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背着寒鸦柒,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脸的不高兴。
  本来应该他背着他哥,寒鸦柒死在哪里都和他没关系。
  可上官浅要去扶寒鸦柒,他哥不高兴,只能他来替上官浅背这个该死的寒鸦柒。
  而他哥硬是自己站起来要走回去。
  好好好,为了绿茶狐狸精腿都不要了。
  宫小狗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在上官浅眼里,她顺着宫小狗的目光看宫二的腿,宫二走得不快不满,似乎没什么问题。
  她又仔细看了看,好像不太对劲。
  “你的腿怎么了?”
  她走到宫二身边问他,走近了才看见他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一跳:“伤得这么重?”
  她是记得宫二摔了,也隐约猜得到伤了腿,但宫二最终能抱着她跑到月宫,总不至于伤到无法走路。
  她俯下身去用手指一探,湿漉漉的裤腿竟然被血浸透了,当即变了脸色,扶着宫二道:“你怎么不说。”
  她终于发现了。
  宫二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心里酸涩之外还有些高兴,浅浅有点关心他。
  是不是也有可能喜欢他。
  她也有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吧。
  他比那个寒鸦柒,又不差。
  他的目光落在扶着他的那只手上,很软很白,他忍不住抓在了手心里,这是她自己贴过来的,不是他强迫的。
  宫小狗冷冷地瞥了上官浅一眼,从他们身边走过,鼻孔里哼了一声,这个上官浅现在还勾引他哥,真是狐狸精。
  上官浅被宫小狗看得莫名其妙地难为情,她的手被宫二抓着,想抽出来,宫二没松手。
  心底里的暗流像岩浆一样,那个人根本毫无意识昏迷着,她竟然还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明明他才是上官浅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为什么他反而像个偷情的。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
  宫二脑子不太清醒地把她的手贴在唇边。
  “你怎么这么烫?”
  滚烫的呼吸落在她手背上,她被烫得心里发慌,宫二该不会发烧了吧。
  他的亲吻炙热,目光中侵略的意味几乎要把人生吞了,强撑着站在那里,得寸进尺地把人圈在怀里:“浅浅——”
  “你发烧了。”
  上官浅想把他的胳膊掰开,他低下头,贴着她,没什么意识地重复:“发烧了。”
  “······”
  上官浅抿了抿唇,给他也来了一套清风问叶手,他被定住了乖了很多,上官浅转过身,把他背了起来。
  他比自己高太多,这样背着他,有些吃力。
  娇小的身子在他的压迫下愈发可怜,宫二烧得有些倦怠的意识很依赖地贴着她,他好像不应该这样压着浅浅,至少在外面不应该这样。
  在床上可以。
  他吞了口口水,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要回角宫了。
  浅浅把他背回角宫了。
  浅浅真好。
  她不舍得他流血,肯定是因为有点喜欢他。
  应该是吧。
  至少他有利用价值。
  好吧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他要更有利用价值一点。
  他要取代寒鸦柒,住进她心里。
  塞满了,谁都别想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