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梁霄白他一眼,对着那个十字绣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其实高容针线活很好的,以前见他绣过。”
徐睿嘴角抽搐,“他不是吧?这也太违和了。”
“哈哈,”梁霄大笑,“在他的身上,一切违和才是和谐,懂吗?认真你就输了。”
徐睿笑着摇头,深深为骆沛明的生活表示担忧,突然眼光落在不远处的茶社,一拍脑袋,“我知道送什么了!”
“嗯?”
“爸妈都喜欢喝茶,我们送他们点茶叶好了。”
“送茶叶的话太普通了,”梁霄慢慢思索,“不如送茶具。”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爬起来,驱车到达宜兴,当地盛产紫砂,进而滋生出不少供游人亲手烧制紫砂制品的手工作坊,烧出来的东西虽说上不了档次,但是当做居家小摆设还是不错的。
梁霄与其中一个老板是旧交,对方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当即扶着他的肩膀差点笑岔气,“原来也有人能收服你这妖精!”
徐睿得意之余又有点不爽:凭什么说我老婆是妖精?要说也只能由我一个人说!
老板领两人到工作间,不大的小房间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着手制作了,多数都是小情侣,猛然看到一对身材相貌俱是一流的男人牵手进来,竟然都痴了。
于是,木转盘上的毛坯损坏便是在所难免。
梁霄挑挑眉毛,凑到徐睿耳边小声道,“看到没,他们在看我呢。”
徐睿无语,“行啦,知道你长得帅。”
“哼,”梁霄白他一眼,低声磨牙,“就你不在乎,身在福中不知福。”
徐睿捏一下他的手指,“就说你没良心吧,我在乎得都快死了,你却感觉不到。”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情话,梁霄神情骄傲,连带对制作毛坯都信心十足,坐在师傅旁边像模像样地打泥条,徐睿挤在他旁边,歪头仔细地看着他。
梁霄的相貌属于俊朗一类,眉毛浓黑,便越发显得眼睛明亮有神,此时认真地盯着手底的壶身,在作坊柔柔的灯光下,仿佛将漫天星光都揉碎在其中。
“怎么一直在看我?”终于被他盯得不自在了,梁霄飞快地瞥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到木转盘上。
徐睿却被他这一瞥迷得心神动荡,情不自禁凑过去,在脖颈上细嗅两下,然后上移,温柔的一吻印在了他的眼角。
“哇……”背后突然炸开一阵尖叫,梁霄倏地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笑着瞪他一眼,低声,“想死啊?”
徐睿扫一眼工作间中那些星星眼尖叫的小女生,无奈。
虽然努力,但是手艺不是努力就可以代替的,梁霄折腾了一个白天,终于弄出一只茶壶四只茶杯,作坊老板看他端出来的东西,那张脸惊讶得简直不可以称作人脸了。
戳戳小茶杯上的刻字,“这个是什么意思?”
徐睿挠挠头发,“我们全家的名字,寓意我们是美满幸福的一家人。”
老板黑线,“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