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就回来”，她唇角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挂断电话，她从沙发上起身，“各位，不好意思，我老公叫我回家，我就先提前离场了，你们玩得开心！”
蒋翼一脸不舍，“沉晓荷，你连一首歌都没唱，这么快就走了！？”
“抱歉，蒋翼，咱们下次再约。对了，一会儿你们结束后，麻烦你送孟瑶回学校”，她叮咛道。
“晓荷，不用麻烦他送我回去，我想跟你一块儿走”，孟瑶站在她身后说。
沉晓荷转头，“你怎么不再玩一会儿了？”
孟瑶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男生，没好开口。
沉晓荷立即领会她的意思，“那行，我们一起走。”
蒋翼泱泱不悦，好不容易凑个人齐，想娱乐一下，结果还没开始两个人就要走。
沉晓荷和孟瑶一起走到KTV门口，沉晓荷叫了一辆出租车，拉着孟瑶一起坐上车，说要顺道送她回南大。
本来孟瑶不想麻烦沉晓荷，但禁不住沉晓荷热情地将她拉上车。
车子行驶到南大校门口，孟瑶下车后，出租车折返向家驶去。
她们二人离开后，蒋翼拿起一瓶百威啤酒，咕噜咕噜喝起来。
“李昱，你跟沉晓荷认识？”蒋翼问。
李昱看了一眼石磊，“是，我们认识。”
“他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和沉晓荷认识的美国的同学”，石磊补充道。
这时，蒋翼突然回想起，石磊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你们什么关系？”蒋翼问。
李昱思索片刻，他也不太好定性他和沉晓荷之间的关系。
说是同学，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超出一点点，说是男女朋友，他们的关系又达不到那一点。
“你们曾经是男女朋友？”蒋翼说完，拿起酒瓶喝啤酒。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沉默，最终，李昱终于开口。
“我跟她开过房。”
蒋翼突然将口中的啤酒喷出。
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昱会这样回答。
他们有可能是同学，朋友，甚至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这几种关系他都没说，而只是说他们开过房！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曾经是男女朋友关系？”蒋翼追问。
“算不上”，李昱长叹一口气。
沉默片刻后，他又继续补充，我跟她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为什么？”蒋翼一脸问号。
“我跟她开过房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这句话听得蒋翼更是云里雾里。
说了半天，他不仅没有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让他变得更加迷惑。
“李昱，其实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想表达什么？”蒋翼将啤酒瓶放在茶几上。
“蒋翼，你是石磊的朋友，我也不想对你有所隐瞒”，说完他不疾不徐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手机面容解锁后，他翻到相册，找到目标相片后，递给蒋翼。
“说实话，沉晓荷就是我的噩梦。”
蒋翼翻看着那些开房照片，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所有的照片，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惨不忍睹。
以前石磊跟他提及此事的时候，说得不明不白。
现在看过照片之后，他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