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分鐘左右,白栗才从浴室出来,纤细的身躯上套了件尺寸稍嫌太大的白色浴袍,领口有些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那副柔弱可人的模样让黑世磊看得不禁猛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胯下原本熄火的男性器官又微微勃起。
  「你要去哪里?」见白栗趿着室内拖鞋就往外走,他马上把人拉住。
  他一脸单纯,「我去睡外面的沙发—」
  黑世磊马上将人拉回来,用强硬地口气命令。「到床上去睡!」
  「那你呢?」白栗愣了愣。
  「当然睡床上了,这么大的床就算睡上四个人也还绰绰有馀。」
  听完,白栗觉得不太安全,还是婉拒对方的好意,「我还是睡沙发好了—」
  「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黑世磊揽住他的腰,一股沐浴乳的香味扑鼻而来,胯下又蠢蠢欲动。
  白栗忍不住嗔怨,「你上次也同样保证过,结果呢?我才不相信你真的什么都不会做,你自己去睡床,我去外面睡沙发。」
  「你不相信我什么都不会做,反过来说是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吗?」他在白栗耳边说话,吐出的男性气息令白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故意扭曲—」
  他就是故意用话激白栗。「真的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敢睡在床上?」
  「睡就睡,要是你敢乱来,我就对你不客气—」白栗恶声恶气地恫吓,就像隻被炸毛的猫,朝敌人齜牙裂嘴,可是却没有多大的杀伤力。「我是说真的—笑屁啦!你一定又在耍我了—」
  黑世磊发现要忍住笑意真的很困难。「我可以用上帝之名跟你保证,绝对没有在耍你—ok?」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最后一次。」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我去冲个澡,要是出来没看到你乖乖躺在床上,不管你逃去哪里,我都会亲自把你抓回来。」扔下这句强而有力的威胁,黑世磊等进了浴室才敢放声大笑,真是太可爱了!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包养了一年多的宠物,并没有特别宠爱,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取代,却在对方失去记忆之后才开始在乎起来,这种意外的转折还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他站在莲蓬头下方冲着冷水,想要平息慾火,换作平时早就把人推倒,直接插入对方体内衝刺,保证很快就会让对方舒服到巴住自己不放,可是这招却不想用在白栗身上,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再说这种调教的过程才是黑世磊真正想要的,所以慢慢来,不能太心急。
  冲了半天的冷水还是不管用,黑世磊只能暂时用自慰的方式解决,直到奔流的慾望喷射而出,才用毛巾擦乾头发和身体,离开浴室。
  这时的白栗正坐在床上想事情,没料到他会光着身子出来,很难不去注意到对方胯下的男性器官,虽然目前是休眠状态,尺寸已经够惊人,立刻回想起当它被完全唤醒时又有多么昂挺坚硬,发现自己在想些什么,不禁胀红了脸蛋。
  白栗别开视线。「至少下面围条毛巾再出来—」
  相较于他的窘迫,黑世磊倒是很坦坦荡荡的穿过白栗面前,走向更衣室。「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会像你这样在别人面前毫不避讳的露鸟。」他嘟嚷的回道。
  黑世磊随挑了一件棉裤套上,走出更衣室,还很好心地提醒被白栗遗忘的其中一段记忆。「你又不是别人,我的身体不知道被你看过多少次,而且还曾经无数次插进你里面—」
  「不要说了!」白栗用双手摀住耳朵。
  就在黑世磊爬上床铺,白栗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边缘,彷彿他身上带着病毒似的。「有必要离这么远吗?」
  知道说不赢他,白栗乾脆不回答,只是背对着黑世磊侧躺下来。
  瞅着白栗倔强的背影,黑世磊也不勉强,关上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跟着平躺下来,想要的东西就在垂手可得的地方却不能去碰,这还是活了三十二年来头一遭,做了个深呼吸,不让慾望再次兴风作浪。
  大概过了几分鐘—
  「—呃—黑先生,我想问你—」因为记忆一直停留在十六岁没有恢復,白栗真的很想知道更多有关过去的事,而躺在旁边的那个男人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希望他愿意告诉自己。
  黑世磊皱起眉头,「我的英文名字是duke,或者直接叫中文名字也可以,就是不要加上先生两个字。」
  他转过身,在心里偷笑。「那我叫你小黑。」
  「小黑?」黑世磊表情有些扭曲,「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像是帮狗取的,不然我也叫你小白好了。」
  白栗有点笑不出来了。「我才不要,听起来好像小白脸,有够难听的,你可以跟其他人一样叫我栗子。」
