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像是偷来的,却不知打哪行这个窃。
  彼此人生中从没有过这样忘乎所以、放浪形骸的时刻。无论多么紧密的结合还是不够,远远不够,直到暮色垂降,月光成为唯一照明。
  她眼里的春潮,液态似的流动。
  肉棒从身后再次进入,再次带来酥麻快感,一条腿撑在桌沿,男人可以不受约束,全身投入。
  两条健硕的臂膀狠狠缠住她,身下传出高频,不间断的肉响,肉体啪啪啪地撞击,咬合。
  “……小蘅,吻我。”
  软肉吃紧他,一股热流灌下,肉棒在她深处急剧跳动。
  陈顺粗野地哼喘,凑到耳边,向她索求一个吻。适应黑暗的眼睛像有星火闪耀,她偏头,男人的手随即掌住她的脸,唇齿严阵以待。
  她吻了上去,立刻获得热烈的回应。
  他宽厚的舌头缠绕上来,啧啧吮吸,吞吃她的细碎呻吟,渡来一阵阵燥热气流。
  挺动节奏一再加快,高潮多次的身体在他的撞击下更加敏感,意识痉挛,舒恬至极。
  他的呼吸很重,体温很高,野气十足。
  无视黑暗,男性的生命力大大动作起来,几乎能听见他的生命力如同电流穿梭,持续将她作为女人的一切知觉点亮。
  酥麻蔓延全身,一波高峰续着另一波。
  肉棒火热硬度一点不减,粗粝大手游移往下,借着汁水揉捏酥痒的灵肉。准头极好,那颗艳红的小肉粒禁不住,快要融化在他指尖。
  怎么长的?
  简直要他的命。
  月亮在窗外逐步成熟,熟至中天。
  一樽良夜。
  静谧温美,如同烧成的白釉,胎骨洁白。
  灌足浆水的女体泛着细密水色,吐着勾魂的轻呵,他留下的春潮还在向外流动,太多了,一时半会流不完,然而他已经重振旗鼓。
  陈顺俯下,舔她胸前的汗水,不时吻上两口。
  他要得太多。
  而他的小妻子太他了,他已经感激到无话。舌头绕着她的乳晕一圈圈地舔,听她舒适悦耳的低吟,很受鼓舞,吞下那颗小蕊,放进嘴里轻轻吮嘬。
  绵软香甜。
  全是她的气味。
  “渴吗,喝点水?”他问。
  “不。”
  短短一个字,被她说成一团雾,活捉了他。
  陈顺没再多问,贴近她,两具汗透的身体再次合一,温情进入,汗意润泽过的细白双腿立刻攀上他的腰背,锁住他。
  今夜她是特别的。
  给他看雪夜沉静的危险,也给他看春雪融化,不断流动的美艳姿态。
  和前几回不同,那根狰狞的肉物像被调驯好了,缓缓出,缓缓进,温柔有力,性器最分明的棱角在内里刮擦,直挺挺往宫口顶,动作却很温存。
  随着抽插,龟头刮出不少混合的浆水。
  缩紧的小穴再度迎来突破阈值的快乐,感官瞬间抵达空白。
  她呻吟,挺起腰肢。
  陈顺立刻承住,骤然加快速度,圆润的女性轮廓可怜可爱地在他眼皮底下颤抖,一片雪白的好风光。她的呻吟对他来说太具吸引力,猛进几十下,埋在深处的肉棒突然抽跳,属于他的热流抵住宫口,射了出来。
  精液很烫,源源不断灌入。
  陈顺甩开汗透的发,双手更稳撑住她悬空的腰肢,射精中继续抽插,抽出的肉棒油光水亮,挂着黏稠的白,他不留任何余地地进入,水声响亮。
  他的示爱,精赤条条,直白质朴。
  激情越蓄越满,延续她的快乐。
  一个不长的夜,必须细细拆来使用,用尽最大热忱,没有保留,天亮以后的事暂时不用思考。
  两道喘息融在一起,杜蘅骑坐上去。
  一场温润春雨淹没陈顺,月光很好,所有女性轮廓无比清晰,有冷有热,有山有水。她驾驭他,容下他,所有的他。
  一下贯到顶,摆动起来。
  一阵阵温柔娇嫩的包裹,紧窄湿热。
  陈顺浑身燥热,骨头缝里的男人味尽给她榨了出来,喘息急促,带点血腥气。
  在她快用尽力气的时刻,快速撑起来,吻她的脖颈,手掌拢住那对圆润。
  揉捏,舔吃,挺入,一气呵成,几乎是饿毙的野兽,强烈求索。
  夜还够再拆,换个样式,将她重重揽在胸前,汗水润湿刚直眉眼,洗出个似水柔情的汉子,她仰躺在他身上,底下再次进入。
  “啊……”
  一声短促的低吟,很娇,很好听。
  他找她的唇,配合身下挺动。
  肉体和意识一同晃动,杜蘅能清楚感受到男人胸肌有多柔软,性器恰恰和它相反,坚硬地撑开她,滚烫地存在着。
  她的身体原来是这么地欢迎他,小腹一直缩紧,不断涌出汁水。
  汗气交织。
  手掌巡视对方皮肤,代替唇齿去吻,本性怒放,灵肉一体。于某个时刻,感官不分彼此,共同达到情爱巅峰。
  “小蘅,我——”
  杜蘅立刻盖住他的嘴唇。
  陈顺笑笑,吻她掌心,将她的手摘下,“为什么不想听?”
  杜蘅不言语。
  她不想听,这时说出的任何交代都有一种不详的况味。天终究是要亮的,月亮老了,不再年轻,窗外隐隐一段晨曦,麻麻亮。
  “怕我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