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罗德塔尔太太向他们打招呼,“茱莉,好久不见!”
  看,人家多么会做人,自己丈夫同行车队的经理都记得叫什么名字。
  反观顾池音,满脸写着你哪位。
  “罗德塔尔太太!”茱莉笑着回应他,然后咬着后槽牙,扭头提醒自己的俩赛车手,“打招呼。”
  顾池音和威廉立刻像小学生一样站直,“罗德塔尔太太。”
  这位巴黎野玫瑰的确光彩夺目,穿一条深酒红色的吊带长裙,肩上披薄纱,金色大卷发垂在肩膀,手里捏着精巧的黄金色晚宴款手包。
  然后对他们说:“hi boys。”
  他们没有在电梯这儿逗留太久,三人礼貌地目送罗德塔尔太太离开电梯这里后,一起进入电梯厢。
  电梯门关上后。
  茱莉:“你们俩立个誓吧,发誓赛期绝对不会跟她睡觉。”
  -
  在巴林大奖赛上面对记者说,一定会把凯斯特和自己妻子弄死的罗德塔尔,眼下也已经下榻了这间酒店。
  同时,江从星的好队友莫罗斯,正拉着江从星强行在酒店大堂里喝咖啡。
  莫罗斯相当好奇,拿出自己甜点盘里的一枚泡芙,说:“从星,来打个赌,一会儿罗德塔尔和凯斯特,会不会在大堂当场打起来!”
  “有保安的。”江从星说,“而且……你可以吃泡芙吗?这里面有奶油。”
  “你小点声。”莫罗斯说。
  ……你才该小点声吧!江从星看着queen车队进了酒店,队友还在侃侃而谈,几乎是大声密谋的程度了。
  “咳。”江从星清嗓提醒他,“好了,安静一点,别被他听见。”
  莫罗斯缩了缩脑袋,“对了,虽然已经说了很多遍,但是……还好有你,否则第一站我们就丢人了。”
  巴林大奖赛上莫罗斯是一杆清台的受害者之一,他甚至都还没跑进2号弯,不仅没有成绩,还造成了车损。
  正当江从星想再说一句“没关系”的时候,约莫是“丢人”这个词刺激到了大堂里的罗德塔尔——
  “丢人!?”罗德塔尔看过来,瞪着一双眼,“你们在说我吗!?”
  好死不死,这位战地吃瓜人莫罗斯的视线一直都偷偷放在罗德塔尔身上,而被绿的苦命人最近处于高度敏感又暴怒的状态,他径直走了过来。
  江从星叹了口气,先一步站起来,“没有,我们在说巴林大奖赛,莫罗斯觉得他退赛太早,有点丢人。”
  罗德塔尔是非常典型的欧美人身材,很壮,但两个人差不多高,因为方程式赛车的座舱不适合车手高过一米九。
  “只是这样而已?”罗德塔尔问道。
  “是的。”江从星平静地点头。
  罗德塔尔的经历确实令人惋惜,现下他本人的情绪不稳定,江从星也是能理解的。
  罗德塔尔:“我现在是整个f1的笑柄,对吗?”
  江从星微微抬手,示意对方冷静下来,“不,没有,你是受害者,你不需要这么想。”
  很快,queen车队的人过来劝阻罗德塔尔,crown车队在大堂的人也迅速靠过来,以防这位神经脆弱的赛车手随时暴起。
  还是暴起了,因为gk车队也来了这间酒店。
  一时间大堂里的这点小骚动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包括潜伏在大堂伪装成住客的记者。顿时就有人掏出相机,甚至那相机上还装备着防抖器,相当专业。
  保安上前阻拦,江从星这边的领队要求他们立刻离开酒店大堂,然后仿佛是祸不单行似的,那位光彩照人的罗德塔尔太太,巴黎野玫瑰,踩着她金色细跟高跟鞋返回了酒店。
  并且,野玫瑰女士的视线直接越过乱糟糟的咖啡厅那一圈,径直望向电梯口,并且挥挥她雪白的胳膊,说:“又见面了,顾,威廉。”
  刚刚下楼觅食的hunters车队两个车手并没有想到,这电梯门一开一关,跟来到平行世界似的,怎么上楼放个包再下来,世界成这样了?
  这金色吊灯鲜红地毯的酒店大堂,一窝人在拍摄,一窝人在扭打。
  慢镜头横扫过去,鸡飞狗跳、半空中飞着餐叉餐巾、一位优雅美丽的女士,和两位迷茫中带了些慌乱的青年。
  空气随着罗德塔尔太太的话静止了两秒后,盛怒之下的罗德塔尔彻底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你到底和多少人搞过——”
  此话一出,江从星立刻反应过来,罗德塔尔现在整个人已经崩溃了,他处于一种只要看见妻子和男性说话,就认为他们睡过。
  围堵的记者们立刻锁定目标,先后拥过去,眼看就要把顾池音和威廉进行逮捕式采访,江从星见状,拨开自己身前的也不知道是谁,从这一窝人里挤了出去。
  记者:“顾池音,你和罗德塔尔太太很熟吗?”
  顾池音:?
  由于威廉新婚不久,所以火力集中在了顾池音身上。
  记者:“顾池音!你什么时候结识的罗德塔尔太太呢?”
  顾池音:“……五分钟前?”
  记者:“是一见钟情吗!?”
  下一刻,顾池音懵然的脸,和摄像机之间,被一个青年挡住隔开。
  江从星说:“非采访时间,抱歉。”
  说完,转身拉住顾池音的手腕,拉着他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留下呆滞的威廉,宛如一辆三菱九代误入兰博基尼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