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州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就想笑,心想真是个傻小子,什么都写在脸上。
  “你现在准备打算怎么做?”
  “我听你的。”
  凤王环直白得让人惊讶,白落州顿了下,认真道,“找个做事认真仔细的人,单独送他回来吧。”
  “好。”
  白落州愣了一下,“你都不多问两句吗?”
  “我相信你,你做得都对。你的事,你愿意说我就听。”
  白落州嘴角微微上扬,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凤王环算不上是他心目中最体己的人,甚至有些愚笨,做事全凭脑子热,横冲直撞,但不得不说,至少这句话,让此时的他非常受用。
  “你还笑呢!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姑给我打电话过来还臭骂我一顿!我说我在和人吃饭,她都不管,骂了我整整十分钟!”
  白落州差点没破防,心想你娃真是活该,这种极端机密的事情商都不和人商量下,就敢跟别人讲,要是被有心人泄露出去了你娃简直死无葬身之地。
  “还好这个投资进行得还算顺利,我姑勉强算作我将功补过。”凤王环开门大吉心情大好,脸上难以抑制得洋洋得意,“其实我就闹不明白,你我俩都是夫妻不是?夫妻之间怎么能有秘密呢?”
  白落州撇撇嘴,心想夫妻之间有秘密海了去了,有些秘密还特么是公开的。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余孽,居然相信这套。
  “总之,项目投资今晚上已经谈成了,明天我就会回来的,你那边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跟我说啊。”
  “我知道。”
  两人的目光通过小小的屏幕对接,此时他们都想拉拉彼此的手,给对方一个拥抱,欲望的种子冒了个芽,却不得不止步于现实,只能在彼此的眼中水乳交融。
  白落州强迫自己错开了目光,“你回来了之后也不能放松,公司也好,项目也罢都要有人盯着,不能让别人觉得你年轻好掌控,尤其不能让别人觉得你色令智昏。”
  凤王环低吼道,“谁说我色令智昏的?”
  白落州无语道,“我的意思是不是说你...”
  “我想我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问题?那些人怎么那么见不得别人好?自己不行怪路不平。”
  白落州扶额,隐约觉得话题歪了,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滋味,似甜非甜的。
  俩人都有些动情,尤其是凤王环,屏幕中的他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浮现出躁动的表情,目光也愈加有些深邃。白落州隐约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腺体有些异动,他算了算时间,自己的敏感期向来不大稳定,但自己多少有些预感,而大抵是遇到凤王环的缘故,敏感期可能提前了。
  这可不大妙啊...
  白落州低头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冷静,凤王环还想继续腻歪,但白落州已经明显感觉自己不对劲了,嘱咐了两句就草草地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之后身体不舒服的感受更加明显,他起身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纠结着是凭借自己的意志镇压下去还是去吃药,然后又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作为一间标准的客房,不可能没有为omega准备这种药,果然,白落州从一个柜子里找到了熟悉的小瓶子。
  药期还是有效的,白落州心头一喜,刚要准备拧开,却猛然急中生智。
  不对...
  不可以拧开...
  或许是长期尔虞我诈的生活已经让白落州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直觉般的警惕,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像触发了机制一样的心中响起了警铃。
  和燕玲一样,他的背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尽管他的房间和手机已经被小田再三检查过,但是,人是最容易犯低级错误的...
  万一被人觉察出来他在用这个药...
  白落州紧紧地捏着那个救命的小瓶子,以极大的意志,缓缓地、坚定地将他放回了原位,拉上了抽屉,他闭了闭眼睛,拿出手机给小田打了个电话,小田何其敏锐的人,在电话里听到声音的不对劲,就判断了个大概。
  很快,小田就带着药箱子过来了,白落州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迷迷糊糊地吞下药丸之后,才逐渐恢复了清醒。
  白落州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擦着手走了出来。
  小田已经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不解道,“致敏源我都查了个遍,怎么会突然产生异动了呢?”
  白落州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和凤王环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给打出动静了,只好说是自己的时间快到了。
  小田点点头,忽然问道,“您一直都没有和a发生过关系吗?”
  白落州愣了一下,摇摇头。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已经过了被问到私密之事就害羞和脸红了。
  但对于这样的事,他一直都极力避免发生。一来明面上很多人的思想还是偏传统的,如果不是配偶,发生这样的事依然会被人拿出来诟病指责,尽管和谁交往早已是自己的自由;二来白落州不愿意陷入这种低级的情欲中,也就是无欲则刚。
  但这也有弊端,一旦没有充分准备,就会来的非常猛烈。
  小田脸上浮现一层忧色,“这可真是...都凑到一起了啊...”
  “怎么?”
  “燕玲,明天可能就会回来了。”
  白落州脸色一沉,只要燕玲回来,脏水随时都可能在白落州兜头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