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衣其实并未觉得自己受欺负了,毕竟胜负乃兵家常事,输了就是输了。
小时候打架输给别人,阿姐只会叫她自己去赢回来,从不会出手帮她教训对方。
靠别人只能一时,靠自己才能一世。这是谢云衣打小便牢记在心的真理,纵然此事因管重烟这祸水而起,她也不指望他帮自己讨回便宜。
可是听他这么说,忽然就委屈起来,泪水像决了堤般涌流。
管重烟见她哭得厉害,又担心起来。他想着单单一个画眉,也不至于叫她吃亏,想必是画眉的兄长也来了。
五通神什么做派,他再清楚不过,唯恐谢云衣还受了更下流的欺辱。
这话却只能想,不能问,因为一旦问出口,没有便显得他多心,有,岂非触动她的伤处,叫她更难受。
存了这样的担心,怀中人便成了易碎品,他小心翼翼地擦拭她丰沛的眼泪,亲吻,抚摸,让她感受自己的爱意。
谢云衣叫他吻得情迷,摸得兴起,渐渐止住泪,又恐他心里终究有些膈应自己的模样,不好意思主动求欢。
管重烟将她按倒,解了衣裤,分开两条绵绵玉腿,举起灯盏去照她私处。
那一线檀色分开,隐隐露出里面的媚肉,并无受伤的痕迹。
管重烟又将灯盏靠近,两指撑开穴口,仔细看了看,稍微放下心。花穴感觉到火苗的热意,紧张地含缩,推出一股晶亮的淫液,像是小儿嘴边的涎水,滴落在床单上。
谢云衣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蓄养年轻面首的中年妇人,正如狼似虎地等着他来服侍,心里一美,不禁笑了。
管重烟宽衣解带,将硬挺的阳具抵上穴口,一下便挤了进去。纤弱的花径被他这根热铁噎住,她呀的一声,脸涨红了,还带着古怪的笑意。
管重烟俯下身道:“你笑什么?”
谢云衣抬手抚上他的脸,道:“老牛吃嫩草,奴焉能不喜?”
管重烟见她还有心情说笑,担忧更少了几分,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腰下,将阳具狠送到底,笑道:“那便让你吃个够。”
她又叫一声,比方才更软更媚,穴口被撑得圆圆的,明明已经吃不下了,里头一层层的嫩肉还在吮舔他。
贪得很,管重烟心想。
他堵着她下面不动,仍能感觉到里面水泽渐丰,是她情动。声声喘息宛若战场上的鼓点,催促着他冲锋陷阵。他扣紧她的腰肢,在她身上驰骋,阳具出来进去摩擦出一圈白沫,娇嫩的花穴很快便肿了。
射了一回,再肏时花心流浆,甬道滑腻,都是自己的精水,尤其舒爽。
她肌肤绯红,身子在高潮中蜷曲,像一尾烤熟了的虾。管重烟将她翻过一面,从身后直顶过花心,挤入细窄的宫口。她紧紧收裹住他,口中呻吟,半是疼,半是快。
床事上,他的温柔是昙花一现,大多时候都是粗暴的。她渐渐也就习惯了粗暴的交合,并且乐在其中,却不知他的粗暴多少有些第一回吃了亏的缘故。
她今晚分外享受这样的粗暴,以证明他对自己不因外貌而改的强烈爱意。
她的热情迎合让男人骨子里的凶性毕露,那物大肆插弄,撞得她耻骨生疼,几乎散架。渐渐意识模糊,及至白浆喷涌,快意难当,眼前一炫,竟晕了过去。
管重烟抱着人事不省的她粗喘,缓缓抽出那物,见精水流出,又堵了回去,就这么插着她睡了。
谢云衣梦中饱胀,不自觉地扭腰,非但不能摆脱穴中之物,反被其弄出许多水,醒来时身下一片湿冷,连管重烟睡的地方都洇湿了。
恐被他嘲笑,正要悄悄施法烘干床单,他不合时宜地睁开眼,垂眸看着床单上的大片湿痕,唇角微弯,似有评语。
不及他开口,谢云衣抢先道:“道长,你尿床了。”
这种瞎话她也说得出口,管重烟好气又好笑,狠狠掐她一把,挺腰顶了顶她里面,低声道:“我尿你这里,信不信?”说完,自己先把脸红了。
谢云衣看着他,吃吃笑,摇头道:“奴不信。”
管重烟确实做不出这没脸没皮的事,咬咬牙,放过了她。
昨夜欢爱无度,花穴红肿不堪,阳具抽出来时,牵动那一腔嫩肉,谢云衣方才觉得疼,吸了口气。
管重烟本来还有些兴致,见她当不得了,悻悻作罢,下床打了水来,替她清洗干净,又上了层药。
窗外亮得过分,推开一看,白茫茫的一片,竟是下雪了。
江南雪少,更难得能积聚起来,远处青山白头,城中亭台楼阁,朱墙黛瓦俱银装素裹,宛如琉璃世界。
谢云衣捧着手炉,坐在窗下看了会儿雪,说要吃烤鹿肉。管重烟拗不过她,只好顶着风雪出去猎了一头鹿,留下两块肉给她烤着吃,剩下的送给吴夫人料理。
两人围炉而坐,谢云衣拿着一双铜箸,专心致志地烤着鹿肉,旁边红泥小火炉上烫着一壶酒。
酒香肉香叫暖气一蒸,散满室内。
她吃吃喝喝,谈笑自如,浑然忘记了容貌的事。
美人迟暮,也还是美人,比之少女的鲜艳娇嫩,此时的模样更多几分岁月沉淀的柔情。
管重烟看着她,不禁想象她若真是个凡人,相守到老便是这般光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