的药酒,琼浆玉饮,不知莫公子是否肯赏脸,陪我小酌几杯啊?”
莫良却是一脸嫌弃。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郝灵云不由蹙了蹙眉头,没好气道,亏她精心打扮了这么久,主动屈身至此邀请莫良,还肉痛的祭出了他们丹王谷无比稀贵的琼浆玉饮。
“我在练功,没空,郝小姐还是找别人吧。”莫良面无表情,直接爽拒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莫良早从上官菁的口中得知这郝灵云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闫霏可能和此女认识,但他们之间又不熟。
“我……”郝灵云差点暴走,她这屡试不爽的招数还是第一次失败,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如此无情的拒绝他。
不过为了帮闫霏看清莫良的真面目,郝灵云还是忍住了指着莫良鼻子大骂一顿的冲动,声音娇柔,还略有些楚楚可怜道:
“哎呀,你就不能赏个脸吗?你从卫国万里迢迢而来,应该也是为了参加丹海逐圣大比吧,我们可以在一起交流一下炼丹术啊。”
莫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郝灵云手中的琼浆玉露,道:“看在同是炼丹师的份上……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一个面子。”
郝灵云暗哼了一声,还以为你真的与众不同呢,原来都是装的!
莫良正准备走出房间到大堂里陪郝灵云喝酒,顺便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却不曾想,郝灵云竟直接一溜烟挤进了他的房间里,笑道:
“不要到别处去了,在你房间里喝酒不就挺好的,再说大堂里白天被毁的一片狼藉,还没有完全收拾好呢。”
莫良一本正经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怕是会说闲话。”
“把门锁好不就没人会看到了吗?”郝灵云妩媚一笑,随即便去关门。
莫良则是已经来到房间的桌子旁坐下,等着品尝郝灵云的……哦不,是和她交流炼丹术。
待郝灵云关好门,转过身来,发现莫良已经在桌子旁泰然而坐,心中不由一阵嗤之以鼻,嘴上说着不好,身体却是很诚实,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