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蓝斯伸长了手臂拽住白白,白白被他从床上拉了下去,重心不稳的扑在蓝斯膝上,白白挣扎着叫道:「不要,不要在奥格斯面前——」
  我知道这是蓝斯要修理他弟了,白白自尊心高,肯定不乐意我见他挨打,以往在伊顿都是我们两个一起犯错,一起挨打,像这样一方看着一方独自挨揍的情形还没有过,我不想让白白难堪,也不想让自己尴尬,于是决定离开,我才一站起来,蓝斯就威严的喝了一声:「坐下!!!」
  他很有气势,我不由自主的就又坐回床上。
  「我要你看着,奥格斯,这是对你们两个的惩罚。」蓝斯望着我说,他说「你们」时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不要,奥格斯,你走——」白白吼道。
  蓝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臀上,「怀特,让你的朋友看着你受罚,也许就能使你长点记性。」
  白白抿着下唇,露出了屈辱的表情,蓝斯已经动手剥了他的裤子,白白乾净挺翘的小屁股暴露出来,一颤一颤的微微发着抖。
  蓝斯捡起地毯上的皮拖鞋,白白穿的那双的其中一支,尼尔森家的拖鞋是真皮制的,底很厚,宽得像板子,可是那有韧性的质感又像皮带,蓝斯用鞋底子在自己手心上掸了两下,弄掉灰尘,然后他紧紧按住白白的腰,高高抡起那只皮拖鞋,照准了白白的小屁股,狠狠挥了下去。
  白白闷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向后弓起,又被蓝斯按了回去,他白皙的屁股立马浮现了怵目惊心的红印子,横亘在两瓣圆圆的屁股蛋上,蓝斯没有丝毫的怜惜,再次举起手臂,一下又一下,又重又快的痛击白白的屁股。
  很快的,白白的屁股连着大腿上部都被染红了,皮拖鞋仍然快速的落在那上面,每一下都扎扎实实,速度没有丝毫的减缓,室内回荡着啪啪啪的闷响,白白一开始还能闷着不出声,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开始断断续续的发出痛哼。
  我坐立不安的在床上扭来扭去,那鞋底子就像是落在我的屁股上,每一下都让我心惊肉跳,蓝斯是真的残忍,他要我看着白白挨打,他不只让白白痛,也让我痛,也让我受到良心的苛责。
  蓝斯安静的挥动那只皮拖鞋,整个室内没有人说话,只有连续不断的击打声和白白耐不住痛而不小心泄漏出的哼哼声,这是我经历过最漫长的挨打,我不知道到底有多久,但落在白白屁股上的鞋底子估计有几百下了,可是却还是没有任何力道放轻的迹象,依然是同样的速率和力度,白白的屁股已经高高肿起一层,原本红亮的颜色已不复见,开始泛紫,蓝斯击打的范围很大,他不揍臀峰上半部靠近脏器的位置,可是臀峰以下他就没有任何留情,白白两条大腿也整个被打红了,蓝斯不是只固定打一个地方,他是很均匀的将鞋底送到各个位置,白白的屁股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那种,他是大片大片的紫,透彻的紫。
  白白哭了。开始发出压抑的啜泣,他一定是真疼了,我们在伊顿挨打时,白白从来不哭,有些时候我被藤条揍得眼泛泪花,白白却仍然能挂着无所谓的表情,他心高气傲,我知道他不会轻易让人看见他的脆弱,白白就像野地里的小兽,非得时时刻刻的张牙舞爪才行,彷佛认为只要露出一点点软弱,就会被其他更大的猛兽吞噬掉,有时候我认为白白并不真的完全信任我,我也从来不曾真正触碰到他的内心。
  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脆弱摊在他哥面前,「蓝斯......蓝斯......」他用软软的嗓音唤着他哥的名字求饶,「蓝斯......饶了我......我疼了......」
  蓝斯还是保持着击打的速度,我突然有点能了解蓝斯的心理,白白太彆扭了,如果温柔的对待都不能让他敞开心房,那就只能尝试粗暴的去扒开对方,我们是雄性,骨子里流的是酷爱掠夺的血液。我不能说蓝斯做法是对的,那绝对不是对的,但如果我是蓝斯,也许也会这么做。
  蓝斯的痛打还持续着,白白终于痛哭失声,「蓝斯——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偷东西了——蓝斯——呜——我再也不做坏事了——你饶了我——好疼——我不敢了——」
  白白的哭声让我感觉心都要碎了,那种像是受了伤的野兽般的哭嚎,我不敢相信蓝斯怎么还能下得了手。
  蓝斯就是面无表情的一直揍着,白白的屁股看起来已经快要烂了,没有出血,但是却惨不忍睹,这样的揍法已经不能算惩罚,是虐待。白白哭得像快断气了,他猛然一弓身,回过头紧紧搂住蓝斯的颈子,像是溺水者攀住了浮木。
  「做什么?」蓝斯沉声问。
  「别......别打了......」白白抽泣着说,「疼......」
  蓝斯还紧紧抓着那只皮拖鞋,「还想要哥把你扔掉吗?」
  白白边打着哭嗝边说:「不......不要扔......」
  蓝斯终于丢了那只拖鞋,那双结实的长臂环抱住了白白瘦小的身躯,就像要把他揉进怀里。「为什么总是要那么倔?」蓝斯在他弟耳边轻声说,虽然很小声,但室内就那样大,我还是清楚听到了。
  白白没有回答,窄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动。他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呢喃着:「你惹出这些事,是想要罗勃特逮着把柄把你赶出家门吗?你这样是要哥怎么护着你啊白白......」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蓝斯叫他弟「白白」,白白的头已经完全埋进他哥的怀里,渐渐的平静,他们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那是个我没法介入的世界,我默默的起身离开房间,把空间还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