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楼内,戏台上的花旦穿着水袖戏服,身段娉婷,手拿一把折扇,正咿咿呀呀唱着《牡丹亭》。
台下座无虚席,楼上的雅间也都满了,一眼望去,除了陪酒卖笑的,并没有几个良家女子。
本朝礼教大防,出来听戏玩乐都是爷们儿的事,裴燕婉不是不懂。起初丈夫要带她出来,她也是不肯的。
素秋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这一辈子守着个弹丸之地,做笼中之雀,有什么意思?”强行将她拉了出来。
出来之后,裴燕婉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样多彩,她开始同情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感激丈夫没有让她成为她们当中的一个。
尽管这让婆婆很不高兴,但那又怎样呢?他们都不在意。
素秋吃了几杯酒,脸庞泛红,握住她一只手,把玩着纤纤玉指,忽而将她掌心贴在小腹下。
裴燕婉隔着衣料,摸着一团半软不硬的东西,触电般抽回手,羞得满脸飞红。
素秋轻轻一笑,倾身去吃她唇上的胭脂。
裴燕婉偏头躲避,嗔怪道:“叫人看见像什么样!”
“看见便看见,我亲自家娘子,犯法了么?”素秋捏住她的下颌,唇覆上那两瓣温软,吮舔一番,舌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
裴燕婉死活不放他进来,他便维持着这样羞人的姿势,轻咬她的唇珠,毫无退意。
裴燕婉无可奈何,只得开启牙关,让他如愿以偿,快点结束这个吻。
素秋缠住她的舌头,戏耍一番,方才啵的一声与她唇瓣分离,满脸笑意地看着她粉面涨红,一直红到秀颈下,深以为乐。
裴燕婉瞪他一眼,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行事太孟浪了些,床笫间更是花样百出,常常把她个新妇羞得不能自已。
她拿手帕擦了擦水光潋滟的朱唇,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好在众人都被台上的戏子吸引,并未注意这边,这才定下心来看戏。
花旦在台上莲步轻移,水袖曼舞,眼神寻寻觅觅,戏腔旖旎道:“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根相见。”
裴燕婉听了这段,心中不知为何触动,竟感伤起来。
素秋道:“这本《牡丹亭》我最喜欢的便是这段,书中还有句话也说得极好。”
裴燕婉道:“什么话?”
他看着她,像是对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裴燕婉默念着这句话,想起那个冗长又错乱的梦,还有那一声声杜鹃啼血般的呼唤。
觅姐姐,觅姐姐……
她失神地看着台上,不知不觉间,戏已散场。
“娘子,我们走罢。”素秋替她围上大红织金斗篷,她方才回过神,凝眸看他片刻,牵着他的手走出酒楼。
上了马车,素秋拿出一只手掌大小的锦匣,道:“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说着打开锦匣,拿出一枚花纹精细的银铃,晃了晃,道:“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么?”
裴燕婉见这铃铛一头拴着细链子,声音黯哑,和一般的铃铛不太一样,摇头。
素秋展臂箍住她的腰,将银铃放在她腿间比划,笑道:“这个叫勉子铃,里面灌了水银,放到你热热的小穴里,便能叫你欲仙欲死。”
裴燕婉大惊失色,口中嚷着不要,一面奋力挣扎,哪挣得过他,腰带一松,裤子便叫他褪了下来,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儿。
他伸出一条腿横挡在她腿间,不让她并拢,手指拈着铃铛抵上穴口,那冰凉的小东西感觉到热意,便嗡嗡震动起来。
裴燕婉顷刻软了半边身子,急道:“官人,快将此物拿开!”
素秋笑道:“娘子,你不舒服么?”说着略一用力,铃铛整个被推进穴口,在湿热的嫩肉间震动更为剧烈。
那酥酥麻麻的快感直往她花心里钻,不一时便有淫水潺潺流出。
裴燕婉呻吟不已,素秋火上浇油,两指夹住她的花蒂,轻轻一拧,她浑身战栗着泄了出来。
绞缩的花径将铃铛吞得更深,此种快感无边无际,令人恐惧。她捉住他的手臂,眼角含泪,脸庞绯红,如桃花带露,娇声微颤,千求万央要他拿出来。殊不知她这个样子,叫人于心不忍,更欲罢不能。
外面冰天雪地,车轮压过地上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响。车厢里满是她的喘息,罗襦汗湿,靡靡暗香浮动,是春色正浓。
直至马车停在施府门前,素秋方才抽出铃铛,上面的花纹狠狠刮过敏感娇嫩的内壁,裴燕婉又丢了一次,腿间滑腻得一塌糊涂。
素秋替她穿好衣服,将那枚沾满淫水的铃铛塞进她衣襟里,贴着滚烫的肌肤,小东西又震颤不休。
裴燕婉待要抬手,便听他道:“不许拿出来。”只好随它去了。
素秋抱着她回房,却见施夫人板着一张脸坐在房中,明知她为何不快,若无其事道:“母亲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