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苏雅还是没有看出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她却听得出那个女子所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大言不惭,而且苏雅也深深地体会到那个女子在大天使泰瑞雨面前的说话语气实在显得有些放肆了。当然,最令苏雅不明白的问题是那个女子为什么那么痛恨懂得使用“无极”魔法的人,而且她还不止是针对一个懂得使用“无极”魔法的人,她针对的是世界上所有的懂得使用“无极”魔法的人……苏雅更不明白那个女子到底有什么本领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懂得使用“无极”的人,难道她就那么自信、那么有本事让那些懂得使用世界第二对抗本领的“无极”战士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在那个女子说完话,一个个的使用过“无极”魔法的战士们的脸相继地出现在了苏雅的脑子里,而这其中也包括守护在苏雅身边的死神、甚至包括了那几个不顾一切的无极女神和她的手下们。可是,当苏雅听到了泰瑞雨和那个女子接下来的对话,她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刚刚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她完全没有听明白那个女子所强调的重点。
只听泰瑞雨继续用平和的语气对那个女子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想这并不是师傅的想法,师傅在当年既然愿意把‘无极’魔法传授于我,而且我当初已经跟他讲过,我会把这‘无极’魔法带到赫都世界,我会将这魔法传扬下去,那时候的师傅也并没有反对,那时师傅的大义令我感动,我无以回报……所以,你今天的前来刁难,我相信绝对不可能是师傅的本意,所以,我不明白你到底为的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父亲如果还在世,如果他知道他会有今天的结局,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将‘无极’魔法传授给外人……你是这唯一的例外。既然我的父亲是死于‘无极’魔法,既然我父亲对你有恩情,而你泰瑞雨也愿意报答我的父亲,那么今天就是你还债的时候,把我父亲的‘无极’魔法还给我们北极岛,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
泰瑞雨听着那个女子讲话讲到了这儿,他似乎猜出了那个女子此次前来的真正的目的,只听泰瑞雨犹疑地对那个女子说:“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师傅的死……与我有关……你怀疑师傅是我害死的?”
那个女子话中的意思显然是目的明确、毫无犹豫拖拽之意,只听她继续回答泰瑞雨说:“事情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显然,早已经时过境迁……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既然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父亲?而且也没有哪个人亲眼目睹并指出到底谁才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即使是这样,那个凶手就以为他能够逍遥法外了吗?我圣雪媛总有长大自立的那么一天,那个凶手应该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来到他的面前,就算他不承认害死了我的父亲,他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听到这儿的苏雅才终于听明白了,原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那个扬言要将赫都世界上所有懂得使用“无极”的人消灭的女子就是屡次三番找自己麻烦的北极岛女主人无极女神,也就是那女子口里所说的苏雅泰瑞雨圣雪媛。
当听出了那圣雪媛自报家门后,苏雅的脑子里顿时浮现了一个词语“冤家路窄”,这一刻的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自称为圣雪媛的人总是一路不停地跟着自己、而且每次当她见到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凶巴巴地亮出兵器……今天,苏雅从圣雪媛的“坦白”之中总算听出了,也许圣雪媛并不是想针对自己,她只是想要针对苏雅身边的“无极”战士们……
但是,当苏雅反复地想了想之后,她仍然觉得圣雪媛是有意针对自己,她觉得圣雪媛是知道自己和“无极”战士的秘密的。因为,如果苏雅不死,那圣雪媛就难以达到目的。毕竟圣雪媛的目的是消灭赫都世界上所有懂得使用“无极”魔法的人,而在赫都世界上只有五个人懂得使用“无极”魔法,他们分别是师神泰瑞雨、邪神野冰、死神乐熙、爱神仰南、梦神裘凡,而就在这五个人的队伍中,有三个人因为沾染了“纯洁之血”成为了苏雅的“终极战士”,所以,如果是在苏雅不死的情况下,他们应该是怎么杀也不可能被杀死的;而死神虽然还没有沾染过“纯洁之血”,但是他毕竟是守护在苏雅身边的战士。所以,也许圣雪媛认为只要她抓住了苏雅,那么其他的那么几个目标也就有可能弄到手。但是闭关已久的师神泰瑞雨对于圣雪媛来说,绝对是个意外收获。
不管怎么样,苏雅总认为圣雪媛是个太任性、太固执的杀手,因为在苏雅看来,圣雪媛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任何一个懂得使用“无极”魔法的人就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所以她完全没有理由去斩杀那些懂得使用“无极”魔法的人们,她这么做不是等于滥杀无辜吗?
即使那圣雪媛三番五次挑衅泰瑞雨并且明示着要与他一决胜负,但是泰瑞雨对圣雪媛的态度由始至终都仅仅只是像是一位长兄在对他的妹妹说话——苏雅心想:这也难怪,毕竟如果是论辈分,泰瑞雨只是圣雪媛的师兄,他们两个人的辈分应该是等级的。
只听泰瑞雨又一次对那圣雪媛说:“对于师傅的死,我的心里也很难受,但是我并没有加害师傅。再说,师傅把一身的本领教授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我为什么要加害于他呢?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怀疑到我的身上,你又凭什么认为师傅是我害死的呢?”
