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智宇的目光浅浅扫过阮恃,他抱着手臂,一张黑色的卡在他指间不断穿梭。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星星,雨林副本你和死神大人可是把我和愚者坑的很惨呢。”阮恃脸上笑意不减,言语之间却多了几分针对。
  祁亦沉笑了一声,转而看向另一个身披白纱的女人:“女祭司,你不是能预言吗,不妨看看这场的胜利者是谁?”
  “……”女祭司闭了闭眼睛,没说话。
  大阿尔卡那之间的针对被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少女打断,少女用手中的深蓝色手杖敲了敲地面,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在帽兜的遮挡下显得更加没有人情味。
  少女用那双如同大海一般湛蓝的眸子扫过在场的其他二十二个人。她的声音很温柔,其中甚至带着几分柔弱:“系统想让我们通过战斗分出胜者,规则你们也都听到了,淘汰的后果只能是被其他玩家追杀。”
  “就凭那些废物?”另一个高大的男性冷哼一声,“隐者,你天天跟那群家伙待在一块是被同化了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被淘汰,咱们也不是那些废物可以打得过的。”
  隐者皱了皱眉,显然不赞成战车的说法。
  “我倒是觉得战车说的有理。”扎着褐色双马尾的女孩坐在自己的大箱子上,她的小腿轻轻晃动,脸上带着几分纯真,又带着几分恶意。
  隐者自知自己说不过他们,她后退的两步,湛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island的选拔是很重要,不过我不参与争夺,我选择退出。”
  “我也退出。”
  黑色的卡牌飞到空中的一瞬被古智宇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他收起了自己的神职牌,同样后退了两步。
  “既然我家会长退出了,那我自然不会参与。”季锦飞笑嘻嘻的退到了古智宇身后。
  一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不多时,第四个声音也平淡的响起。
  “我也退出。”谢宜后退两步。
  冷逸迟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谢宜了,他在人偶的副本狂的跟个二愣子似的,在雨林副本也不断挑衅他们几个人,这次怎么表现得这么正常,不争了?不斗了??不合理啊?
  恶魔阮恃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她盯着谢宜,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下唇咬的没了血色。
  “愚者,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阮恃冷冷道。
  谢宜懒散的瞥了她一眼:“没兴趣了,死神成长的太多,就算我能打得过其他人,死神这一关也不好过。与其受伤被其他玩家狩猎,还不如完好无损的走出去,慢慢提升实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死神没有第一时间退出,这还是让我出乎预料的。”谢宜笑道。
  祁亦沉牵强的扯了一下唇角,没说话,但也表明了他不会退出的态度。
  女祭司也选择退出了这场争斗。理由很简单,她只是一个预言家,并不擅长战斗。
  谈到最后,依旧选择参与战斗的只有皇后,国王,教皇,恋人,死神,战车,倒吊人,节制,恶魔,高塔,月亮,太阳和世界。
  不过开始前,恶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有件事情刚想起来,死神大人是不是刚从安琪儿的游戏里出来啊?”
  “有话直说。”祁亦沉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恶魔轻笑一声:“我观战死神大人了哦~我记得死神大人把死神牌交给了你那个小情人…没了神职牌,死神大人,你能撑多久呢?”
  参与斗争的十几个人眼睛一亮,齐刷刷的看向了祁亦沉。
  女祭司闻言取出水晶球,一阵浅灰色的光芒聪水晶球中闪过。她抬起头,对着参与斗争的几个人说道:“确实如此。死神牌不在死神手中,水晶球告诉我,死神牌在一个与死神关系很近的东西身上。”
  季锦飞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在古智宇耳边问:“鹿萧没把牌还给他?”
  “我怎么知道,去问鹿萧。”古智宇很无语的随口回了一句。
  隐者很显然听到了两人的闲言碎语,她抬脚踹了季锦飞一下:“小声点。”
  季锦飞摸了摸头,似乎有些惧怕这个少女:“哦。”
  祁亦沉呼了一口气:“啊,看来我成了众矢之的啊。”说着,他抬起头,金色的眸子里满是鄙夷:“来试试看啊,试试你们打不打得过我。”
  战车首当其冲,巨大的战斧高高扬起,在祁亦沉脸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阴影。
  鹿萧心里一惊,他不自觉的往前几步,心脏像是被什么揪起来了一样。
  忽然,银光闪过,巨大的战斧无法在前进丝毫。银色死神单凭镰刀的尖刃轻松抵挡住了战车的进攻。
  年轻的死神一笑,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战车的小腿上,把他巨大的身躯踢的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他的牌不是不在吗!”国王皱起眉,不满的朝着女祭司瞥了一眼。
  女祭司平静的拿着自己的水晶球,她盯着年轻的死神,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是死神的模样并无变化,也能够使用死神牌,这一切都在说明眼前这个人就是祁亦沉。
  隐者不动声色的朝着女祭司靠近了一些。她隐约听到了女祭司在说些什么。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预言明明说,死神不会参与……嘶,预言变了?怎么会这样?”
  隐者唇角微微上扬,看向已经由一对一变成了一对多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