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池屿闲本就有些按耐不住,更别说还听清楚了那句话的内容,他顿时心猿意马。
  “嗯?”
  花满楼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对方柔滑的手背,一时间有些恍惚。
  “走。”
  池屿闲猛地站起身,随后便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拽着人往远处走。
  在旁边的一个伙计看到,不由得扬声嘱咐道: “夜里危险,不要走太远。”
  池屿闲没回头,但还是抬起手向后挥了挥,表明自己知道了。
  “怎么了?”
  花满楼被他拽着走,但动作没有什么抗拒,反倒是配合着对方的步伐主动地往前走着。
  直到停在了一个营地光线找不到的地方,池屿闲才转过身抬眸看着跟在自己旁边的花满楼: “怎么了?”
  他重复了一遍对方刚才说过的话,随后猛地上前一步,与此同时还抬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
  一个火热的吻顿时点燃了安静的环境,唇齿相接,衣物摩挲。
  花满楼低垂下眼眸,随后便伸出手揽住了面前劲瘦有力的腰。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两个人清晰地听到了,却根本不管不顾。
  池屿闲呼吸逐渐地急促,掌控着的节奏也瞬间落入对方的手中,于是头不断地向后仰去,似乎是想要逃离似的,却被腰间一直搭着的手给摁到了怀里。
  一吻毕,刚才还有些气势汹汹的黑衣青年面红耳赤,那双深色的眼眸甚至都泛起了些许的水光,盈盈如秋水。
  花满楼轻笑了一声: “这么听话?说一声就可以亲了吗?”
  “嗯,”池屿闲稍稍地抬手推开了对方,自己站好, “因为提出来的人是你。”
  他抬眸,眼睛很亮,喜欢都快要从那双冷淡的眼睛中溢出来了。
  花满楼心头一动,不由得再次拉住了池屿闲的手,紧接着便低下了头。
  但他并没有重复刚才的那个吻,而是格外珍重地在对方的唇边亲了一下。
  池屿闲眉眼弯弯,轻哼一声: “好了。”
  他向后仰头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轻声道: “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瞥见池屿闲眉眼间的淡淡困倦,花满楼松开了半揽在对方腰间的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去之后什么也没说,倒是楚留香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守夜的另有其人,因此他们便回帐篷睡觉了。
  时间紧急,搭的帐篷也只是简易的,只能睡得下一个人。只不过池屿闲和花满楼的帐篷相邻,若是半夜里出了什么事情还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
  沙漠里的夜晚很冷,就连天上的星星都不肯冒头。
  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篝火燃烧时的噼里啪啦声,以及偶尔飘过来的风声。
  只不过在半夜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狼嚎声,但隐隐绰绰地又不太像是狼,再仔细一听,又变成了风声。
  姬冰雁带的这群人经验很丰富,听到这些声音之后顿时警惕了起来,纷纷对视一眼,随后便握紧了手里的火把。
  但他们警惕了大半天,周围的声音便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动静就是因为风吹。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便放下了手里的火把,坐在一旁继续守着夜。
  时间逐渐地流逝,到了后半夜最困的时候,守夜的人换了一波,坐在篝火旁四处张望着,很是警惕。
  一阵淡淡的烟雾从火堆上不断地上升着,像是一条随风飘荡的丝带。
  刚刚还警惕且精神的几人眉头一皱,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还没等他们开口,便一个个地晕了过去。
  见他们都已经倒下,自黑暗的夜色中走出来了一队人,各个身姿飘逸,但都带着面纱。
  她们将这些晕倒的人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这些人确实是晕倒了,便分成了两队往帐篷那里去了。
  但就当她们走到帐篷前正要用剑尖挑开门帘的时候,一阵风声猛地响起。
  众人眼前一花,随后,面前的帐篷里猛地窜出人来。!!!
  怎么会?他们不是中了迷烟已经晕倒了吗?!
  但还没等她们开口,另一队人便将她们给围了起来,看样子精神抖擞的,根本没有丝毫中了迷烟的样子。
  “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一位白衣男子从旁边走来,脸上带笑地看着为首的女子。
  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手持长剑,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见状,这些人怎么会想不明白?看来她们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为首的女子随手挽了个剑花,眼神很冷,语气也带着几分威胁。
  她们知道石观音的名号在沙漠中很管用,因此便想着开口震慑这群人,但谁曾想,一道冷漠的嗓音打断了她们的思绪。
  “就算在这里杀了你们,远在根据地的石观音也无法知晓吧?”
  池屿闲从楚留香的背后缓缓走了出来,眉眼冷淡,却一语点破了她们的身份。
  “你!”
  林文水脸色一变,哪怕戴着面纱都无法遮挡着她的情绪。
  见状,池屿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不知道原着中有没有提及过这个人,但看她们的衣着打扮,倒是像石观音的弟子。
  见身份被识破,林文水便冷笑一声: “既然知道,你们还不放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