当圣雪媛听了泰瑞雨的这么一席话,她一时之间竟然耽搁了下来居然没有马上反驳。正在苏雅认为圣雪媛是没有理据反驳的时候,突听圣雪媛再次开口回答泰瑞雨说:“十七年前,就在你离开北极岛的那一天,你曾经与我的父亲在密室中见了最后一面……后来,你离开了密室,从此,你也离开了北极岛,从那以后,我们都没有见过你……而可惜可叹的是……当我们在密室中找到我的父亲的时候……他早已经死去了,而且,他还是死于‘无极’魔法……你到是说说,我凭什么不会怀疑到你!”
当圣雪媛说到了这儿的时候,在场的无论是泰瑞雨还是苏雅,他们的内心都感到了震惊,也许他们在这同一时刻都会认为那北极岛的岛主死得太冤枉了,但是此刻无论是苏雅还是泰瑞雨,当他们听了圣雪媛讲出了这事情的经过之后,他们的心中都深深地觉得圣雪媛嘴里的凶手泰瑞雨的确是说不清的。
于是,就连接下来的泰瑞雨似乎也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难以证实自己的清白,于是他只能这样地对圣雪媛说:“我知道我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但是无论你指责我多少次、无论你怀疑我多少次,我也会告诉你,师傅并不是我害死的,他对我有天大的恩情,我绝对不可能对他起伤害的心,你再怎么怀疑我,凶手也不可能是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利用我所有的力量找到那个真正害死师傅的人并将他绳之于法,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
“不必了……我只怕是‘贼喊捉贼’,我怕一直等到我老了、或者是等到我死去,我也等不来真正的好消息……我看,我只有用我的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而这个解决方式就是:要么,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要么,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苏雅听得出那圣雪媛不但志在必得,而且来势凶猛,她居然连师神泰瑞雨都不放在眼里,而更加令苏雅难以形容的是圣雪媛居然不只是把矛头指向苏雅一个人,她还指向了在赫都世界上所有的懂得使用“无极”魔法的人,以她一个人的势力,她居然敢于挑衅这么多的赫都世界的高手,由此可见圣雪媛的自信度以及她的势力一定都达到了极限,否则,她不可能敢于在这么多的高手面前竖立这么多的敌意。
就在苏雅对于圣雪媛的出现也处于备战态度的时候,只见那半空中被乌云包裹着的闪着光的天使人泰瑞雨突然叹了口气,然后他继续对圣雪媛说:“虽然,当年的师傅并不希望我把实情说出来……但是,今天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世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十七年前师傅在密室中对我说过的话再对你说一遍,我也希望师傅的话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当你还在北极岛的时候,我的父亲一定会对你说过许多的话。如果,只要是将一些已故人曾经说过的话说出来,就可以免去自己的死刑,那么世界上的许多人都会去这么做了……别告诉我,你师神泰瑞雨是想领这个头儿,并且你打算以此为借,从此向天下人颁发新的法令了?”
这一刻就连说圣雪媛了,就连站在地面上的苏雅也认为泰瑞雨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他向圣雪媛所出示的“证明”听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可是那天空中的泰瑞雨却仍然执着地对圣雪媛说:“其实,我想把那天在密室中与师傅的聊天对你说出来并不是真的想要向你证明我的清白,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实——虽然,我知道,你的‘无极’魔法高深莫测,但是,你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很轻易地战胜你,就如那天在密室中,师傅曾经对我说过的那样,我不跟你动手,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
“哼哼哼……大言不惭!”圣雪媛对于泰瑞雨的仁慈完全不领情:“我告诉你一个真正的秘密,我父亲所创造出来的‘无极’魔法,其实是分为两种的,第一种被称为‘无极限’,它是父亲亲自传授于我的极限魔法,它可以在你们肉眼看不到的情况下轻松地得到极限的力量,也就是说,我可以在眨眼间就取到你的性命;第二种魔法,被称为‘无极量’,它当然是父亲自创,它是父亲的‘终极魔法’,这种魔法修练起来十分困难,它在使用起来非常地受限制和愚笨,而且,它获得的极限力量根本就不能与‘无极限’相提并论。说到了这儿,你应该明白了吧,我的父亲只将‘无极限’传授给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而你们都只是得到了我的父亲传授的‘无极量’,所以,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看,你还是趁早写好遗言,因为我很快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送你上路!”
“可是,我的师傅在当年与我离别之前并不是这样地对我说的,他对我说:‘无极限’的确是极限魔法,但是这种魔法只是空有外表,它学习起来的确是既容易又轻松,但是它内在的实际力量却远远地比不上‘无极量’;而‘无极量’在学习起来的确是繁复难懂,但是一旦有人懂得使用了‘无极’魔法,那个人便会在身体里储藏极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要比‘无极限’大出百倍,只要发挥极致,‘无极限’想要‘无极量’那储存已久的力量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而且,当‘无极量’发挥到极点的时候,它有一个最大的因素是不利于‘无极限’的,而这个因素就是:当‘无极限’和‘无极量’都发挥到最高点的时候,‘无极量’会在运用过程中偷偷窃取和吸收‘无极限’那无限扩大的力量……事实上,当年的师傅艾尔曼之所以会创造出‘无极限’与‘无极量’这两种魔法,他的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借用‘无极限’发挥极致的力量来将‘无极量’的魔法力量推到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