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岩轰忍着从没见过这一幕的恐惧,拿着手机走到逄经赋的身后:“老板,电话。”
  逄经赋撑着大腿,屈膝起身,伸出手后,岩轰将手机递到他的手上。
  他死盯着地上的女人,摆出那副委屈又懦弱的姿态,制造成受害者的模样,刚才却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逄经赋猛地往前一步,伸出腿作势要踹她,田烟抱头惨叫。
  腿没有撂到她的身上,逄经赋气笑了,怒吼道:“把她给我带到车上!”
  “是!”
  岩轰刚要伸手去抓她,身后迎面甩过来一脚,他捂着屁股嗷嗷叫。
  还是有眼色的傅赫青把岩轰给抓到了一旁,弯下腰对田烟做出请的手势。
  “上车吧,田小姐。”
  方才的摔倒让她发卡松动,半缕头发顺落到她的锁骨上,挡住她略显狼狈的容颜。
  田烟抿唇不语,捂着受伤的胳膊,抓起屏幕破碎的手机,艰难地撑着地面爬起来。
  裙摆下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变得异常醒目,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跤将她摔得更严重了。
  逄经赋站在车外打电话,他一手插兜,深棕色的风衣,版型挺括落到小腿后,衣着得体的成熟有几分儒雅,只是除了这副皮囊之外,骨子里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徒。
  站在逄经赋身后的傅赫青等待着他的命令,挂完电话之后,逄经赋吩咐他:“下一个买家找到了,你去核对一下身份,把东郊公园下面的货给他们,记得手脚利索点。”
  “好的老大。”
  逄经赋从另一侧上车,田烟低着头,将自己蜷进车门与座椅的缝隙之间。
  岩轰和傅赫青坐上了另一辆车,刘横溢把车开到了逄经赋公寓的地下车库,他见事况不对,便说道:“老板,我先走了。”
  说完,麻溜地就下了车。
  车门关上,逼仄的空间连空气都不流通,微弱的呼吸声都会成为点燃炸药的火星。
  她小心翼翼,竭力捏住自己的胳膊,把胆怯与懦弱暴露给男人,浑身上下写满了讨好两字。
  田烟紧闭眼睛,还以为等待她的将会是暴力,头皮被扯着挨训,可没想到结果是一句:
  “胳膊伸过来我看看。”
  田烟睁开眼,颤颤巍巍将左边的胳膊递给他。
  逄经赋捏住她的手,把针织衫往肩膀推去,纤细的手臂跟个竹竿一样弱不禁风,他一只手轻松就能圈住她的手腕。
  胳膊肘擦破了皮,肿胀的皮肤充血,凸起一块。
  “还有哪受伤了。”他语气归于平静,像是这些伤都不是他亲手造成的。
  “膝盖,大腿。”田烟摊开另一只手,往下垂着眸,语气畏缩:“手心。”
  都是些皮外伤,擦破的肌肤裸露出血丝,被牛奶一样的肤色,衬托得格外扎眼。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手心伤口周围抚摸,指腹的薄茧带着不可忽视的粗糙感,每一次擦过伤口边缘,都带来一阵悸痛。
  田烟担惊受怕地蜷缩起指尖,触碰在他宽大的掌心中。
  “别做让我不愉快的事。”他说。
  手指用力按住她伤口的正中心往下压,田烟浑身紧绷,火辣的痛感烧灼着她,田烟咬住了牙强忍。
  “表现好的话,你欠的债,不是问题。”
  温柔的音色,更像是对她惩罚后的安慰。
  逄经赋将手移开,她松了一口气,手上的余痛还没来得及消失,胳膊突如其来的怪力,将她从座位上拉起,紧接着一把拽进了他的怀中。
  田烟跪在他张开的双腿中间。
  狭窄的空间,两人交迭的姿势必须互相挨到最近的程度,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带着急不可耐的粗喘。
  他的手指撩开裙摆,顺着她的腿根往上抚摸,粗糙的指尖一路上滑至内裤的边缘。
  逄经赋凑在她的锁骨,嗅闻着肌体从内而外散发的香味,是他不熟悉的香气,有一种令他神经错乱,每一根血管都在鼓胀的兴奋感。
  田烟怀抱住他的脖子,娇嗔的声音是毫不遮掩的诱惑。
  “逄先生,你弄疼我了。”
  “闭嘴。”
  他不吃这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田烟不愉快地咬了咬下唇。
  在她大腿内侧磨蹭的手指,显然是爆发前的征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强忍着欲望在思考。
  能在性冲动上忍住的男人,绝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货色。
  田烟弯下腰,凑到他的脖颈前,扑上去一口咬住他凸起的喉结。
  那看似野猫般不知轻重的动作,却在含住他喉结的那一刻,伸出舌头,撒娇般地往上舔了舔。
  谄媚的猫,柔弱无骨倒进他的怀中,柔声细气地屈服于他,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您要是能帮我还清债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即便是弄出再多的伤,我也心甘情愿。”
  放低的呼吸声轻飘飘浮进他的耳中,她故意压低嗓音,用受伤的手心抚摸上他的脸颊。
  越界的动作令他不满,逄经赋粗暴扒开她的内裤,掐着她的脖子,朝着驾驶座的靠背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
  田烟头脑发懵,吃痛地皱起五官,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见他有种要大干一场的冲动,抬臀解开自己的皮带。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冷峻的眉眼微蹙,那双犀利的褐眸,看似要把她给剥皮剁骨,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歇。
  “但你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承担得起后果。”
  他的裤子解开,掐着她脖子的手,用力把她往下按。
  “跪下去!”
  他怒吼。
  “嘴张开!”
  田烟的双手撑住逄经赋的膝盖,近在咫尺的东西,她才能看清它有多大。
  堪比小臂粗的阴茎,粗壮的柱身爬满了腾蛇,马眼渗出些粘腻的白液,兴奋得甚至在弹跳。
  她呜咽一声,头拼命向上抬起。
  掐脖的手,改为摁住她的脑袋。
  头顶传来强大的阻力,压制住她,必须低头臣服,她的嘴巴一点点地靠近着它。
  田烟颤抖的呼吸声,喷洒在皮薄的阴茎,带来致命的冲动,还没含住就已经让逄经赋仰着头喘息。
  “敢咬它,我弄死你。”
  情欲的嗓音,压住的是他暴戾恣睢的脾性,一旦破土而出,他势必要杀伐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