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自然张开,修长的手臂置于纪文亭的沙发那端,是极其放松的姿势,气势完全收起,散发着一种野性的肆意,带着些闲适。
  本来想开口的他看着纪文亭专注于看电影,微微张开的嘴便合起了。
  置于纪文亭背后的右手食指在沙发上一下下点着,陆鹤南看着屏幕上的文艺片,没往旁边传来温热气息的地方看一眼,只有那极富节奏中带有一丝丝别样的情绪。
  沙发很软,不像在桌上敲打那样发出清脆声响,很小声,几乎听不到。
  陆鹤南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周身清冷气质的青年,只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缓慢,短短一分钟,却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手指慢慢靠近。
  直至指尖另一人的温度传来。
  终于碰到青年的肩膀。
  陆鹤南呼出一口气,眼睛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屏幕。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顺势把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
  像是把人圈在怀里,
  是完全保护的姿态,
  也是占有欲的呈现。
  纪文亭身体微微一僵,看着肩膀上的大手,他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只爪子砍掉。
  最后看人只安静的看电影,没任何异动方才打消这个念头。
  视线从陆鹤南脸上移到屏幕,静默无言。
  而把人抱住后,对于陆鹤南来说,时间未免过得太快,像是短短几秒钟一般。
  影片放完,纪文亭起身。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声音浑厚磁性,直击人的耳膜,“文亭,要不再看个?最近新播出个电影,是你喜欢看的类型。”
  纪文亭脚步不停,语气淡淡,“你看吧!”
  开门,关门。
  陆鹤南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光线从缓缓打开的门照在陆鹤南的脸上,从左至右,随着门慢慢被关上,他的脸隐没在阴影中,屏幕发出的微弱的暗光模糊了男人凌厉冷峻的眉目。
  没来由的,在纪文亭离开这间房的下一秒,男人的脸便得有点冷沉。
  他依旧能感受着指尖留存的些许温度。
  然后。
  把手攥紧。
  像是这样,就能留住那抹渐渐流失的温度般。
  最后,那抹余温以极快的速度消散,只余冰凉。
  ——
  躺在床上。
  陆鹤南看着背对他的青年,缓缓靠近。
  指尖顺着柔软的发移到后颈,轻轻摩挲着,那里有个红痕,是他前两日留上去的,还未消散,如红梅落在雪地上,非常显眼,也很漂亮。
  纪文亭的皮肤很嫩,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经不起风吹雨打,稍微用点力都会留下印迹。若是他刻意在人身上吮吸,那留下的痕迹最起码都要好几天才能消,稍微重些的话,起码会留一个星期。
  这是他和纪文亭在一起后发现的,他没那么敏锐,发现得那么快是因为有数次的实践证明。毕竟,他和纪文亭的第一次属实是不那么美好。
  指尖顺着后颈移到背脊。
  他还记得,前两日在昏黑的室内,这人玉白莹润的背脊在黑暗中像是发着光,镀上一层柔柔的光,脊背两侧的蝴蝶骨凸起,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然后移到腰肢间。
  他清楚的知道,纪文亭的身体很瘦,腰间有两个腰窝,他还记得双手握住青年腰肢的触感,指尖开始发烫。
  纪文亭拍开顺着腰间欲往下而去的手,翻过身,皱着眉头,但不发一语。
  陆鹤南看向那张清冷的面容。
  是的,被他弄得狠了时,青年的眼中像是盈着水光,眼角透着红,唇却是倔强的紧紧抿着,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呼吸,忽的沉重起来。
  陆鹤南只觉得浑身燥热。
  纪文亭只一眼便能看出男人漆黑眸底的别样的情绪,眉头拢得更深了。
  “陆鹤南,我要睡觉。”
  陆鹤南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声音低低:“文亭,我难受。”
  纪文亭打掉从衣摆钻进在腰间摩挲的手,面无表情,“你自个去洗个冷水澡清醒吧!”
  陆鹤南扣着纪文亭的腰,狠狠噙住人的唇瓣,细细碾磨啃咬,像是要把人逼进他的巢穴一般。但凡纪文亭有任何退缩抗拒的动作,都会被对方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扣住,要把他融进对方的血肉中一般,无处可逃。
  漫长的一吻过后,陆鹤南尝了尝嘴里的血腥味,“你可真狠。”他的唇被纪文亭咬了一个小口子,血就是这样尝到的。
  纪文亭不再说话,翻身,一副你活该的模样,只白皙的脸颊还泛着薄红,唇瓣也沾上血色,艳红无比,显示着刚刚男人的吻非常凶猛激烈。
  看着这般透出难言的诱惑之意的纪文亭,陆鹤南再难把持得住,高大的身体完全覆在青年身上......
  ——
  *
  这平凡的日子中开出一朵长久不谢的花来。
  是异常漂亮的,是有着淡淡幽香的,是散发悠长光芒的,
  是雨声敲打屋檐中被人牢牢护着的,
  是属于陆鹤南的花。
  ——陆鹤南
  *
  像是把人圈在怀里,
  是完全保护的姿态,
  也是占有欲的呈现。
  ——无题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关于白月光和传言
  关于公司传播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