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感激地朝救自己一命的肖恩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迅速溜出了克莱默的办公室。
  那天的风波过后,林斯照例在自己的安抚所营业,虽然网上吵得如日中天,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林斯安抚所的工作。
  这些天前来找林斯安抚的虫不减反增,除去林斯的老客户以及想为林斯助一份力的虫,还有不少吃瓜后对他感到好奇的虫。
  他们想来看看这个传说中拥有超级精神力的、被各方大佬保驾护航的雄虫到底有多么大的能耐。
  初见现实中的林斯,他们不免为林斯的温润谦和的模样心神一愣,不过身为“理性满分”的雌虫,他们才不会为雄虫的区区美貌所收买。
  仿佛为了增加底气一般,雌虫有意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散漫的表情,矜持地躺到安抚床上。
  ......
  “安抚已经结束啦,如果没问题的话,可以离开啦。”
  林斯看雌虫眼神呆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与刚进门时的不可一世形成了鲜明对比,没忍住从嘴角泄出了一声轻笑。
  然后就看见雌虫的眼神更直了,连带着整张脸都红得像个猴屁股。
  最后,雌虫是被林斯轻轻推出门的,在雌虫不舍地回头时还附赠了一个友善的微笑,然后无情地把门关上。
  门口的雌虫站在那许久,狠狠明白了什么叫做“真香”,曾经他笑那些为林斯辩护的虫是只会跪舔的痴虫,现在......他才是那个小丑!
  林斯为自己安抚精神力时温柔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以及安抚过程中那细腻轻柔的精神力将自己团团包裹时的轻盈感和舒适感,仿佛让自己置身于一片轻薄绵软的羽毛。
  雌虫艰难地把自己从那种美妙滋味的回味中拉出来,反手从裤袋里掏出光脑,加入了“林斯反黑粉丝团”,为林斯展开积极反黑。
  克莱默自林斯的精神力风波过后,每天来找林斯的次数直线上升,在风波刚过的那几日甚至端着办公文件和用品直接住在了安抚所,还是林斯好劝一番才阻止克莱默疯狂的行动。
  不是所有虫都能保持理智和求真心,事实上在精神力风波之后,来安抚所骚扰林斯的虫也是不胜枚举,这也是克莱默固执地不惜被扣工资也要过来的原因。
  有一次,克莱默不过比平时晚到了十五分钟,就看见林斯正在被四五个雌虫纠缠。
  那几个雌虫脸上写着肉眼可见的猥/琐和对林斯的挑衅与不屑,高大的身形几乎将林斯完全包围在虫身环成的肉墙里,有几个雌虫还不时掰掰手指,甚至作势出拳,想要恐吓这个娇小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的软弱雄虫。
  面对不善雌虫的挑衅,来自高等级雄虫天然的防御意识让林斯下意识地释放出精神力,却在精神力即将重重捆缚住这些挤眉弄眼的雌虫精神力时收敛了攻击性。
  自己现在还处在风口浪尖,一波未平,林斯不愿再弄起新的风浪,于是只是稍稍给了几个雌虫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在具有压迫感的精神力下被迫躬下了身子,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对不起”,才堪堪放过他们。
  目睹一切的克莱默见还有几个雌虫暗戳戳蓄力,不甘心地想要偷袭,刚被林斯的飒爽英姿缓和下来的火噌的一下又冒了上来。
  克莱默后脚一蹬,似一阵带着利刺的风瞬间刮到偷袭雌虫的身前,幻化成的尖利虫爪不遗余力地攥紧雌虫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被攥着的手腕周围都因为血流不通开始迅速发青发紫,疼得雌虫表情狰狞、发出痛苦的□□。
  其他几个心里还颇有怨念的雌虫见状怂的不能再怂,什么报仇雪恨全都被抛在脑后,满脑子只想着赶紧逃离现场活命,脚底抹油似的逃离了现场。
  可怜那个被克莱默逮着的雌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弟兄们”抱头鼠窜,独留自己一虫面对地狱罗刹。
  林斯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没等看清被钳制雌虫的扭曲面目,就被克莱默迅速挡住。
  “林斯,你没受伤吧?”
  知道这是克莱默关心则乱地明知故问,林斯还是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
  “我没事,没有受伤。”
  “刚刚我用精神力把他们控制住啦。”
  林斯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头顶的小触角因为激动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在凉爽的秋风中随风摆动。
  克莱默看着小雄虫骄傲生动的样子哑然失笑,抬起空着的左手轻轻弹了弹似透明非透明的小触角,立马收到了来自小雄虫眼神湿漉漉的“凶巴巴”警告。
  被凉风擦得白里透粉的两腮,加上这双水汪汪的灵动杏眼,简直就是一个粉白团子的翻版!
  克莱默看得心痒手也痒,还在折磨林斯那对小触角的左手终于放过了它们,转而揉捏起了林斯的一侧脸颊肉。
  林斯对克莱默的这些亲密动作早就免疫了,心中大度地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任他揉搓了一番,期间还不忘狡黠地瞥一眼克莱默身后被压制的死死的雌虫。
  雌虫在痛苦之余敏锐察觉到了林斯促狭的眼神,心里不爽地啐了林斯一口唾沫,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敢显露,祈祷着这一对狗虫虫不要再调情,先把自己放走!
  收到林斯示意的眼神,克莱默好像这时才突然想起被自己牢牢束缚着的雌虫。
  他扭头对上雌虫,克莱默的眼神里满是傲慢,就像是在看一坨死物,嘴上却是挂着漫不经心地笑,说话的语气也是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