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道立即不说话了,目光躲躲闪闪的。
看到这,余宵珲还有什么不明白:“小道……”
张小道连忙打断他:“不准阻止我。那家伙也是偷偷背着他师叔注册的账号,我都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神神鬼鬼的事情,因为刺激。我保证不会把九哥的信息泄露出去,只是把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写成小说发表上去。哥,你放心吧。没人会真的信的。”
张小道想起某腐国某侦探剧,里面的主人公把男主侦破的案件写成博客发表。他寻思着可以用这个方式把茅九经历的事情写出来发表上去,一次获得粉丝。
余宵珲听完之后,整个人无语了。
张小道的做法其实就是孩子气的斗气,就连名字都要取得跟对方相差无几的。
“哥,你不要跟九哥说。帮我保密吧。”
张小道双手合十祈求余宵珲,余宵珲不太赞同:“毕竟是茅小先生的事情,公布出来不是太好。”
闻言,张小道坐直了身体开始思考反驳和说服余宵珲的理由,半晌后发现余宵珲说的对。有些沮丧的说道:“好吧,我去问九哥。”
余宵珲默默张小道的头,笑着说道:“这才对。晚上吃什么?”
“可乐鸡翅。”
“好,给你做,”
.
茅九此刻百无聊赖的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星星,怀里抱着英短,脚下握着哈士奇。双眼失神的看星星,无意识的抚摸着怀里的嘻嘻,脚踩在嘿嘿的肚皮上有节奏的踩。
因为嘿嘿在,小山又躲回房间里去了。
怀里的嘻嘻和脚下的嘿嘿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眼睛都眯起来了。半晌,嘻嘻和嘿嘿同时翻身,一只露出肚皮,一只露出背部,茅九停手又停脚。
嘻嘻和嘿嘿的尾巴分别甩了甩,碰触到茅九的手和脚,于是茅九自动的重新开始又挠肚皮又踩背。
期间动作没有变,仍是躺着抬头望星星的姿势。
挠了半晌,茅九叹口气,不挠也不踩了。
嘻嘻和嘿嘿抗议,一只温柔娴静的看着他,一只傻逼似的闹腾。
铲屎的,继续啊喂!
茅九分明能从这两只的脸上看到这几个字,想了想它们的名字,抽了抽额角。
名字太诡异了。
总觉得念久了会变成神经病。
一提到两只的名字就想到他们的铲屎官,能取这两个名字的人估摸着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
茅九戳着这两只:“欸,你们说说,你们家铲屎官跑哪儿去了?给个线索呗。”
三天没见着面了,也没留句话,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怎么让他愉快的寻找理由留宿?
茅九轻声叹气,从未如此愁肠百结。
“留句话也好啊,六哥。”
此时此刻,压在冰箱里的一张粉红桃心便签给冻得瑟瑟发抖,仍旧等待着完成它的任务。
是的,它肩负着主人交予它的重任。在茅九打开冰箱门的瞬间飞起来将陆六离开的消息告知茅九,并对他说,这公寓,要住多久住多久。住一辈子也行。
光是这么想想,它就羞得满纸酡红。
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在说完上述话之后还会自动折叠成一朵漂亮的纸玫瑰。可是——
它等茅九等了三天也没见他来开冰箱门。
.
第四天。
距发生两起挖心命案之后的第四天,又有人死了。
这回死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死法很惨烈。
四肢和头部都被分开了,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躯干。根据现场尸检报告说明,这男人的四肢和头部都是被蛮力拉扯开的。
光是看这么一份尸检报告,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那报告,清楚点的说就是这中年男人是活着的时候,被同时拉扯断四肢和头部。注意,同时。
死亡现场是个废车场,凌晨时分有偷儿进来偷车零件,踢到了死者躯干,当场嚎叫。吓得屁滚尿流的报警,警察来了,顺着躯干找,找到了四肢。
中年男人的手脚分散四处,离主躯干并不远。四肢上还绑着尼龙绳,尼龙绳的另一端绑在报废的四辆汽车保险杠那儿,启动汽车,就把四肢扯断了。
小李说:“钱队,四肢找到了,头没找到。”
“都找遍了?”
“找遍了整个废车场以及附近的民居,都没有。”
老钱又开始发愁了,抽起软中华。他近一个月的零用钱都用来买软中华了,花完了抽光了就得忍二十多天。
真是愁肠百转啊。
小李说:“死者身上钱包和各种证件都在,不是谋财害命。”
老钱吐出烟圈:“怕也不是寻仇的。”
小李惊讶:“难道是临时起意?杀人狂魔?”
老钱送小李一个白眼,捏着软中华的手比了个手势,说:“你看这死法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