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越来越快了,只知道他感觉他现在的心脏已经不归他管了。
  远远的,树叶的沙沙响动声更加的大了,他听的更加清晰了。
  隐约间,他好像是看见了一个身影,在树下好像是干什么呢,气息波动很大,让她身后的那棵树都晃弯了腰,她面前的树也距离她向前面倾去,好像马上就要折了一样。
  宁茂春心中一惊,到底是什么人功力如此的强悍,只坐在那儿一步都没有动,随便的几个动作就能够产生这样的气流?
  就在他的惊讶还没有收起来的时候,顷刻间,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树枝树叶也都停止了晃动,繁茂的树枝遮挡住了宁茂春的视线,正在他想要向前一步看清楚的时候,突然颈间横过来一柄剑,冰冷的触感在肌肤上面让他一个激灵,后退一步开口说道,“大侠好功力,不知如何称呼?”
  “在问别人的姓名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自爆姓名吗?”
  声音让宁茂春一惊,他常年在外做不留名的时候通常喜欢将声音压低,刚刚那道声音他也是压低了嗓子说的,这也是一种伪装。
  可面前这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伪装,无论哪路的人做伪装,也不可能是用男人伪装成一个女人的声音啊,所以面前的这个人,很明显就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有那样的气息,不可以说不惊讶。
  “在下不留名,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桃蜜在得到宁茂春肯定的答案之后不禁暗骂,刚刚她要是一走了之了,宁茂春肯定追不上,现在这样怎么办?
  还有她前段时间不是已经听过了不留名的声音嘛,为什么刚刚就没有听出来呢?
  脑袋真的是秀逗了。
  还有他明天一早不就要成亲了吗?怎么今天晚上还有功夫出来?
  “我是谁你不要管,你只要记住了,你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桃蜜将长剑逼近一些,宁茂春再次后退一步,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迎来一块儿黑布遮到了他脑袋上面。
  等他将黑布拿下来之后,面前什么人都没有了,手中攥着黑布,有些懊恼,如果他要是能够早些来,是不是就能够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秘了?
  四周找了半晌,都没有找到任何人,宁茂春也只能回去,明天一早还要成亲呢。
  可是心中,终究是没有那么的愿意。
  父母命不可违,也就这么的算了吧。
  宁茂春不愿意,可不得不愿意,但心中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说吧,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了给她护法的吗?现在这又算什么?宁茂春的武功不算是高的,可是这他都没有看住,这种情况也就不能用疏忽了来形容了吧。
  “对不起嘛,我是看你都要收功了,所以我也就太注意。”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只能主动承认错误了,要不然后果肯定会更严重。
  如果不是因为另一边突然有了动静,他才不会分神呢。
  “哦对了,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什么?”多么好玩儿饿事儿,值得他不顾她的死活?
  “我在那座山的另一边看到了一伙山贼,不过好像是要被剿灭了,周围有不少的官兵,你说这在天子脚下,京城边上做山贼,是不是也有些太愚蠢了?”
  “和你没关系的事儿不要管。”本来就有那么多的不合理,这一点点的不合理也就不用那么在意了,总体上没有大问题也就可以了。
  不过今天被宁茂春给看到了,以后想来是不能再去那儿了,她倒是要找一个安全一点儿的地方来练习一下。
  第二日,烁兰格格的儿子宁茂春成亲,自然是大摆宴席,邀请所有的皇亲国戚来参加,据说这新娘子本来是要进宫参选秀女的,但是被烁兰格格给截胡了,成为了她的儿媳妇。
  让本来皇上的嫔妃做她的儿媳妇,不得不说烁兰格格的本事,在外人看来,对烁兰格格的位置更加的有了一个印象。
  可是事实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桃蜜这两天一直在小山上面寻找一个能够躲避所有人修习武功的地方,找来找去也没有好的地方,没办法桃蜜只要在一个隐蔽一些的小山洞里面住下。
  整理了一下,在洞口的位置摆上阵法,一般人根本进不来,倒也不怕被发现。
  “我真的是不懂了,你不就是想要找一个修习武功的地方嘛?这怎么还弄上|床了,还用摆上桌子和茶具了?你不会以后真的就想要一直在这里生活过野人的生活了吧?”
  纵使是跟着桃蜜那么久了,他依旧无法理解她的一些行为,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精致’生活吗?
  他在空间里面住了那么多年,从来对住宿条件都没有过更好的妖气,一个珍珠蚌就可以了,无论是在陆地上面还是海中都可以生活。
  难道还要像桃蜜那样,一应设备都弄齐全了,他可没那么讲究。
  “不懂就不要问。”还非要什么都要懂吗?
  把床上的床幔挂上,站在洞口看了看四周,都还好,就是还有些暗,现在四周摆设的都是油灯,不仅不亮还有味儿,想了一下从空间里面找出来一些五颜六色的小彩灯挂在四周。