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之威,势如浩海,重若泰岳,雷霆万钧一般的重压之下,凌仙阁内一片死寂,众人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除却了瑟瑟发抖之威,再也动弹不得丝毫。
而在这龙神之力的加持下,敖殇威势亦是节节攀升,九道龙影环绕在身旁,隐约还有一片怒海翻涌,无数生灵俯首跪地,顶礼膜拜的景象,正是那龙神殿聚敛而来的香火功夫,信仰气运之力。
有一句话叫做,谎言重复千万遍,那便可成为真理,这说得就是信仰与气运的力量,一个人的信仰,也许微不足道,但若是千万人,亿万人,亿亿万人呢?
当无数人的信仰汇聚于一件事物之上,持续供奉千百万年,那就算只是一颗朽木,一块青石,都有可能化腐朽为神奇,成为一位拥有巨大权能的神祇。
上古之时,人族三皇五帝,为何能够成就圣皇之尊,横扫当世,镇压百族?
就是因为这诸位人皇身上,汇聚了亿万人族的信仰与气运,而上古又是人族为天地主角的时代,气运之昌盛,甚至凝化成了人道,那仅次于天道之下的存在。
得人族信仰,人道气运于一身的人族皇者,自然能可凭此横扫诸天,镇压一世,奠定人道盛世根基。
现如今,海族与龙族虽非天地主角,但是无尽海中的海族,数量何止亿万,其中还有为数众多的强者,他们一人的信仰意念,足以抵得上千万人的香火供奉,再加上那个体实力强悍无比的真龙一族,这些年来龙神殿不知道聚敛了多么恐怖的信仰气运。
若是真龙之神愿意,甚至能可凭此扰乱神州的天地秩序,从此步出三天神界,真身降临于这一方世界。
当然,现如今还不到这在地步,真龙之神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宁渊,而去消耗海量的信仰气运,所以现如今,这位真龙之神不过只是分出了一道微不足道的分身,加持于敖殇之身。
虽然这对于真龙之神而言,这一道分身连她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未能完全继承,根本微不足道,但是对于敖殇来说,这却是一股强大到了难以想象的力量,随着这一道龙神分身加持,浩瀚如海的龙神之力入体,敖殇能可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的攀升,不过眨眼之间,就超出了原先的极限。
此时此刻,敖殇就如若姬瑶宫中觉醒了神之血脉的太一神子一般,借助龙神无上的权能,他不仅仅超越了自身的极限,更是跨越了那人与神之间的天之界限,成为了一位新生的神祇。
虽然性质相似,但是现如今的敖殇,却远远胜过神血觉醒的太一神子,这不仅仅是因为那真龙之神远比太一之神强大,更是因为敖殇自身拥有着最为纯粹的真龙神血,是真龙之神诞下的十三龙子之一。
这一点,是神血稀薄,神体有缺,哪怕经过了九世轮回也无法弥补的太一神子难以相比的,就好像是普通的人族永远不可能与一位真龙相提并论一般。
此时此刻,敖殇立于一片如海浩瀚,璀璨至极的金色华光之中,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肉,都犹如黄金浇筑而成的一片,透散着难以言喻的强健与力量感,好似他就是一座万丈雄山,一片浩瀚怒海,拥有着近乎无限的威能,浩瀚无尽的力量。
真龙神蜕第三重——龙神之躯!
这是真龙一族最为完美,亦是最为强横的躯体,可以说,只有完成了真龙神蜕三重,成就这龙神之躯的真龙,才能算是真正的真龙一族,以肉身称雄天下,能可与太古金刚比肩的真龙一族。
一般来说,只有步入道圣双厄,度过五灾之劫的真龙,才有可能完成这真龙神蜕第三重,但是现如今的敖殇,却在那龙神之力的加持下,提前完成了这一蜕变。
浩瀚如海的龙神之力,睥睨天下的龙神之躯,两者并于一身,敖殇心中不由生出了万丈豪情,先前被宁渊一拳震伤的颓势彻底一扫而空,那金色的眼眸再一次望向了宁渊,其中杀意翻涌,犹若惊涛骇浪。
只是心中思绪一转,敖殇却止住了立即动手的想法,冷眼注视着宁渊,厉声言道:“本宫再说一次,交还吾龙族至宝,看在君青衣面上,今日能可饶你一条性命。”
虽说被宁渊触及了逆鳞,敖殇心中杀意汹涌,但他也是明白,有些事情不可做得太过,今日他只是想要试探那一神秘势力的根底,并没有想要与其不死不休,真龙一族虽是实力雄厚,但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招来两位大圣的报复与一方神秘势力的敌意。
取回始祖天龙本源,将宁渊一身根基废除,再由此试探一番君青衣的态度以及那神秘势力的根底,这才是敖殇的目的,杀掉宁渊,不仅仅达不到这一效果,反而还可能会弄巧成拙,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敖殇暂且压下了心中的杀意。
而宁渊听此,却是不由一笑,探手拭去了唇边的血迹,言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语之间,宁渊体内骤然啸起一声昂然龙吟,一片璀璨至极的金色华光随之绽放,九道血色龙影霸道而现,赫然凝化成一袭金色战袍,华光夺目,不可直视。
正是苍龙战体九层圆满而衍生出的无上神通——天御神护。
天御一现,那如若泰山一般重压在肩的无上威势顿时烟消云散,再也难以影响宁渊一丝一毫。
龙神之威,的确非是常人能可抵挡,但宁渊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这天御神护乃是苍龙战体极致力量的表现,蕴含始祖天龙本源之力的天御神护,对于这龙族的龙威有着巨大的免疫效果,纵然是这位真龙之神的龙威也不例外。
当然,若是这位真龙之神亲尊驾临,那么宁渊就是有天御神护也难以与之抗衡,但现如今不过只是一道分身,如此就想要将宁渊死死压制,未免太天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