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比如说?”
  纪晴雯耳朵红了,把头埋在乔欲的颈窝里,说不出来。
  “上次你说要我把你抱起来然后……”
  不等乔欲说完,纪晴雯忙用手去捂她的嘴,脸上一片微红。
  “结果还没开始,你就没了力气。”
  “那天是我太累了,我可不只是枕头公主,我休息好的话,我……”
  不等纪晴雯说完,乔欲拆开了最后的包装,按下了开关。
  新品在外形上花了心思,像两颗贴在一起的小小樱桃。
  乔欲捻起一颗,从纪晴雯衣服的下摆伸进去,贴在纪晴雯的身上。
  纪晴雯立刻地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一只手攀上了乔欲的手臂。
  乔欲把纪晴雯捞起,将她轻轻地抛在沙发上。
  床固然更大,却也因为太过宽大,不如沙发好。
  乔欲把纪晴雯的毛绒睡衣下摆推上去,堆在她的锁骨处,一寸寸吻下去。
  “谁是枕头公主?”
  纪晴雯再没有力气挣扎,自己认下了:“是我。”
  乔欲捧起纪晴雯的手,将那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细细地稳过白皙中泛着粉红的爱人的指尖。
  “姐姐,可不可以?”
  温热的呼吸,断续的问句,里面是对爱人的渴求。
  “当然。”
  一个灵魂也在呼唤另一个灵魂。
  灵与肉的结合,永远不再孤独。
  彼此的取悦,两个人的战栗。
  枕头公主是一潭春水。
  花苞在花匠的呵护下轻颤,露水从花瓣上滴落。
  修长的手指被宽容和包裹。
  两颗樱桃各自颤动。
  拍摄结束回到住处,第二天正好是纪晴雯的生日。
  两人之前折腾得很累,加上拍摄中的精益求精,到家后心照不宣,洗漱完毕倒头就睡。
  纪晴雯却悄悄睁开了眼睛,明天是她的生日,如果小孩想跟她求婚,肯定会选明天的。
  她蹑手蹑脚下床,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打开了保险柜,里面却没有丝绒盒子。
  纪晴雯不死心,又在梳妆台那里找了一圈,却依然没看到任何戒指的身影。
  有些失望,纪晴雯在夜色中摸黑上床。
  夜间固然寒凉,可是发现对方没有想象中那样爱自己却更令人心寒。
  纪晴雯平躺在床上,把被子拉起盖在身上,只感到手脚都是冰凉的。
  就在纪晴雯一颗心里泛起无数波涛时,早该睡着的乔欲背对着她动了动,随后一个丝绒的盒子落到了纪晴雯的枕边。
  纪晴雯又气又笑打开了盒子,看到了一枚戒指在夜色中流光溢彩。
  上面那颗帕拉伊巴碧玺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天然碧玺,宝石颜色明艳,如凝固在手上的一汪碧水。
  纪晴雯跟乔欲出席某珠宝展时偶然瞥见过,随口夸了一句。
  今年五月初这颗宝石在香港佳士得拍卖行拍卖,被神秘代拍以天价拍走,而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纪晴雯没想到乔欲从这么早就开始筹备今年的求婚了。
  乔欲拉开被子,站起身来,而后双膝跪地,捧着戒指:“纪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携手一生,相伴白首。”
  “哪有人双膝跪地求婚的?”
  “我怕你再拒绝我?”乔欲说,“如果那样,恐怕我会心碎而死。”
  “为了守护你的心,”纪晴雯跪坐在乔欲面前伸出了手,“我愿意。”
  乔欲轻轻地把戒指戴在纪晴雯手上,再次俯首吻了吻她的神。
  “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庆祝一下?”
  乔欲按住纪晴雯不安分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打个电话。”
  纪晴雯听到乔欲按下号码,等电话接通后,乔欲告诉对面:“she said yes.”
  电话那头传出欢呼的声音。
  电话挂断后,纪晴雯有些好奇,问她:“你跟谁通话?”
  “我的家人,她们一直都想来中国拜访你,但是我害怕你会有压力。”乔欲说,“刚刚你答应了我的求婚,所以我告诉她们可以出发了。”
  “她们一直在等?澳大利亚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吧。”
  “不止她们在电话前守着,”乔欲说,“家里的狗还有牛还有牧场里的小动物们,都在等。”
  都在等她的神明点头。
  纪晴雯有些紧张,但一想到这些人是乔欲的家人,又没有那么紧张了。
  果然相处的过程很愉快。
  一开始乔欲的家人是反对女生和女生相爱的,因为这是不被圣经允许的。
  但她们都是先看过了《绝叫》和《蛇缠》,然后才知道那个神秘美丽的东方演员是乔欲的交往对象。
  她们无法违逆上帝,但是也无法讨厌纪晴雯。
  最终,因为乔欲的坚持,家人们接受了这件事,如果上帝不同意女生和女生之间的爱恋的话,那又为什么造出了纪晴雯这样的美人。
  乔欲的家人不像乔欲那样中英双语都很流利,但自从乔欲跟纪晴雯开始交往以来,已经学习中文一年有余,努力地向纪晴雯表达友善。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乔欲的表妹没能来中国。
  表妹是个金发碧眼的青少年,喜欢东方幻想和艺术,一直嚷嚷着要亲眼见一见纪晴雯,但是出发前因为太激动,拉着路过的袋鼠共舞,被袋鼠揍了一拳,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