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趴在David的脖子上直叫苦。
为了给双胞胎一个“惊喜”——好吧,她承认,主要是要让双胞胎知道了,她要给他们选女人,只怕是她又免不了一顿爆炸似的“竹笋炒肉”。
这两兄弟的狗脾气,她这几年也摸清了一些。他们似乎对于她有某种执念,可能是因为她生下了他们的继承人,又或许是因为他是他们标记的“宠物”,所以对她的控制欲十分强烈。
他们不允许她的心里有别人,也不允许她对他们没有“爱情”。虽然他们自己压根没有这玩意儿,可不妨碍他们双标啊。
但是吧,狗改不了吃屎,是个男人就不可能管得住胯下第三条腿。她才不相信双胞胎会为她这棵歪脖子树,放弃一整片森林。
男人嘛,爱新鲜,好刺激,尤其是他们这种神经病款的。
不偷腥?打死她都不相信。
毕竟就连被作者开了金手指压制,号称“华尔街裤腰带最紧”的林致远,都时常对着外面的大波妹发春,双胞胎就更不用说了。
她其实期待了很多年被别的女人上门示威,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他们可能……到底是顾及着她是孩子们的妈,还是给她些面子的?
虽然看起来也并不是好爸爸的材料,但是Andy这个“榜样”摆在眼前,或许这就是富贵人家的“体面”吧。
总之,既然他们碍于“面子”不好瞎搞,她就帮一把他们好了。
这次宴会,她都想好了,主打的就是一个“体贴”。势必要让他们知道,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们完全可以出去外面多找几个“红颜知己”。
看星星看月亮,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顺便减轻下她的工作量。
只是基于他们的狗脾气,她才不敢现在就挑明。还特意拜托的碧荷,让她那边帮忙放出的消息。只想着等到那天,把双胞胎叫过来就行。
到时候现场百花齐放,总是会有他们喜欢的。她可是看过原着小说的,什么水草啊,水母啊,水牛啊,通通给他们拉过来。
为了精准地挑选出合他们“胃口”的,她还特意翻出了那本“群芳册”仔细研究了一番,务必要叫他们“心满意足”。
等遇到喜欢的女人,欲望上了头,他们估计也就顾不上和她计较什么爱不爱了。
至于是不是把别的姑娘送入火坑……或许是她被双胞胎影响了,现在的心肠十分冷硬。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事,接受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哎呀,说到这场为两兄弟量身定制的party,她就有几分高兴,觉得解放之日近在咫尺。这可是为人民谋幸福的百年大计!要是现在就叫人拆穿了,那还有什么搞头?
“不是不是,什么选美party,我不知道啊。”白芷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她圆溜溜的眼珠子直转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哦……是那个呀……那个那个……我和你说过的David,慈善party呀。”
“对对对,就是慈善party。”碧荷捧场地给了肯定,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直点。
有了捧哏,白芷总算稳住了场面,开始了“瞎编”大业,就连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David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要给华国的失学儿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国内那边的什么管理委员会已经组织好了。我打算再号召大家一起捐些钱,呵呵……为了世界和平嘛。”
“噗……”左手边传来一声嗤笑,白芷警告地瞪了林致远一眼。
“林致远,我想去海边转转,你陪我去。”碧荷很是给力,一看林致远要坏事,连忙伸出了援手。也不管林致远愿不愿意,拽着他的胳膊便往外走。
林致远看着碧荷因为使劲儿撅着的屁股,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白芷一眼:“白小姐真是宅心仁厚,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非你莫属。”
白芷和碧荷都听得心惊胆战,不过好在,他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乖乖地跟着碧荷走了。
总算清净了。坏事的男人已经被媳妇制裁,拉出去了。白芷看着外面正午的大太阳,对闺蜜的牺牲感激涕零。
“对了,David你也捐一点呀。你那么多钱的,要不你给华国再捐几个学校吧。花不了多少钱,实验室什么的也可以,好像那什么实验室,华国挺缺的……”
白芷说着说着停顿了下,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半天想不起来尖端科学实验室有些什么。这书里的世界和现实到底不一样,好像华国还挺强。季家好像还走在科技前沿?
不过,除了季家她倒是不太清楚其他方面是不是和现实一样。想到她穿书之前,米国好像还时不时恶心华国,本来只是敷衍David的鬼话,便不知不觉认真了起来。
她抓着David的衣角,严肃起来:“David,你那边那么多的实验室,分几个给华国行不行啊……你看,你也算半个华国人来着……”
David把她的头抬起来,捏起她的下巴仔细审视她的脸,绿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爬到了她的颊畔,他轻叹一声:“Eva,你的笑话并不好笑,而且十分危险。”
他说了这句话,顿了顿,又说:“还有,我不是华国人。我们是牧羊人的后代,哪里有丰沛的牧草和资源,我们就赶着羊群去那里。”
脸颊上男人的手劲儿捏得人疼痛,口水都要滋出来了,白芷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想要将自己的脸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是儿~内些放嗨窝……”
David看着女人挣扎的模样,没有松开手,反而捏着她的脸又往自己这边拖了些:“Eva,说你再也不乱说话了。”
他的眸色幽暗,带着丝丝的红。白芷看着他毫无情绪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十分危险。她扒拉着他宽厚的大掌,用力点了点头:“窝资道了……放嗨……”
David终于松开手,却又捧住了她的侧脸。白芷还来不及将蔓延的口水咽回去,便被男人一口叼住了嘴。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湿润、霸道、带着疼痛。白芷被亲得喘不动气,只能抓着他的衣襟哼唧。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因为缺氧而眩晕,他终于放开了她。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他在问:“你邀请了谁?让我们来看看,可以从他们的口袋里挖出来多少油水。”
白芷浆糊似的脑袋迟钝得很,还未消化完他话语里的意思,便又听他说:“现在,来好好和我说说你准备的“慈善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