  「我不想跟其他人一样,比较想叫你宝贝。」刻意压低嗓音让「宝贝」这个字眼听起来多了几分性感和曖昧。
  英文程度再烂也听得懂这个字的意思,白栗不禁又羞又气,「好噁心!」
  黑世磊故意用令人酥软地嗓音叫他。「宝贝、宝贝—」
  「不要这样叫我!」白栗扑过去摀住他的嘴。
  他伸臂一捞,顺势将人揽在胸前,「这可是你自己靠过来的—」
  白栗慌张地挣扎,「放开我—」
  「不要动!否则后果自己负责—」听到黑世磊这么威吓,他马上僵住不敢动。「好了,快点睡吧!」
  被个男人牢牢抱住,要白栗怎么睡得着,印象中就连老爸都不曾抱过自己,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即使闭上眼睛,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鼻息和体温不断传来,身体也开始躁动,不禁有些狼狈地背过身去。
  他的身体真的变得好奇怪,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又不是女生,为什么看到男人的裸体、被男人拥抱就会感到兴奋?白栗真的很讨厌、也很气自己居然变成这副模样,不只难为情,也有着说不出的尷尬。
  「怎么了?」黑世磊的声音就贴在他耳畔,让白栗一阵酥麻,双腿之间的反应更明显了。
  「什么事也没有—」他硬挤出声音。
  黑世磊可没有那么好呼拢,搁在白栗腰上的手掌鑽进白色浴袍内,虽然遭到抵挡,还是成功地掌握了已经勃起的肉柱,开始上下套弄,那是种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的绝妙滋味,让白栗的小嘴吐出微弱地喘息,接着又转移目标把玩着位在后方的两颗肉球,喘息声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舒不舒服?喜欢我这样摸你吗?」他吮了吮下白栗的后颈,满意地看着他轻轻地点了下头,不过马上又摇头。「要我再搓揉几下吗?」
  白栗想要抓开他的手,但又想要他继续爱抚下去。「我不—我不知道—」此时的白栗对于情慾还很懵懂青涩,被弄得不知所措。
  快要哭出来的无助嗓音差点让黑世磊兽性大发,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找回些许理性,手指继续套弄着白栗渴望着宣洩的肉柱,直到最紧要关头故意用指腹压住铃口,就是不让他获得宣洩。
  「我要—快点放开—」白栗很难受地低喊。
  他轻咬了下白栗的耳垂,「给我一个吻,我就让你射。」
  「不要—」自己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黑世磊舔了舔他的颈窝,又引得白栗一阵战抖,口中溢出一声呜咽。「那我就不放,你自己选一个—」
  内心交战了十几秒,白栗终于慢慢把头转向他,有点哀怨、又有点不甘愿地瞪视着,在心里把这个男人臭骂一顿,居然敢趁火打劫,但是弱点被对方抓在手上,只能弃械投降。
  虽然室内的光线没有很亮,黑世磊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眼中的热度,除了慾火,当然还有怒火,不过一点都不会内疚。
  当他俯下头吻上那张紧抿的小嘴,舌头故意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滑动,直到白栗不情不愿的张口,才长驱直入。
  「嗯—嗯—」白栗提醒他说话要算话。
  堵住铃口的男性指腹终于移开,又圈起柱身套弄了几下,感受到怀中的纤细身子先是颤抖,接着僵直。
  黑世磊将他溢出的啜泣吞进口中,掌心跟着盛接住从白栗体内迸射出的淫液,释放之后,他的身子才放软。「真的射了好多—」
  「我讨厌你—」听到这句话,白栗顿时哭了出来,觉得好羞耻,那个部位被男人又搓又揉,居然还射在对方手上,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他硬是将白栗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白栗马上把双手交叉在脸上,哽咽地低喊,「不要看啦—混蛋—色狼—变态—」
  「我就是要看!」黑世磊不允许他逃避。
  挡在脸上的两隻手被扣在两旁,白栗被迫迎视位在上方的男性脸孔,俊美到没有天理,俊美到近乎无情。
  「你是属于我的!」他再次宣告所有权。「不管你将来能不能恢復记忆,我都不打算放手—」
  白栗别开脸蛋,「我喜欢的是女生!」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黑世磊的左掌再次鑽进他的白色浴袍内,这次是直接按压藏匿在臀缝之间的菊穴,让白栗差点跳起来。「还是要我用行动来证明它曾经有多喜欢我下面那根?」
  他羞愤不已的抬起左脚打算将人踢下床,不过黑世磊早就有所堤防,立刻抓住他的脚踝。「不要小看我!你敢碰试试看,我才不会认输—」
  「你要是太快认输,我反而会很失望—」黑世磊一面说着,一面欣赏眼前的美景,白色浴袍在方才的挣扎中完全敞开,一具纤细匀称但却不会显得瘦弱的洁白身躯在眼前展露无遗,令人垂涎。
  发现他的目光在看什么,白栗红着脸蛋,飞快地拉拢白色浴袍,还以为黑世磊接下来会做更过份的事,不过只是重新躺下来,将自己揽在怀中。
  黑世磊不想逼得太紧,今晚就暂时到这里。「快睡—」
  怕他又反悔了,白栗马上闭紧眼皮,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或许真的累坏了,很快就睡着。
  这次没有再作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