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梯子。梯……梯子不见了。”
“什么意思?梯子不是藏角落里吗?谁搬走梯子?”
“没有啊。根本就没有谁可以搬走梯子,刚才我们都在一起,谁都没有离开过。”
照片里拍到的东西吓坏了他们,现在梯子又不见了。简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有几个女孩子忍不住哭出来,嚷着想回家。
小鱼突然说道:“梁青盈,你带来的那个人呢?他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他把梯子搬走了?是不是他先跑了,也把梯子带走了?”
梁青盈愤怒的责问:“你胡说什么?”
小鱼:“那不然他在哪?”
梁青盈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张小道跑儿去了。但她仍坚持:“张小道不会跑的。绝对不是他把梯子带走。”
小鱼不信,鼓动众人。众人也开始怀疑张小道,对梁青盈充满敌意,将恐惧全都转化成了敌意,针对梁青盈。
阿旭冲到梁青盈前面,挡住她冲着前面的人怒吼:“现在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一开始不就是你们把梯子藏起来,现在梯子不见了就知道推卸责任。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男生蹲下去,女生踩上肩膀先爬出去。”
众人虽怒,但也承认他说的有道理。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么邪门恐怖的地方再也不想来了。
正当他们想蹲下去的时候,有个女生突然指着老榕树的方向说:“你们看,梯子在那里。”
众人回头,看到老榕树硕大的树杈中间横放着一张梯子。
“谁、谁去拿?”
此言一出,众人皆静。
谁都不想去拿。
刚才那张照片里,榕树树杈底下吊满了可怕的尸体,还有那些伸过来的根枝。此刻在他们眼里,那棵老榕树就是一棵成精的树妖。
谁知道那些吊死在树下的尸体是不是被树枝吸血吸干的。
“我们还是按照之前那样踩着肩膀上去吧。”
“我、我同意。”
“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
“鬼啊!”
“鬼在哪?”
“小娜,你鬼叫什么?”
名字叫小娜的女生含着泪:“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为什么我们都看得见梯子?”
看见梯子有什么好稀奇的,长着眼睛都看得到——不对。他们明明互相看着站在身侧的人都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离得远一点的东西完全不能看见。为什么只有榕树下的梯子全都看见了,还看得一清二楚?
一阵阴风吹过来,几个年轻人二话不说,上前蹲下。女生也不敢多说连忙踩着他们肩膀上去,小鱼是速度最快的一个。
梁青盈在犹豫,阿旭走过去蹲下让她踩着自己上去。
梁青盈说:“我很担心张小道。”
阿旭:“先担心自己吧。快点,我把晚了就——”
“啊——”
阿旭差点就怒骂,又是怎么了成天尖叫。
下一刻,就是两三声划破天际的尖叫。眼角处掠过几抹影子。然后是这些影子重重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和痛苦的呻|吟,躺倒在地上动弹不了。
梁青盈和阿旭迅速转头,几个人跑过去扶起三个女生,问她们怎么了。
她们忍着痛说:“有东西,有东西缠着脚。”
他们拿出手机照过去,发现她们的脚腕都被一根小拇指粗细的树藤缠着。那些树藤仿佛是活的一般,还在不停的收缩,勒出一条很深的痕迹。
三个女生痛呼,脸色痛苦苍白,额上冒出冷汗。
梁青盈赶紧拽着树藤:“把树藤拔出来。”
其他人听话的抓住树藤拔出来,树藤力量过于强大,即使两个男生一起用力拔树藤也没用。反而使树藤缠绕得更紧,再那么下去,被缠住的脚踝附近的肉都会坏死。严重的就连踝骨都会被绞碎。
“拽、拽不动。”
阿旭喘着气:“怎么办?”
梁青盈也没办法,突然想到什么。上手摸着阿旭的身体,给他急的,跟黄花大闺女似的掩着自己身体。
梁青盈懒得理他,直接掰开他的手,从他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然后一把将人推开。凑到树藤那儿点火烧,果然奏效。
树藤蜷缩着,害怕火。
梁青盈抬头:“火有用。把打火机拿出来,快。”
有几个男生已经开始学会抽烟了,兜里都放着打火机,闻言赶紧掏出来点燃。
烧了一会儿,树藤开始松开、退缩。
梁青盈扫了一眼,差点没拿稳打火机。鸡皮疙瘩从耳朵处蔓延到胳膊,半天没能下去。
旁边几个看清状况的,直接骂了句:“艹!”
原是树藤退开,便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茎须,那些茎须死死的扎进女生的脚腕里吸血。一松开,露出一圈的红口子,周围的皮肤都因为缺血而苍白皱缩。
怪不得拔不出这些树藤,都扎进人脚腕血管里的还拔得出来?一旦强行拔出来恐怕也会扯坏血管,使之失血。即使及时得救,脚也会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