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都多少钱?”周文天宗门辖下需要的人才太多了,木匠、铁匠、织造等各种行业的手艺人。
  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而拥有灵根的孩童即便不走修炼途径,他们学习的速度也是高于常人的,若能有炼气一阶打底,那更能拉开不少距离。
  甚至某些大国的官吏,能上朝堂的官员都是修士。
  如此庞大的修炼者规模,不知背后需要多少凡人才供养得起。
  “五灵根的一灵晶,四灵根五灵晶。三灵根的就要二十灵晶,而且登记购买者的牒文,不得传授玄品以上的功法,且禁止突破筑基,并有监管逃跑的义务。”
  牙商认真说道,“数十年前就有魔修缩骨易容混进一个四级宗门,让十五年前联盟在北方丢掉了好几个小国……”
  商非煜一听便眼神锋锐。
  他被掳掠到合欢宗,就受这件事的影响,来让想劝周文天把人全买下的,这时他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袖角。
  他不希望文天这么快就被正道联盟找上门。
  “没事,小事一桩。”周文天一起把牙商请到一边,施展静音术。
  “老板,实不相瞒。我们这种新宗门正缺这种顶梁柱的弟子,乡野的好苗子,哪还轮到我们?”
  “客官您的意思是……”
  “我出双倍,买这四五灵根的弟子。您这位也不用卖我,名籍照样挂在牙行,那锁符基座我花灵晶租借,移来我这寄存便是。”
  周文天悄声说道。
  “客官果然老道!”牙商眼前一亮。
  这种有潜力的孩子,被抓来时,颈项就上了子母锁符,子锁跟随本人。
  母锁则在符锁基座上,被买走后归购买人,且被还有会分出一角落到基座上,每当被锁者提升修为便会被基座记录,到达一定等阶将上报当地大宗门。
  而这附近最大的宗门便是一个四级宗门霸刀盟,若这基座挪到‘合欢宗’那山旮沓,那便是上报周文天的六级宗门‘合欢宗’。
  当地宗门有义务访查这些仆役的动向,否则除了类似卧底的问题,是要背锅的。
  那牙商急急脚进屋内,不一会就捧出一个塔状的复杂灵具,上面镶嵌着好些玉符,有不少已经灰暗无光。
  意味着被监控者已死亡。
  “客官,这种基座我么也不多,这价格……”
  “老板看着开,但也请实惠些。”
  ‘实惠些也要上百晶,每当我们拿出旧基座去换新的,也是要收费的。”
  正因为培养这些孩童会被当地大宗门盯上,所以没人会花这种代价培养他们,最终他们都被小宗门当成了各种试验消耗品。
  比如测试一些从未走通过的修行门法,又或者丹药之类的。
  “唉,那就百晶好了。”周文天连忙掏出一颗圆润许多的大灵石,一颗就抵细碎的百晶。
  那被锁在牢笼中的孩子,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敏锐地从他们来回打量他的眼神中,也已猜到了什么。
  盯着那颗大灵石,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周文天也有灵犀般与他对视,微微一笑。
  真是很机敏的孩子,怪不得系统强烈推荐,甚至要出任务让他收徒。
  牙商收了那一大笔灵晶,当即喜笑颜开,仔细东挪西挪拼凑出一块‘报废’的符锁基座,递予周文天。
  “老板,这都买了,其他普通凡民打折卖我一批吧。”周文天随手一指,落在那群如牲畜被圈在围栏的逃民。
  牙商简直要笑得合不拢嘴,殷勤伺候着二人,并保证将这些逃民刷洗干净,送到周文天的地界去。
  周文天花钱如流水,买下了大批人口物资的事,很快被邻居云霞山探听。
  “掌门,那新开的六级宗门距我们仅有百里,此时到处采买灵种仆役,怕是要大干一场,必不会放弃治下的灵米与凡民。”
  “少了那片的产出,我们今年五级宗门的考核怕是要悬。”当日来村落抓徒弟的老炼气仔细给一名中年面相的筑基修士讲解。
  “对方什么来头?”中年掌门问道。
  “据闻是一个被天剑阁某位内门弟子救过的百花宗弟子的远房亲戚……”
  “不足为惧,等我出关,我去会一会他。”中年掌门头也不抬,继续盘膝运功,“你们先拿我名刺去,他地界上的百十亩稻田还种着我们灵米,这次秋收自然由我们收割。”
  “看他什么反应,要没什么反应,待到秋收前请灵植师用蕴养法抽干那些普通凡稻!”
  “掌门英明,我观那小子嫩得很,威势与您差远了,这样的年纪又不是大派子弟,最多狗屎运刚过筑基,量他也不敢炸刺。”
  那老炼气有了掌门撑腰,提着书信便又驾车往合欢宗地界去。
  恰到好处地与周文天的马车狭路相逢。
  只是不知自己还没走近数里,就被商非煜感知到自己在前方埋伏拦路。
  “文天,要全部杀掉吗?”商非煜水红的眼眸冷然凝视前方,不悦地从美人颈项处抬头。
  他好不容易才哄得对方愿意在马车上再来一次,他发现每当有行人从马车外路过,周文天就会小小紧张一下。
  那左顾右盼咬着他手指,压抑喘叫的样子,特别可爱。
  与平日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让他心底的大胆想法不断涌现,比如将马车停在闹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