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常理来判断的话,安平郡首座这个思维并没有错。
可是若将徐阳这个不可知因素也算入考量的范围内,那么这家伙做出这个决定显然十分的愚蠢。
因为这看似真实存在的机会是那样的渺茫,凭借安平郡首座这样的实力,就算再强大一百倍,恐怕也不是徐阳的对手。
“哈哈,你不继续和这些家伙狗咬狗,争取最终的突围名额,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提前放弃抵抗吗?”
安平郡首座面色冰冷到了极点,恶狠狠地看着阿阳。
“就算我今天注定要栽在你的手里,我也拒绝做别人游戏当中的棋子!而你还没有资格扮演审判我的角色。”
安平郡首座话音一落,一步登空而起,背后凭空幻化出了八条羽翼,每一道羽翼都释放出冰蓝色的纯粹波光。
下一个瞬间,这家伙双手之中迅速焕发出两道冰蓝色的冰刺,而后在虚空中,以魅影一般的极限速度疯狂闪动,妄图错愕徐阳的目力判断,凌乱徐阳的洞察视野。
“呵呵,你这种哄小孩子的把戏也好意思拿到我的面前,你就一点也没有感到自惭形秽吗?”
徐阳一脸鄙夷地冷哼,嘲讽着对方,突然抬起自己的左手,一股强大无比的原始气息,瞬间爆发,通透无色的气息漩涡,竟然就这样凭空锁定了这安平郡首座的虚空定位,让那原本如黑夜中的魅影一样肆意乱窜的轮廓,瞬间停止了动作。
“我的天!宗主是如何捕捉到他的具体位置的?我连看都看不清楚,而宗主竟然能直接隔空禁锢这家伙,这样的手段真的是难以想象呀,简直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这句话在影主的口中说出来,意味自然也就大不相同了。
因为在大家没有认识徐阳之前,影主的速度几乎是在整个联盟当中都是顶级的存在,可就连他都无法捕捉判断到的极限身法,在徐阳的面前竟然如同慢动作一样可笑。
仅是这一个照面,面前的安平郡首座便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再也不可能创造什么奇迹了,因为面前这个叫阿阳的家伙,根本不是他能够想象的存在。
“你不是速度很快吗?怎么不跳呀?继续跳,我让你停下来了吗?”
徐阳冰冷开口继续威慑这个家伙,然而此时安平俊手座已经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上一秒钟他甚至还在以整个联盟领袖的身份自居,可当他的身体完全被徐阳打出的气息漩涡时,锁定在虚空中之后,他便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力。
“我知道我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就算让我再修炼一千年,我也仅仅只是你面前的一只蝼蚁罢了,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拥有怎样的身份,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安平联盟出现在长乐郡三爷的身边,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徐阳当然听得清楚,在安平郡首座画中的隐藏深意,他根本就是在试探云三爷的目的和野心。
如果一切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那么就证明身为皇族后裔的云三爷,这些年并不是真的堕落,而是选择了卧薪尝胆。
一旦这样的认知公之于众,整个长乐郡云三爷有关的所有人,都会成为整个北域乃至整个营州大陆的公敌,皇族那边必然会以迅雷之势覆灭整个长乐郡。
“哈哈哈,你想多了,三爷虽然是我的朋友,但光凭他的资质和能力,还远远没有驾驭我阿阳的资格,他不过是我找到的一个傀儡而已。
今日这一战,我可不是想着要打响长乐郡的名头,而是要让世人记住我圣火神宗阿阳的名字。”
安平郡首座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和你之间并没有成为死敌的必要,如果我主动将联盟领袖的位置让给你阿阳的话,你会不会给我一条生路?”
安平郡首座并没有丝毫的惊慌,他的面色平静到了极点,他很清楚局面发展到现在想和徐阳来硬的,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跪地求饶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只要能够换得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宁可放弃眼前的一切,以图今后!
“呵呵,你很聪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错,我就是要让圣火神宗掌控整个联盟,如果你能做到,并且心甘情愿做我的台前代言人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上。当然,前提是你要像我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证明你无可取代的价值。”
安平郡首座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腾空而起,只不过这一次他选择进攻的目标不再是徐阳,不再是圣火神宗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这同样被围困在火焰阵法中间的五万联盟军所有的执法堂首座。
除了安平郡首座之外,其他七股郡城执法堂势力,所有七个执法堂首座全都成为了这家伙的目标。
背后冰蓝色的羽翼突然化作八道无比锋利的冰蓝色剑芒,在这安平郡首座的灵魂引导之下,接二连三的洞穿每一个执法堂首座的身体。
“钴蓝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拿我们的性命给你自己铺路,我真是恨透自己信错了,你不光坑了我,自己还将我郡城一脉的执法堂战士们给连累了!”
第一个中了这暗箭的郡城一脉执法堂长老愤怒不已的咆哮着。
然而这仅仅只是他与这个世界道别的最终遗言,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被这冰蓝色冰凌偷袭重创的肉身瞬间冰冻成了一个僵硬的整体,而后在安平军领袖钴蓝的精神威压之下彻底崩溃成了虚无。
紧接着,其他几脉郡城首座全都和这家伙同样的下场。
不得不说,如果抛开徐阳这个巨无霸一样的主宰,安平郡首座孤兰的实力则是要远远凌驾于其他联盟郡城各脉首座之上的,就算是老谭大哥也不见得能够在和钴蓝一对一的对决之中,取得胜利。
可惜,就算他实力再强,在徐阳的面前也仅仅如同一个玩具一样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