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容穿一件墨色的绸缎睡袍,坐在池塘边朝里面投喂鱼食。
  乔秘书站在她身侧询问:“蒋总,您怎么改变行程,这么快就回来了?”
  “谈判崩了,没有继续待在香港的必要了,怎么,”蒋华容点燃了香烟,火苗在夜色中忽明忽暗,衬得蒋华容眼眸的底色也半明半昧起来,“你不想看到我回来?”
  “蒋总的事,我怎么敢插嘴。”
  “你今天玩得开心吗?”蒋华容又问。
  蒋华容问的不是“你们”,不是“她”,而是“你”。
  聪颖如乔一,怎会嗅不出其中探寻之意?
  “我今天陪纪小姐出门散心了。”乔秘书说,“集团那边一切运转正常。”
  “哦?你们去了什么地方?你有办法让她这么开心。”
  “陪纪小姐去做了手工,跟她去酒吧坐了坐,回来的路上,开了会儿快车。”
  “难为你,有心了。”蒋华容站起身来,拍了拍乔秘书的肩膀,“你跟她做了手工对戒,我一时间不知道我能跟她做什么了。”
  乔秘书心下一惊,不知道为什么蒋华容会把事情调查得这么清楚。
  “蒋总,是我的过错,下次我会先跟您请示,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没事,我相信你。眼下更重要的,我有三件事要请你调查。”
  乔秘书追问:“什么事?”
  “第一件,是我母亲的旧事,她的家人是怎么死的,第二件,是一个名叫圈内一线的公众号,我要知道号主的全部信息,至于最后一件……”
  蒋华容说。
  “等前两个都调查清楚,我再跟你说。”
  “好,我马上去办。”
  虽然是夏季,但夜间风大,仍可能受寒。
  院子里全天焚香,却还有蚊虫。
  管家劝蒋华容早点回去。
  蒋华容把剩下的鱼食交给管家,回去了。
  踩着楼梯上楼。
  蒋华容踩到脚下有东西,她把拖鞋挪开。
  捡起了纪晴雯的内衣,圆润的罩杯,戴在纪晴雯身上的时候全被盛满。
  然后是长裙、耳坠。
  最后,循着这些发疯的痕迹,她来到沙发边,看到了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纪晴雯。
  纪晴雯长发有些凌乱,身上衣衫褪尽,胡乱地披了条毯子盖在身上,眼神朦胧,好像对不上焦。
  她侧过脑袋看蒋华容,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我醉到这个地步吗?”纪晴雯两只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动作幅度很大,毯子从身上掉落,几乎什么也遮不住了,一片雪白其中的丰盈,叫人移不开眼。
  蒋华容俯下身,一手撑在沙发上。
  “谁允许你跟别的女人出去喝酒了?还醉成这个样子。”
  但蒋华容同样介怀的是有人碰了纪晴雯的脚踝。
  那握住又揉弄的动作,真的很刺眼。
  纪晴雯笑嘻嘻去抚摸蒋华容的脸,直到她双手真的触碰到蒋华容,她的酒醒了一半。
  本能地,纪晴雯就想转身逃跑。
  可蒋华容扯下了她蔽体的毯子,又拉住她的脚踝,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纪晴雯并拢、蜷缩起双腿,低下头不敢去看蒋华容的眼睛。
  “今天不是跟乔秘书玩得很开心吗?怎么看到我就要跑?”
  蒋华容抬起了纪晴雯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纪晴雯一双眼睛泪眼朦胧:“想,可是,我今天没化妆。”
  不想让蒋华容看到自己素颜憔悴的样子,蒋华容不喜欢这样。
  可此刻,蒋华容怒意上头,哪里还听得进去。
  “是吗?跟乔秘书去哪儿了,跟我说说看。”
  蒋华容说话间,抓起纪晴雯的脚踝,将她的腿盘在了自己腰上。
  行动间,蒋华容摩挲着纪晴雯的脚踝。
  纪晴雯战栗着,旖旎氛围蔓延开来。
  “你是我的人,怎么能让别人近身?”
  “没有别人。”
  “那这里有没有人碰过?”蒋华容问的是她的脚踝。
  纪晴雯感觉今天的蒋华容很生气,她怕解释不清,只说:“没有。”
  “小晴雯,我还能相信你吗?”蒋华容冰凉的手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游走,所到之处,让纪晴雯的皮肤上冒出寒意。
  “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碰过吗?”
  蒋华容俯下身,在纪晴雯的耳边。
  “我一只手都要攥不住了。”
  纪晴雯只觉难堪,想要逃走,却又推不开。
  窗外,夏季的微风吹拂,花圃里,花匠打理着花园里的玫瑰。
  她要的比以往都要多。
  纪晴雯呼吸不均,没了力气,趴在沙发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可蒋华容犹觉不足,把她拉起来。
  “蒋总,蒋总……”
  “浴室里还没有过。”
  “蒋总……”
  纪晴雯带着哭腔的求,却更激起了对方实行的信念。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热气凝结成水雾挂在透明的玻璃隔断上。
  蒋华容擒着纪晴雯的脖子。
  纪晴雯隐隐猜测到蒋华容的意图,但是她哪里能与之抗衡。
  就算是夏天,猛地贴在玻璃墙上,也会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