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胆小鬼的挣扎〉
第二节〈事情就如同预测般发生〉
校园的生活一如往常枯燥单调且重复循环,但凯文却每天都战战兢兢,生怕哪个学生发疯后把蛇怪给放出来製造惊喜。
所以现在他都随身带着镜子,哪怕去晨跑也带着。
不出意外的话,密室一样会打开,只是不知道谁去开而已。所以在原本剧情的遮掩下,凯文开始透过嘿美与一位退休的老教授频繁的通信,他们从一开始的魁地奇球队谈起,慢慢的聊到目前魔法界的局势,再渐渐到魔药学的课题。
等到时机成熟,他会趁圣诞节假期去拜访这位退休教授,然后带着他的记忆回到学校给老邓校长当圣诞礼物。
不过在圣诞节到来前,万圣节先到了。
学校餐厅佈置了很多海格种的大型南瓜,大到可以坐下三个成年人,学校还邀请到骷髏舞团来表演,让大家都非常期待。
因为凯文的关係,没让哈利去那个什么鬼的忌日宴会,里面满满的都是鬼,只有妙丽那个好奇宝宝才会有兴趣参加。
而凯文也在宴会之前召集了一群獾院的同学,请大家万圣节到三号大型南瓜灯笼里进行新闻发布会,替他这阵子的行为做一个合理的说明。
至于阿尼会不会来,凯文则没有心思理会。不过是小男孩的彆扭罢了,在原着当中,他也以为哈利是史来哲林的传人,直到妙丽被石化之后,才来跟哈利道歉。
他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把哈利搞砸的学院领导地位给重新建立起来,第二是製造不在场证明。
如果日记本已经找到新的主人,那么万圣节的夜晚,正当所有人都在餐厅庆祝时,正好是他练练手的最佳时机。
「咳咳,是这样子的。」
凯文坐在南瓜灯笼里,远方是随着骷髏舞团起舞的玩疯的学生,五光十色的灯光里,一小群獾院的学生,聚在南瓜灯笼旁,仰着头,看着救世主静静的坐在灯笼的窗口上,沉稳的脸上,写满了疲倦。
这学期的救世主很奇怪,先是跟狮院的学生开飞车来学校,一点也不符合赫夫帕夫的精神,接着他上学年的短暂式睡眠从五分鐘缩短成三分鐘,如果你看到救世主中午在天井旁小憩,别打扰他,只要过三分鐘他就会醒来跟你打招呼了。
他的成绩一样普普通通,但却变得非常神经质,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大惊小怪的掏出镜子左右探查,为此史来哲林的学生还模仿过好几次。
更让人费解的是,他常常跟葛来分多的学生混在一起,如果是荣恩或妙丽就算了,毕竟他们去年还一起拯救过霍格华兹,但他这学期却经常和金妮一起吃饭,早餐、中餐、晚餐,甚至还有下午茶!这算个什么球?早熟也不是这样的熟法!
「虽然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但霍格华兹目前正面临一场巨大的阴谋。」凯文沙哑的声音无法传得太远,只能让附近的学生听到,他们还得在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中,竖起耳朵努力听清救世主的说明。
「我正在努力调查真相,在水落石出之前,我希望大家都能成群结队的,避免落单。」凯文疲惫的闭上双眼:「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意外而遭到谋杀。」
一片惊呼声在餐厅的角落传开,马上有学生发问,贾斯汀顶着金发,率先开口:「哈利,你不能先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吗?」
「很抱歉,我对我从开学到现在的行为感到抱歉。」凯文环视所有人一圈,低下头颅:「我跟荣恩聚在一起,是因为他的魔杖坏了,没人愿意和他同一组,而开飞车来学校的行为我也觉得很自责,如果我这愚蠢的脑袋瓜能聪明点,或许就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也常和妙丽在一起讨论作业,当然啦,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阿尼已经不借我抄作业了。」
听到这个,眾人发出吃吃的笑声,左顾右盼想找阿尼,但没有人发现他的身影。
「最后是金妮,从我调查的进度来看,金妮很可能会是阴谋的受害者,所以我得尽量保护着她。」凯文的目光看着远方,那里有位红发少女,正在舞池前跟着音乐的旋律摇摆身体。
「然后,再次抱歉了贾斯汀,我还不能透露这个阴谋是什么给大家。」凯文压下大伙不满的声音:「我只能说,大家尽量集体行动,遇到什么怪事时,赶紧逃跑,别回头,这可以在紧急关头救大家一命。」
小朋友就是这样,在没有公开说清楚前,大家会不解,甚至背后议论纷纷,但当你愿意承担,出面说明,给大家一个解释,那么这群小鬼就会重新接纳你,甚至体谅你有你的苦衷,帮你加油打气。
虽然也有不少人认为凯文在杞人忧天,这里可是有邓不利多校长的霍格华兹,是能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们不知道是,自从开学第一天跟凯文晨跑完后的老校长,就经常不在学校,连凯文要跟他对话,都得透过嘿美送信。
以至于他想跟老邓说一下密室的情况都没有机会。
晚宴终究还是结束了,凯文挥散眾人,朝着金妮走去,后者刚跳完舞,满脸通红,正想拒绝凯文送她回寝室的贴心举动,但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低着头跟着他的脚步爬上楼梯。
接着,嗡嗡声从小小的蜜蜂般声响,逐渐扩大,再扩大,最后乱哄哄的比起刚刚宴会时还要更吵,更混乱。
「怎么了,哈利?」金妮挤在人群后,看不到前方的情况,她不由自主的举起手抓着凯文的长袍后端,虽然只是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却突然安定许多。
「发生很不好的事了,金妮。」凯文转过头,看了金妮一眼:「我们到前面看看,跟紧了。」
「好。」金妮如同蚊子般的回答。
被人群包围在中间的是一群教授和飞七,而教授和飞七包围着的是荣恩和妙丽。
石化的拿乐丝太太已经被从火把上取下,但墙上的字跡仍然清楚「密室已经打开。传人的仇敌们,当心了。」
没多久,邓不利多校长终于赶来,他看起来比凯文更累,更憔悴,他抱起灰猫,朝着洛哈的办公室大步离去,学生们让开一条路让他通行,而凯文则紧跟着一群教授的脚步准备一起前去,不过他却突然回身抓起金妮的小手,让她也一同跟上。
这个反射行为是凯文无数年的游戏惯性下的习惯动作,但对金妮来说,却是让大脑当机的爆心脏行径。
等邓不利多研究完后才缓缓开口:「她没死,飞七,只是被石化了。但我无法确定⋯⋯」
「问他!」飞七把矛头指向荣恩。
「二年级学生是没办法做出这种事情的。」老邓耐心解释:「这要用到非常高深的黑魔法。」
「就是他,我知道!他的魔杖坏了,不灵光了,老是乱发咒语!」
「不是我!」荣恩涨红了脸开始七手八脚的解释忌日宴会,妙丽也在一旁帮忙搭腔。
「但为什么在宴会结束后到餐厅呢?」石内卜冷语询问:「幽灵不会准备活人的餐点吧。」
「我们看到了一个很像哈利的身影,要我们跟上他的脚步。」荣恩偷看一眼哈利后解释。
「哈利整晚都在餐厅。」金妮突然站出来,但她才刚讲完就红着脸低下头:「所有学生都可以帮他作证。」
「我们会治好拿乐丝太太的,芽菜夫人最近弄到一批魔苹果,等他们成熟,就可以调配一剂解药。」邓不利多替这场事件做了结论:「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过在他们离去前,凯文朝着校长隐晦的摆臂,做慢跑的姿势,但后者则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