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李小友志非于此,玄天宗怕是留不住人。”朱槿低头双手取过被清虚灵力加持过的法器,这是每届宗门比武的头彩。
  朱槿收下法器,瞥见仙尊脖子上可疑的痕迹,顿了下还是继续道:“您离飞升至多不超过千年,没必要……”给自己留下个情劫。
  “千年太久。”清虚神色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做好现在的事情就好。”
  “您这是…自甘…”朱槿嘴唇嗫嚅着,似乎废了极大的力气才把后头两个字给憋了回去,他抿起唇,脑海里念叨了无数遍这是仙尊,良久才叹了口气,又恢复成了恭敬的模样。
  “堕落?”清虚却接过了这个话茬,没有一点被冒犯的感觉,甚至还轻笑了声,“没错,是我自甘堕落,不关真真的事,玄天宗留不住她,她有她自己要做的事。”
  “我会随她一起,宗门里的事,你多费心了。”清虚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原地,留下朱槿一人睁大眼,还在消化着这话里的意思。
  “我说了仙尊定会陪着李小友,你这样多此一举,倒让仙尊把玄天宗都给抛下了。”少山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脸上全然是笑意,他见到了朱槿愁眉的样子还嘲讽了句:“怎么办,玄天宗没了清虚仙尊,该怎么立足啊?”
  “玄天宗没了仙尊也依旧会是玄天宗!”朱槿正色道。
  少山见状无趣地理理衣袖,朱槿这人就是太过严谨了,不过也是符合他的身份,玄天宗有如此盛世也少不了朱槿的管理。
  就像他们这些人,不过都是各尽其职罢了,仙尊也是一样的道理,玄天宗的仙尊只不过是种身份,如今他想脱去这身衣服了,总不能还硬叫人穿上吧。
  “就像你说的那样,真仙堕落了,那也是堕仙,轮不着我们去操心。”少山知晓朱槿是关心则乱,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仙尊比你我都年长,他做什么自然心里有数,你当好你的掌门就行。”
  朱槿蹙起眉心,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少山则摆摆手,直接从大殿走了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大殿后,李真与清虚在拐角处露出了身影,清虚的境界在此处所有人之上,自然不用担心被发觉。
  李真牵着清虚的手,笑道:“少山长老说话倒是有趣,堕仙这词形容得很精准,仙尊大人成了堕仙可有什么想法?”
  少女狭促地扯了扯男人皎好的面皮,在男人的手伸过来前又将作乱的手缩了回去,躲闪着抱住了他的胳膊,嬉闹调笑着,让男人也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莫闹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柔顺的秀发,带来阵戳到心尖尖上的痒意。
  “是什么都无所谓,只要真真喜欢便好。”清虚扶正李真的肩膀,低头在少女洁白的面容上落下一吻,“若是真真喜欢堕仙,那我便成了这堕仙。”
  恋人间的亲昵只会让心情变得更加舒畅,李真眨眨眼装作思考片刻,“唔……我还真挺喜欢这个词,但在外还是仙尊的名号好听些。”
  “不如这样,你就只在我面前是堕仙可好,放纵些。”李真勾起嘴角,故意凑近男人的耳垂吹了口气,意思不言而喻。
  玉色的脸庞顿时染上红霞,他揽过逗弄他的少女,贴上了那张小脸,把羞涩的温度给传递了过去 。
  李真自然乐见其成,搂上清虚的脖子侧着脸就亲了过去,不止一下,慢慢地亲到了男人的耳朵,还含到口中咬了一口。
  男人的脸上已然爬上了绯色,眼神也变得柔软幽深起来,只是昨日开了一次荤而已,空旷了许多日子,还远远不够。
  可惜李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她向来是只管撩拨不管灭火。
  戳了戳男人的肩头,清虚便将怀里人给抱了起来,一套动作浑然天成,李真舒适地敞了敞胳膊打了个哈欠,带着些许困意伏到了男人胸前。
  “困了,徐明空。”李真蹭了蹭脸下那块柔软的布料,似乎还能感受到一点衣裳之下的触感,“回屋子吧,要睡个回笼觉。”
  清虚的动作很轻,明明是瞬移的术法却能轻柔到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等李真被放到了床上时,她才猛然察觉到周遭的变化。
  但也只惊讶了那一刻,用法术褪去了繁杂的衣服,李真钻进了被窝里,闭上眼要好好补个觉。
  昨晚本就没睡多长时间,一大早又被男人薅了起来要一起去送法器,像是分离不开的连体婴一般了。
  身后的床铺微微陷了下去,结实的胳膊覆在了她的腰上,李真的思绪更加沉了些,没一会儿就安逸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