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略微思忖。
按照以往升级技能的经验来看，通过源点升级的技能，实际上在系统的帮助之下，令白念从别人身上收集到的情绪源点，短暂的拥有别人的思维逻辑，然后大家集思广益，往既定框架之中，填充新的感悟、手段，从而达到升级的效果。
按照这个思路来的话，功法越高级，也就代表着框架越完整，细节越丰富，想要继续对其进行优化，所需要的源点，自然也就更多了……
巫神秘典之中记载有大量秘术，若是能够单独学习的话，想必花费的源点也不会太高。
可，许是因为这些秘术都是被记载在同一本书上，所以被视为了一个整体。
白念，没办法单独学习。
“什么破系统，这也太死板了，你就不能让我拆开学吗！一个秘术一个秘术的学，学会了之后再来个合成啥的，这都不会？”
白念吐槽：“难道还得我想学什么，还得我自己摘抄下来学？”
郁闷片刻之后，白念抬头看了一眼。
临近中午，那遍布整个巫神教的药蛊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绚丽的光彩，随风缱绻，甚是好看。
巫神教的蛊术，并不仅限于各种虫虫。
以虫为蛊，只能算是最低级的蛊术。
好学，好练，但太丑，使用效果也有限。
正常情况下，蛊指的是将一群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让它们彼此厮杀，最终活下来的那一只，便是蛊。
但其实说白了，这就是被操控的物竞天择而已。
既然毒虫都能以这样的方式成为蛊，那其他的东西为什么不行？
种植大量草药，使药性相生相克，最终炼制出来的药蛊，以及王淑琴那从无数烈焰之中练出来的焰灵焚心蛊……
都不是以虫为主体的。
巫神教的蛊道，其实是万物为蛊。
“这么说来，这座山谷，是不是也是用来养蛊的？养……人蛊？”
白念根据巫神秘典中的记载，思维发散。
忽然，一尊战巫魂飘到白念面前，身旁跟着一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扭曲之物。
“王淑琴……在何处？”
嘶哑的声音响起，白念艰难辨认——这家伙说的是方言。
……
第94章 这么大块地，不种点什么可惜了啊……
这是——
“咒灵？”
白念有些惊讶。
鉴定术虽然不能让他直接学会《巫神秘典》，可却也能鉴定出与其相关的一些事物了。
这咒灵乃是巫术的产物，可以将其视作一种‘活体诅咒’。
施法时，巫术会从施术者身上索要一定的‘报酬’，包括但不限于寿命、福缘，甚至是一部分天赋等等非常抽象的东西。
而一旦施术成功，咒灵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施术者下达的任务。
正常情况下，其一般都是悄无声息的潜入，然后附身在被咒者身上，诅咒效果将潜移默化的影响被咒者。
而且很难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几乎无法被祛除，只能硬熬到诅咒结束。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正常的情况——咒灵那半透明且不可名状的身躯都显化出来了，再加上其所询问的内容……被下咒的人，是王淑琴？
“嘿。”
白念乐了，王淑琴都噶了，你上哪诅咒她去？
不过，就算是这样，咒灵应该也不会显化啊？
它只会悄悄游荡在‘任务目标地点’，寻找‘任务目标’，直至耗尽施咒者给予它的报酬，才会散去。
之所以显化出来，莫非是因为被战巫魂发现了？
说起来，战巫魂也是以巫术炼制出来的啊……
“王淑琴……在何处？”
咒灵又问，它得到了任务，也收了报酬，那么就必须执行任务。
而白念听了两遍难以辨认的方言之后，鉴定术竟然都能在他面前翻译出字幕来了。
白念还没说话，那领咒灵过来的战巫魂便抬手指着白念。
咒灵顿时动了起来，绕着白念飘了一圈：“它说……你是王淑琴……”
“我不是。”
这次，他用的是自己原本的声音。
白念仰头展示喉结：“你看，我是男的，王淑琴是女的。”
“是……王淑琴，在何处……”
“你想知道？”
“想……”
白念略微思忖。
巫神教的巫术，几乎都不是直接伤害类的术法，诅咒居多，限制还都不小。
这咒灵行为逻辑死板，事关‘任务目标’的还能勉强进行交流，但也已经是极限了。
而且若非白念身怀lv.4级别的骗术，怕是都能从它口中听到除了‘王淑琴在哪’之外的话。
不过……能交流，就代表能骗！
白念站起身来，望着‘别墅’前方，因为王淑琴久久未归而杂草丛生的庭院，道：“我知道王淑琴在哪，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自己都是收了报酬过来的，我啥也没得到，为啥要帮你？”
“为……什么？”
咒灵一滞：“是……啊，为什么？”
一旁的战巫魂愣了一下，思考半晌，而后略有些怜悯的看向咒灵。
“这样吧，你帮我个忙，我也帮你个忙，咱们换着帮，怎么样？很合理吧？”
“换着……帮？”咒灵呆呆愣愣：“很……合理，帮，什么？”
“你帮我处理一下院里的杂草，我就告诉你王淑琴在哪。”
“好……”
咒灵飘了出去。
战巫魂看看咒灵，又看看白念。
【获得源点＋1（负）】
……
“还真有仇人啊。”
白念略微感慨：“不过对方应该不知道还不知道‘王淑琴’现在变成了我，又或者，那家伙是以‘被王淑琴夺舍的家伙’这个信息为条件，下的咒……
嘿，巧了么这不是，我没被夺舍啊。”
咒灵为了得到王淑琴的信息，非常卖力的处理庭院里的杂草。
可它本就不是用来干这个的——它是抽象的诅咒来着，所以干起活来非常吃力。
但因为太过耿直，它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依旧在卖力的干着。
过程中，它得到的‘报酬’也在不断被消耗，身形愈加虚幻。
而白念，则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么大一块地，不种点东西，好像有点可惜啊……不过种什么呢？”
白念略一寻思：“要不然，编个种植方面的技能出来？”
看了一眼系统面板，经过‘游街示众’，他的负面源点已经达到了5305点，多的那一千多点，主要是来自巫神教的弟子们。
按理来说，如果白念的猜想正确的话，那现在的负面奖池，应该也变成‘巫神教限定up’了。
“系统，抽奖！”
黑红色的漩涡迎风便涨，将白念吞噬。
难以习惯的恶心反胃让白念忍不住干呕，进入奖池之内。
数不尽的黑红色人影将白念围在中央，影影绰绰，恶念毫不掩饰。
“老规矩，有没有巫神教相关的能力？先站出来我看看。”白念强忍恶心，开口问道。
黑红人影们略微沉默，忽然一人道：“他这次没有武器！兄弟们干他！”
“踏马的太嚣张了！”
“还敢问奖，还敢问奖！你以为你——”
黑红人影们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别打别打，他可是千年难见的机关天才……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他的，来搭把手，帮我造个机关傀兽，踩死他！”
白念：“？”
啥玩意儿，义父？还是沐宁？
负面奖池真是搞心态啊！
双手抱头，心中又气又无奈，手掌虚握，一枚短剑霎时显化——连抽，有武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