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亭语气强硬:“先松开,我看看你的伤。”
  陆鹤南这才松开。
  他看着纪文亭慢慢转过身,然后在他面前弯下腰,“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纪文亭分明什么也没有做,陆鹤南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意乱。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纪文亭,身体僵硬着,眼睛微微睁大,后颈连着耳朵都一齐红了,像个被人调戏了的小姑娘一般。
  见人拽着衣服不说话,纪文亭不解,抬起眸子看了陆鹤南一眼,便打算拉开陆鹤南的衣服。
  陆鹤南看到那张分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抬眼向他望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看着他,陆鹤南的的火气便一齐往下涌去。
  不动声色的滚了滚喉结,他看着纪文亭白皙的脖颈,移不开眼。
  眼神幽暗晦涩。
  简直要了命了......
  纪文亭想起那天包扎的时候,陆鹤南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他只以为陆鹤南是觉得不想让他看到伤口。
  纪文亭刚拉起陆鹤南的衣服,看到被浸染成红色的绷带,手指刚碰上陆鹤南的腰,便被人一把拉进怀里。
  陆鹤南吻得凶狠,朝着纪文亭那红润的唇又吸又啃,像是猛兽终于开了荤,要把人吃进肚一般。
  纪文亭推都推不开,直到陆鹤南发现纪文亭呼吸不过来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吻向那修长脆弱的脖颈。
  手也开始不老实,往纪文亭衣服的下摆探去。
  纪文亭被放开后,用力的呼吸,见男人更加得寸进尺越发气恼,朝着陆鹤南的腿狠狠一踹。
  陆鹤南本可以直接抓住纪文亭的腿的,怕人不高兴,便硬生生挨了一脚。
  揉了揉被纪文亭踹了一脚的大腿,然后掀开衣服,包扎在伤口处绷带已经被血浸染成血红色。
  “疼。”说完之后还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刚刚的美味。
  竟意外的色·气满满。
  纪文亭低眸去看陆鹤南的伤口,没看到这一幕。
  他紧紧皱着眉,伸出的手想起刚刚的事又收了回去,忽视陆鹤南炙热的眼神走到一边,直接按铃叫医生来换药。
  纪文亭冷着脸:“晚上你自个睡。”想起陆鹤南屡屡不改的臭毛病,又加了一句,“不准跟着我。”
  陆鹤南唇角的弧度依旧,面上皆是温情,声音低沉了两分,缱绻地道:“那我晚上又疼怎么办?”
  纪文亭抿紧了唇,“叫医生。”
  他没往陆鹤南那边看,抬起脚步往门口走去。
  陆鹤南准备说什么。
  这时门恰好被敲响,纪文亭打开门看到医生正好来了,他便出去了。
  医生正奇怪纪文亭怎么走了,掀开衣服看到陆鹤南的伤口又裂开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正处理着伤口,这时陆鹤南低低笑了两声。
  吓得医生起鸡皮疙瘩。
  ——
  回到别墅后,纪文亭正懊恼该和陆鹤南说的还没说,又被陆鹤南给搅乱了。
  算了,等他打电话过来的的时候再说。
  顺便问一下伤口怎么样了。
  如他所想的一样,他才刚进画室,陆鹤南的电话便来了。
  纪文亭拿起电话的手停在屏幕上方,想起陆鹤南那副流氓样,冷哼一声,又把电话丢在一边。
  先晾他一会。
  屏幕渐渐熄灭,紧接着,第二个电话又来了。
  纪文亭在第三个电话铃声快消失的时候终于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文亭,你回家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纪文亭甚至还从这里面听到了些委屈。
  纪文亭喝着林管家刚刚端来的茶,面上淡淡没什么表情。
  “......”
  见人不说话,听着电话那头轻轻的呼吸声传来,陆鹤南喉咙滚了滚,“我想你了。”
  你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开始想你了。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在两小时前见过面,你死死的抱住我,还......”接下来的话纪文亭却说不出口了,耳朵都泛上粉色。
  他可不是陆鹤南那个色胚。
  若是陆鹤南在人旁边,看到可爱得泛起粉色的耳垂,肯定得尝一口这一团软软粉嫩的可口的糖果。
  “抱着你怎么?”陆鹤南疑惑的语气,想引着纪文亭说那些话。
  纪文亭不想搭理他,刚想挂电话的时候又想起童小姝那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道:“你正经些,今天我们不是去见了那个童小姝吗。”
  “那个什么严的应该有问题,童小姝也和我们说过了前因后果,他大概和你或者陆家有点恩怨。”
  陆鹤南不感兴趣的「嗯」了一声,他对除纪文亭之外的人没有任何兴趣。
  对他来说,若不是纪文亭看到不忍心,知他是想起那个有着相似经历的小表妹,便起了恻隐之心。陆鹤南便顺手将人丢进病房治疗了,否则,那人现在早已没了生息。
  更别说从纪文亭嘴里说出这个名字。
  他又有些想让人处理了,不想从纪文亭嘴里听到他关心别的无关紧要的人。
  纪文亭自己不清楚陆鹤南想的这么多,他听到陆鹤南应了一声,想起陆鹤南在电话里让人查严瑞的事,便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你抓到人之后记得留一条命,让童小姝处理,我看她挺想亲自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