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行琛冷冷地看着他,周身散发出不耐烦的气息。
  “你这是什么表情?”乔奕横跨一步,梗着脖子和男人对视:“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今天结束之前,别出现在你面前。”庄行琛重复乔奕的话:“我应该没有违规。”
  乔奕气得心口发堵,恨不得跳起来对着这张俊脸狠狠抓几下。
  “我是说卧室的床!”他揪着庄行琛的领带,用力往下拉,迫使对方弯腰和自己平视。
  “从今天开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再麻烦你任何事,你也不要用这种小手段了!”
  庄行琛脸色阴沉:“你在说什……”
  手机铃声打破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庄行琛扯回自己的领带,接起电话。
  “妈。”他看了眼乔奕,转身走到书房里面。
  乔奕下决心要和庄行琛讨个说法,双臂环在胸前,靠着门框等待。
  不知庄母说了什么,庄行琛回答的语气并不算好:
  “你怎么能这样做?”
  “别一厢情愿,别插手这件事。”
  “我们不会有结果,只是负责而已。”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重新朝乔奕走来。
  “床的事是我妈做的。”他说:“她从保姆那里得到我们分房睡的消息,想撮合我们一起睡。”
  “抱歉。”庄行琛转变态度:“你去主卧睡吧,我还有工作……”
  “哼。”乔奕想起庄行琛对庄母说的最后一句话,怒气不减反增。
  “你什么意思啊?和我结婚委屈你了?”他点点庄行琛的胸口:“追我的人能从校门口排到机场,我随便勾勾手指,都能谈到比你厉害一万倍的!”
  “不要说什么只是负责的话,好像你多亏一样!”
  “井水不犯河水。”庄行琛再次搬出乔奕自己的话:“这也是你的要求。”
  “不冲突!”乔奕气得头皮发麻,转身下楼,把楼梯踩得咚咚响。
  白天耽误的工作还没处理完,庄行琛不愿多花精力和乔奕计较,坐回办公桌后。
  原本平静的心被搅乱,面前的文件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还是没理出头绪。
  反复挣扎了一个多小时,庄行琛无奈叹气,起身下楼。
  客厅里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纱帘照在沙发,描出瘦削的模糊轮廓。
  乔奕窝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不时小幅度动动脑袋,一副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
  下意识放轻脚步靠近,庄行琛蹲下,让视线和小家伙平齐。
  总是漂亮张扬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委屈,加上材质柔软的睡衣和乖乖垂在额头的刘海,让乔奕看起来像是收起利爪的小猫,亮出柔软的肚皮。
  “都不喜欢我。”乔奕眼角微微泛湿,漏出几声梦呓。
  “好痛啊。”
  “哪里痛?”庄行琛心底发软,下意识接话,语气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睡着的人才不会回答,再次不安分地扭扭身子。
  睡衣下摆随动作卷了上去,庄行琛的视线随之移动,发现嫩白细腰上的几道红痕——
  那是他前一晚因失控留下的痕迹。
  腰痛吗?他默默揣测。
  “不要痛了。”乔奕的梦话带着鼻音:“还要练舞呢。”
  刚才的猜测得到印证,庄行琛用指腹轻拂过小家伙的眼角,起身弯腰,将人横抱起来。
  第八章 不许给别人看
  主卧的床柔软舒适,乔奕一沾到被子,便自觉拱了拱,缩成小小一团。
  庄行琛找到药箱,放轻脚步回到床边,从里面翻出喷雾和膏药,仔细查看说明。
  平日雷厉风行的<a href="https:///tuijian/haomenzongcai/" target="_blank">总裁在用药方面犯了难,翻来覆去比较几番,还是决定麻烦医生朋友。
  他放轻脚步,走到书房,拨通宫哲的电话。
  宫哲接得很快。
  “哟,没想到庄大总裁回国后第一个联系的朋友竟然是我!”
  “说吧,哪不舒服?”
  庄行琛懒得和宫哲扯皮,直奔主题:“腰痛怎么治?”
  “忍着。”宫哲将不着调的风格发扬到底:“男人不能说腰痛。”
  庄行琛忍住挂电话的冲动:“不是我,别废话。”
  “那是谁啊?”宫哲好奇。
  庄行琛找不到合适的称呼,索性采取利诱的方式,让宫哲停止八卦:“你家想筹建分院的事,我也在关注。”
  “哎哎哎,请您多多关注。”宫哲瞬间敬业起来,隔空问诊:“知道腰痛的诱因吗?有没有旧伤?”
  等了半天,电话那端也没有答复。
  宫哲恨不得顺着信号钻过去打人:“你什么也不说,我怎么给你建议啊?”
  “忙着值夜班呢,没事儿我挂了啊!”
  “别挂。”庄行琛终于舍得开口:“是因为……”
  “床事。”
  “至于旧伤。”庄行琛停下来思考。
  但宫哲没给他安静思考的机会,声音提高八度,恨不得直接炸了听筒:“床事?!!”
  “庄行琛你厉害了啊!这才回来几天,就直接开荤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你终于赶在三十岁甩掉了性冷淡的帽子!我好欣慰!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庄行琛满头黑线:“你家分院投资,没了。”
  “没了就没了!”宫哲愈发激动:“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你看上!快给我讲讲,怎么认识的?你俩谁先追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