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前夕这天,快要下晚自习的时候,楼涧连忙拉住景一渭的手,问:“你这几天晚上都赶投胎去了啊?”
景一渭朝他一笑:“没呀,投胎也就投一次好啦。”
楼涧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问:“那你是干嘛去了?”
景一渭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也没办法啊,我爸妈这几天不知道搞什么,叫我赶紧回家,不然就反锁大门不让我进去,我每天都赶死一样。”
楼涧下意识就说:“你可以来我家住啊。”
这话一出口,楼涧自己立马愣住了。以他俩现在的关系,这么说好像……
景一渭倒是没想歪,一脸惊喜:“真的吗!我今晚可以去吗?”
楼涧见他没有迟疑,点点头:“好啊。”
景一渭想了一下,说:“我差点忘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来着。”
楼涧假装矜持:“什么东西?”
景一渭伸手在抽屉里摸来摸去,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拿出来看了一眼,点点头:“就是这个,我本来打算明天给你的,不过今天也一样。”
楼涧一脸期待地接过了,刚想问能不能先看看,景一渭已经非常主动地伸手过去帮他拆开了。
打开的那一刹那,楼涧一脸的疑惑,指着那一叠的旧纸,问:“这、这是什么?”
景一渭笑:“那是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我爸妈逼着我写下来的,我本来想着留着到十八岁送给喜欢的人,没想到十七岁就遇上了,所以提前送给你。”
楼涧被他这么一说,说得心里甜甜的,一双眼里盈满了笑意看向他,甜甜说了一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没把景一渭给叫酥了,强忍住心头的邪火,不自然地撇开眼睛。楼涧问:“我能现在看吗?”
景一渭:“马上回家了,你还是回家再看吧。”
正说着,下课铃声就已经想起了。
一下课,楼涧立马又成了龙卷风,呼啦一下把东西收拾好了,立马拉上景一渭就走。景一渭在后边叫唤:“等等等等慢慢来慢慢来!”
楼涧放慢了脚步,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于是走过去靠他近一点,这样两人牵着的手就不会被后边的人看到了。
景一渭一边在跟他妈妈聊天:“妈,我今天就不回家住啦,我去楼涧家里住啦。”
他妈立马给他发过来语音:“得,正好今天二渭发烧了,在你床上睡一晚啊。”
景一渭怒:“什么啊?!不许让他上我的床!”
“儿砸你咋这么小气?给弟弟睡一下怎么了?吃你家大米长起来的弟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楼涧在一边笑得岔气。
景一渭气愤地把手机塞回口袋,看了一眼还在笑的楼涧,冷眼:“你笑什么?!”
楼涧立马端正姿态:“没有,就是觉得你妈妈挺可爱的。”
景一渭忽然朝天笑了笑,轻声说:“我们能一起过情人节了。”
楼涧转头看了它一眼,见他对空沉思的样子特别好笑,用肩膀推了他一下,说:“你在我家别暴露了,收起你那露骨的心思,还有,”说着,他松开了他的手,“咱还是别这么光明正大了。”
景一渭回看他,楼涧第一次觉得他看人居然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被看得浑身发软,有些倔强似的看回去。
两人到家的时候,楼二叔正坐在沙发上吃草莓,见两人回来了,连忙把草莓框往他们那里一送:“吃。”
楼涧接过来了,吕书从卧室里出来了,连忙招呼景一渭。
不得不说景一渭讨好大人真的有一套,虽然他在自己家里不讨喜,但是在别人家真的是家长眼中的乖孩子。吕书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笑嘻嘻地进了卧室。
楼二叔吃完手里最后一个,摸了一把楼涧的钢丝球:“我也去睡啦。”
楼涧拉着景一渭进屋,一进来,楼涧就躲在角落里磕草莓。景一渭进去洗澡了,楼涧盯着浴室的门若有所思。
等他出来了,楼涧把框一放,刚要拿衣服进浴室,景一渭抱怨:“你们家沐浴露没了,我用立白洗的。”
楼涧差点没被他笑死:“立白?洗衣皂?”
“啊。”景一渭看了他一眼,猜想此人可能没转过弯来。
果真,等楼涧出来的时候,他也一样抱怨了:“沐浴露没了,我用立白洗的。”
景一渭:“……”
他一上床,景一渭立马放下手里的书,朝他扑了过来,看准他唇上就是一咬——
“咦?真的有草莓味诶。”
楼涧见他不解风情,干脆自己反扑,压他身上狠狠亲上去。
像是得不到满足似的,两人亲了一会儿,楼涧干脆把他睡衣给扒开了一个口。景一渭要笑不笑地看着他,问:“你要干嘛?”
楼涧盯着他那漂亮的锁骨,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舔了舔唇,说:“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咬出印来。”
说完立马就要咬下去。景一渭连忙慌张地制止他:“别别别会被人看到。”
楼涧拉开他的手,没说一句话,朝着他的锁骨低下头,轻轻地啃咬起来。景一渭知道他有轻重,干脆让他咬了,谁知道他咬着咬着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景一渭:“!!!”
忽然被推开的楼涧不爽:“干嘛?”
景一渭低头看了一眼那红印子,默默地把衣领薅上去:“再弄就要起反应。”
楼涧轻笑了一下,凑近他:“你这么不禁撩啊。”
“那得看谁了。”景一渭再次躺下,“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