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脸色大变,反手就要关门。但速度不够快,力气也不够大,被门外的盛景义抬手挡住。
  宁斐也是个倔脾气,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推门,想把盛景义关在门外。
  可惜力气上跟盛景义差别太大,盛景义甚至没怎么用力,就让他累的气喘吁吁。
  盛景义就像是逗他玩儿一样,见差不多,手上一用劲儿,就把门给掀开。连带着宁斐脚下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摔倒。
  “你干什么?有病啊!”宁斐怒视着盛景义。
  盛景义走入房间内,顺手把门关上。
  宁斐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又向后退了几步。
  “盛景义,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盛景义对于宁斐的驱赶置若罔闻,抬步走进房间内,视线在房间内打量了一会儿。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让宁斐感到很不舒服。
  “盛景义!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出去!”
  盛景义终于将眼神落在面前盛怒的宁斐身上,眼神看似平静,但深处涌动着黑色的暗流。
  宁斐虽然没有从盛景义的眼中捕捉到什么,可本能感知到危险的气息,让他心生警惕。
  “在外面玩的开心吗?”盛景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语气平静,仿佛老朋友之间的寒暄。
  宁斐皱眉,“跟你有什么关系?滚出去!”
  “宁斐,我是你哥,在外面一段时间让你忘了什么叫尊重长辈吗?”
  “哈!你算什么长辈?盛景义你是来搞笑的吗?我什么时候尊重过你?”宁斐被盛景义这话给逗笑了。
  “我看是你一段时间没有我提醒,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吧?一个养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我哥了?你配吗?你姓宁吗?”
  宁斐在盛景义面前说话,一直都是这么不客气。什么话诛心,他就说什么话。
  他从来没想过要跟盛景义好好相处,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盛景义赶出宁家。
  盛景义有时候也会疑惑,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让宁斐对他的敌意这么大?
  他自问一直以来这个大哥当个尽心尽责,对宁斐也是掏心掏肺,对宁家更是没有过二心。
  他甚至从没想过要从宁斐手上抢走什么,父母也好,宁家的家产也好,盛景义从没想过跟宁斐抢。
  可是宁斐就是不信。
  他到底是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盛景义有些头疼,也有些暴躁。看着眼前对着自己浑身竖起尖刺的宁斐,盛景义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半晌后叹了口气。
  “宁斐,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盛景义疑惑地问出这个一直以来他都想问的问题。
  宁斐冷笑道:“讨厌你还需要理由吗?你这个人就是个大写的讨厌!你出现在我面前,出现在我家就是让人讨厌的存在!这都不明白吗?”
  盛景义听完宁斐的话后,并没有生气,表现的尤为平静。
  须臾后,盛景义点点头,“我明白了。”
  宁斐皱眉,没听懂盛景义的意思。
  下一秒就见盛景义站起身,步步逼近宁斐,“虽然你讨厌我没有理由,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答应过爸妈,要管你一辈。”
  “什么?你……”反应过来盛景义的话后,宁斐怒极,抬腿就踹,“你给我滚!盛景义你他妈就是个垃圾!恶心死了!谁他妈要你管啊!你也配管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盛景义任由宁斐踹了自己一脚,第二脚踹过来的时候,盛景义一把握住宁斐的脚腕。
  宁斐突然被握住脚腕,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后仰倒过去。
  身后就是柔软的大床,宁斐惊呼一声倒在了床上,一只脚腕还被盛景义握在手中。
  盛景义感受着掌心温热细腻的触感,瞳孔骤然一缩,眼神瞬间变得幽暗深邃。
  宁斐没有注意到盛景义的变化,回过神来之后,愤怒挣扎起来。
  抬起另一只脚朝着盛景义踹过去,再次被盛景义抬起另一只手抓住。
  宁斐的一双腿都被盛景义控制住,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双腿被迫分开,整个人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白色的浴袍从大腿两侧滑落,一双腿笔直白皙,腿型完美。挣扎间,黑色的底裤从浴袍下露出底边。
  盛景义看着这一幕,眼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抓着宁斐脚腕的双手不自觉加重力气。
  “啊!”宁斐吃痛,没忍住痛呼出声。
  盛景义猛地回过身来,放松手上的力气,但仍旧抓着宁斐的脚腕没有放开。
  “盛景义你混蛋!放开我!”宁斐的眼底泄露一丝潮意,不知是痛的还是因为过于羞耻。
  然而他这副模样落在盛景义眼中,完全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盛景义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某种冲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失去挣扎能力的宁斐。
  “宁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继续不知死活地招我。”盛景义咬着牙说道。
  但这话落在宁斐的耳中,就是盛景义在威胁自己不要挑衅他在宁家的地位。
  宁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腿拼命地蹬踢着,嘴里也是继续输出。
  “你他妈给老子放开!怎么?把我爸妈哄骗住了,终于露出真实嘴脸了?我就不知死活了,你他妈有本事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