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兰的叶是世界上最长寿的常绿叶,且生长在条件十分恶劣的干旱地区,一生只张两片叶子,不凋不谢,叶片的长度也会随着每年的增长而增长,是一种十分珍稀的裸子植物。
而这里的百岁双兰很显然就是百岁兰变异而来的灵体,这凉棚上看似有很多藤蔓缠绕,实则只有两根藤蔓而已。
一般的百岁兰最高寿命就能达到两千年以上,这变异的灵体恐怕是过之而无不及。
最让夏子寒心理产生兴趣的,也是这濮阳家双胞胎的百岁双兰灵体,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他们两个合起来才是一株完整的百岁双兰。
他们的灵体各自拥有了百岁双兰的一片叶,就像是一根单独的藤蔓灵体一样,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们的灵是其他的植物灵体所化,根本不会想到他们两个的灵其实是一体的。
双胞胎之间本来就存在很多奇怪的默契,没想到连灵体都这么让人觉得奇异,双生一体的灵,两人若是合起来,其实力必定是各自单独使用的十倍效果。
不过,这样的灵体也会给他们带来一个很大的弊端。
百岁兰的叶的寿命与本体是相等的,如果叶死亡,本体也会死亡。
同样的,他们两人如果一人受到伤害,另一人也会感受到同样的伤害,一人死去,另一个人也无法独活。
百岁兰本就稀有,他们两人还能同时拥有变异的百岁兰作为异能体,加上濮阳这个稀少的姓氏,夏子寒很快便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对双胞胎百分之百来自上古家族,古·濮阳家族,在族内的地位,也绝对是内亲以内。
一个跟尅尔是故友的俞岚当师傅,还有上古家族做后盾,看来自己决定来这里并没有做错,至少目前的局势不会让她感到无趣。
“他们两个聊起来了!为什么两人坐在一起谈话的样子和谐的让我觉得不正常?”西门澈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濮阳洛旁边的沙发沿上,鬼鬼祟祟地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外面的两人。
濮阳洛默默地挪了挪位置,尽量离西门澈能远一点是一点。
通过晨安澜的鉴定发现这个梦不是夏子寒之后,西门澈和莲终于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他们两个可都是被夏子寒在无形中扇了一个耳光,并且还被踹了一个狗吃屎的人,尽管西门澈并不知道刚才把他绊倒的人是夏子寒。
但是,他们两个是绝对一定要找个机会,报仇解恨的!
突然要和这么多人一起生活居住,让夏子寒总算开始觉得怪异起来,她过惯了在四季森林那种除了她,就只有偶尔出现的尅尔的那种静谧的生活,或者说,也有点血腥的生活。
毕竟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到森林里面去猎杀异兽,现在虽然不用去猎杀异兽,但是夏子寒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安全的。
那些异兽会因为害怕她不会来打扰她,人却不一样,她的手中有些东西,只要被人发现,就会有人不知死活地想要来叨扰她的清净。
比如,她身上那枚尅尔交给她之后,她就没有拿出来戴过的尾戒。
尅尔说,那里面藏着一些对她来说会带来危险的东西,当时的她一听这话就不打算要那枚戒指,但时尅尔却说那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想不要都难。
于是她只好将那戒指收在身上,也不想去探测里面到底是什么会带来危险的东西,只要她不拿出来,别人也无法得知那里面藏着的东西是什么。
等她实力达到别人无法轻易动她的程度之后,她再将那枚戒指,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销毁,一了百了。
在房间内打量了一会儿那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尾戒,正打算收起来的夏子寒发现有人走了进来,视线直直盯着她手中的那枚戒指。
真是……夏子寒扯了扯嘴角,泰然自若地收起戒指,看着走进来的西门澈。
她发现了,这几个人进别人的房间都是不会敲门的,物以类聚。
“你为什么……有那枚戒指?”西门澈原本还想多看几眼确认一下夏子寒手中的那枚戒指,夏子寒却收了起来,但是他不觉得自己会看错,那枚戒指曾经在夏子寒的小指上出现过。
尽管那是一枚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普通尾戒,但是只要是跟夏子寒有关的东西,他都记得很清楚。
夏子寒的那枚尾戒是一个储物戒,上面有着一些奇怪的不明显的纹路,而他刚才所看到的那枚尾戒有着和夏子寒戴的尾戒一模一样的奇怪纹路。
原本西门澈是想偷偷摸进夏子寒的房间来个偷袭什么的,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夏子寒拿着一枚他觉得异常熟悉的尾戒在看,不由得快步走到夏子寒面前,单手撑在夏子寒面前的梳妆台上盯着那张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枚戒指是你的?还是谁给你的?”
“有区别?”夏子寒抬头直视着西门澈,让西门澈原本想要审犯人的想法顿时给看没影儿了,那眼神太叫他心里瘆的慌。
“当……当然有区别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别人给的。”夏子寒一直不觉得这东西是她自己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打从心里就认为这东西是尅尔扔给她让她多少有点警惕的定时炸弹。
“谁给的?男的女的?在哪里?”西门澈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
“男的,走了。”
“真的吗?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他是不是长得……”
“他是我师父。”夏子寒说完不再看西门澈,如果可以,她想把这人给扔出去。
一大男人,老是扑闪着一双桃花眼太让人觉得不舒服了。
“师……师父吗?”西门澈顿时气馁起来,能够俞岚当朋友的,还能当这个梦的师父的,肯定不可能是了,“那……那个……”
“西门?你怎么在这里?”濮阳昊的声音突兀的出现,站在门口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人问。
这个西门疯子该不会真的想打这个梦的主意吧?口味这么重……
“啊,死耗子?你突然冒出来干什么?”西门澈撑着梳妆台的手顿时一软,有些慌张的看着濮阳昊。
“哦哟哟,西门疯子你这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副模样?难不成真想打人家梦的主意?你以前不是都理直气壮的吗?现在怎么了?”濮阳昊调侃地看着西门澈。
打主意?夏子寒顿时将实视线落在西门澈身上,吓得西门澈直接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