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睡梦中梦到乔欲。
  梦到对方恶劣地一把扯下了她的胸衣,伏在她身前,照顾她胸前的柔软,唇齿恶劣地磋磨,她惊恐地挣扎,却被握住脚踝分得更开。
  对方抬起头来,贴着她的面孔,叫她认清两人衣不蔽体的状况:“小妈,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纪晴雯醒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羞愤,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梦境跟现实荒诞地交错,梦里倒真成了恶毒继母专业户。
  玩弄别人的情感,险些把自己搭进去了。
  纪晴雯洗了个冷水澡,却还是在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烧得滚烫的面颊。
  “清醒一点,别太过,”纪晴雯对着自己说,“冯温她只说让你给乔欲一场梦,别自己栽进去了。”
  一早,全组人坐上大巴直奔目的地。
  地方很远,有一段路大巴开不进去,大家手脚并用爬了一段山路才到。
  吃过中饭,再调一调设备,不觉已到傍晚。
  天阴沉沉的,不负众望下起了大雨,人工降雨的设备也用不到了。
  纪晴雯和乔欲拍完常规戏份,冯温略带惋惜,叫替身上场完成后面的戏份。
  “乔老师,你找找感觉,”冯温把乔欲拉到一边,“你把这个替身的脸想象成纪晴雯行吗?咱们争取两三条过,这个雨估计半个小时内会结束,错过了的话真的很可惜,人工降雨效果差点意思。”
  “好。”乔欲答应了下来。
  冯温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然而开始拍摄后,却有些惊讶了,今天乔欲的状态很不一样,第一次触碰到爱人,身体那细微的变化全都演绎了出来。
  少女初解爱人衣扣的笨拙和青涩,乔欲演绎得尤其传神。
  “这条可以,再保一条。”冯温看了看乔欲的脸色,让副导个乔欲拿一罐冰可乐先在脸上敷一敷。
  “你们看看,什么叫天才,怪不得人十九岁就能拿下奖杯,无实物表演,动情的样子演的这么好,”冯温拍了拍乔欲,“但是,先收着哈,别烧起来,一会儿再烧好吧。”
  乔欲坐在亭子边,等替身把衣服整理好再拍一条。
  雨帘密密麻麻,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倾泻而下。
  这地方风景像画一样,雾气氤氲。
  纪晴雯坐在另一座废弃的亭子里,褪去一只脚上的鞋袜,在贴创可贴。
  之前高强度的拍摄,每天都穿着高跟鞋,她的脚踝被磨破了,隐隐地看到一片红。
  乔欲看着她莹白圆润的脚趾,脸又红了一片,微微地把头低了下去。
  拍摄比大家想象的都顺利。
  只是返程有些不顺。
  雨还在下,只是小了很多,一层薄纱般在山中飘荡。
  来的时候走过的坎坷山路,有一段已经积满了污浊的水。
  副导尝试捡了些石头试图垫在脚下,水还是深,石头没什么用,她索性将鞋袜拎在手上,光脚从水里踩过去了。
  “看来只能蹚水过去了。”小朱对纪晴雯说。
  纪晴雯学着小朱的样子,把鞋袜脱下来。
  “后面跟紧一些,一个一个来,踩稳了再走。”副导蹚过去后,站在对面大声喊,“天黑了,都别乱跑。”
  乔欲在队列中,向后瞥了一眼,她和纪晴雯中间夹着两个人,莘蓝和小朱。
  莘蓝大呼小叫的,很嫌弃:“我的鞋底是小羊皮的,今天跟你们走一天山路,真是倒霉死了,这水这么脏,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莘经纪,我背你过去。”乔欲微微屈膝,示意莘蓝爬到自己背上。
  莘蓝看了看浑浊的积水,咬了咬牙,让乔欲把自己背过去了。
  乔欲把莘蓝送到对面,又折回来,此时小朱已经走到一半了,纪晴雯也犹豫着准备把脚探进冰凉的水里。
  “纪老师,上来吧。”乔欲屈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纪晴雯摆手,莘蓝可是在对面看着呢。
  “我可以走。”
  “伤处不能碰脏水。”乔欲说,“你上来吧,后面的人都等急了。”
  纪晴雯没办法,只好听了乔欲的话,让她把自己背过去了。
  “我很重的。”纪晴雯要趴在乔欲耳边说话,不小心咬住了乔欲的耳朵。
  乔欲“嘶”了一声:“姐姐你饿了,也不至于要吃我。”
  “痛吗?”
  “痛得要命。”乔欲道,“我好心背你,你怎么这样对我?”
  纪晴雯听她这么说,便知道是不痛的,也不说话,趴在乔欲背上。
  山间水雾浓重,天上的星光浑然不见,只有对面人闪烁的手电筒发着微弱的光,两人宛如一只在静谧的湖泊中漂泊的小舟。
  纪晴雯听到乔欲的喘息声,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还捏到了她身上纤细却结实的手臂。
  虽然是个小孩,却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纪晴雯失神地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然而,路途的颠簸又将她拉回现实。
  本来被背着没什么,偏这段路特别难走,纪晴雯昨晚又做了那样一个梦,以至于现在她胸部上下起伏时,竟隐隐地难为情起来,暗搓搓将背挺起来。
  “纪老师,别乱动,”乔欲低声,“小心我把你丢进水里去。”
  “丢吧,丢吧。”
  乔欲佯装失去平衡,常年健身,毫无压力地将纪晴雯颠来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